少女的野犬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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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腔難壓。 庚野嗤了聲:“就為了個女的?出息?!?/br> 地上那個估計是哭昏了頭:“是,你最出息,你一天換八百個女朋友!新歡帶你面前了你都不在意,誰能跟你比!” 庚野氣笑了:“我什么時候一天換八百……” 少年聲音停得兀然,他回眸,忽地望向雨中的巷口。 地上那個愣神:“怎么了?他們又來了?” “……借給他們我八百個女朋友的膽,”庚野懶洋洋地收回視線,踹了踹地上的人,“可能是貓吧,走了?!?/br> “哦?!?/br> “……” 少年方才視線落點的巷口。 拐角后,別枝攥著傘,緊貼在墻后。趕在那兩人的腳步聲過來前,她快步轉身,扭頭進了不遠處亮著燈的小賣部。 怕被撞破,猜到自己是那個聽墻角的,別枝就在小賣部里躲了很久。 直到舅媽的電話打過來,跟她解釋說今晚臨時有個會議,她忙忘了,大概十分鐘后就到她學校外。 別枝軟著腔說好,盡管鏡子里少女臉上沒一點情緒。 打完電話,她拿起隨便挑揀的東西,去結賬,撐起傘,準備離開。 然后她就停在了臺階上。 在她預想里,二十分鐘前就該走了的少年,此刻就在小賣部那幾節臺階下。 背對著她,庚野坐在第二階上,長腿一直落到幾級臺階的最下面,踩在被雨水泡漿了土的地上。 統一版型的校服長褲被他穿成了九分,又折著膝,露出半截刻刀劃線似的凌冽腳踝,冷白上濺著幾滴泥色,他卻毫不在意,只勾著手腕,撐在一條屈起的膝腿上。 而他穿在身上,那件幾乎濕透了的白襯衫,此刻正被他蹭著傷痕的手拎起一角—— 襯衫拉起的“屋檐”下,貼著他的腿根,窩著只瑟瑟發抖的小黑貓。 通體烏黑,眉心一撮菱形的白毛。 細密的雨全都落在少年身上,將他白襯衫淋得透明,襯衫下t恤的輪廓若隱若現。 凌厲的肩線撐起流暢分明的美感,金發濕漉漉地搭在后頸,他卻好像沒察覺,只半側回身,低著頭,含笑望著襯衫衣角下同樣狼狽的小黑貓。 雨滴順著他濕潮的長睫,垂去眼尾,又劃過他抿著點笑意的唇角。 少年凌冽眉骨上還落著剛打完架的傷,血痕鮮艷得刺眼。 別枝握著傘,站在他身后,手指一點點捏緊。 少女無聲看著,沒有情緒的眼眸染上某種顏色。 砰,砰。 那是檐下匯起的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音。 怦,怦。 那是傘下藏在胸口里的心跳。 做一個決定只用幾秒。 別枝轉身回到小賣部里,到某個貨架前,拿起上面的一盒東西,又回到柜臺。 “有傘嗎,阿姨?”女孩的聲音很輕,像雨一吹就要散掉。 “沒啦,這種天,雨衣雨傘都賣得最快?!?/br> “……” 手里的東西結賬,別枝出門,走下臺階。 經過庚野身旁,別枝彎腰將手里的袋子放在他腿上,然后在他微怔而抬眸望來前,她手里的傘也垂落,將少年的視野和他襯衫下藏起的小黑貓一并籠罩。 嘩啦。 少女雪白的鞋子踩過泥漿,跑進雨里。 等傘面被只修長的手抬起,庚野挑眉望去,只來得及看見女孩子的裙擺掠過巷口,被細密的雨氤氳了邊際。 淺紫色的,像雨霧中開出的花。 “喵?!?/br> 小黑貓在他襯衫下輕聲叫喚。 庚野低眸,看見了被少女放進他懷里的東西。 一盒防水創可貼,粉色的。 圖案是《百變小櫻》里那只叫斯比的小黑貓。 ——它繃著面無表情的冷淡貓臉,第一次朝他遞出了爪子。 第6章 “喵?!?/br> 吃完了罐頭,小黑貓蹲在灌木叢前,望著突然在它面前就開啟了神游模式的別枝。 和當初的斯比不同,別枝新投喂的這只小黑貓高冷得很,多數時間像個啞巴。 難得開了尊口,別枝一下就被它喚回了神。 “怎么了?”別枝抬手想去摸摸貓頭。 小黑貓靈活地一扭頭,躲開了。 “……” 這小白眼狼。 別枝收回手,撐著下巴看小黑貓額頭的菱形白毛,嘆氣:“宛宛類卿,寵著你吧?!?/br> 感慨完,別枝拿起揣在兜里的手機,方才接連震動了兩下。 她站起身,低頭看了眼。 是昨晚剛加上的毛黛寧。 【毛球】:[文件:《山海大學理學院迎新工作手冊》] 【毛球】:啊啊啊別枝對不起!說好昨晚回來就發給你的,但我四點多才到家,給忘了,剛剛才醒??! 別枝點了接收,又選了個貓咪雙爪比心的感謝表情包,發了過去。 【木支】:沒事,我不急用 【木支】:怎么四點才到家呀 毛黛寧回得很快。 【毛球】:嗚嗚嗚嗚因為我昨晚真的在酒吧遇見天菜了! 別枝一邊隨意回了句“恭喜呀”,一邊垂眸,小黑貓這會又主動過來,蹭到了她腳踝旁邊,正蹲著舔毛。 爪子抬在半空,一邊舔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別枝。 別枝眼底泛起笑意。 “嗡?!?/br> “嗡嗡?!?/br> 手機振動不停,別枝再次抬起屏幕。 【毛球】:別說了嗚嗚嗚嗚! 【毛球】:該被恭喜的不是我,是昨晚那個小婊砸 【毛球】:天菜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特頹廢,靠在最角落的卡座里給自己灌了一晚上的酒,那場面,嗚嗚嗚完全版男魅魔! 【毛球】:[圖片] 圖片彈出得突然,別枝原本要回復消息,不小心誤觸了下,就點開了。 乍一入眼,滿是昏黑,活像一幅恐怖片片場鏡頭。 不過鏡頭中央位置,酒吧某個方向的射燈恰掃落下一片光,就將那道靠在酒紅色皮質長沙發里的身影勾勒出來。 照片中那人似乎略向后仰,腰部以上模糊在翳影里。斜投下的三角光區內,覆著松散白襯衫的腰腹向里窩著,凹折出一截引人遐思的弧度。 光蔓延過腰腹向下,長腿斜撐起,倦懶地搭在沙發邊上。 明明只是張照片,都透著種散漫又駘蕩的靡麗。不難想,若是親眼見該是個多蠱人的場面。 而鏡頭也恰巧捕捉到了——離著那人長腿只幾公分的距離,正貼坐過去一個傾身向前的女人。 女人穿的是件抹胸裙,背朝鏡頭,一線紅色勾勒過她雪白的肩胛,曖昧又親密。 按這個距離,下一秒大概就要坐他腿上去。 【毛球】:啊啊啊啊可恨! 【毛球】:我們都眼巴巴看著呢,就那女的,完全不講江湖道義,差點就坐他懷里了??! 【毛球】:幸虧天菜朋友來得及時,救了他的清白身! 【毛球】:現在想想好恨,我怎么就沒湊近點拍…… 別枝沒注意那一條條飛快彈出的消息,事實上,她方才恍惚了下心神—— 有那么一瞬,她竟然覺著,照片里這個就是她方才還在想的那人。 連頭發絲都沒露一根。 她現在是中毒最深,看只貓都像庚野了。 【毛球】:你說天菜這是怎么了?為情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