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她用死,換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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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健的雙手抖了一晚上,無法控制,車也沒法開,還是虞長青打電話調了一名警員過來,開車送徐騰和陳健回校。 此后幾天,陳健夜里都做噩夢。 這一天早上更是恐怖,不僅做噩夢,還沖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嘔吐不止,天旋地轉,非常驚恐。 這將徐騰嚇著了。 幸好這兩天,他在顧友驤那里又堅持扎針敷藥,情況好了許多,基本能開車,就和顧晨送陳健去省人民醫院,最初以為是低血壓,去了內科,后來去腦外科。 所有能拍的片子都拍了,能做的檢查也都做,最后居然要他們去看精神科。 這讓徐騰異常驚悚,朋友圈里有顧晨一個精神病就夠可怕了,他能扛得住,就算顧晨真瘋了,他也有信心照顧一輩子,可居然有兩個,誰他媽安排的? 沒招,趕緊找老蔣。 徐騰差不多看出來了,老蔣肯定認識最好的專家,因為這個老魔也有病,還不輕。 上司是老瘋子,朋友圈有兩個小瘋子,身邊還有一個一巴掌能將他打成植物人的女瘋子! 這真的沒法混了! 到底是誰在坑我,將我坑成這個逼樣? 他現在真后悔沒有聽高中班主任和夏莉的話,如果直接留在高中復讀,那該有多美???當初怎么腦抽筋上了虞素云的當,想到長江學院享受特招生的待遇。 這一剎那間。 徐騰從前到后都想明白了,從一開始,徐總就想讓他到長江學院,跟江工大的文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徐總一定在老蔣那里夸過???,將兒子吹的天花亂墜。 老蔣很高興,很開心,很放心,將兩個小精神病患者都扔在他的宿舍,還特別叮囑,你要照顧好他們。 照顧你媽! 徐騰一邊在心里痛罵,一邊給老蔣打電話,讓老蔣速度安排最好的專家,其實他現在就想殺回學校,要將蔣寧遠從江州打回北京,再從北京打回倫敦。 過年回家,二話不說,先將徐總打一頓,不孝就不孝吧,真的沒法忍,多大仇,多大怨啊,從上輩子坑到這輩子? 果然,老蔣何止認識專家,還是享受國家津貼的院士。 拿到對方的電話,徐騰直接開車去江州大學。 江大附屬醫院的精神科是省內最好的,有幾位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老專家,其中有一位還是享譽海內外的傅院士。 因為有蔣寧遠這位原江大副校長提前打招呼,他們直接去了傅院士在江大醫學院的辦公室,大概詢問一番后,已經七十多歲的傅院士讓徐騰和顧晨先出去,單獨和陳健談了幾個小時。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多。 陳健才出來,看起來是好了許多,和傅院士握手感謝,沉默的看看徐騰、顧晨,大致在說,我沒事。 “那就走吧?!毙祢v還是有點擔心,但也不想表露出來。 “小徐是吧,你過來,我單獨和你談一會?!备翟菏匡@然和老蔣通過電話,對情況非常了解,手里端著茶杯,神態溫和,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事要交代。 徐騰只能讓顧晨和陳健多等一會,他去和傅院士聊一聊,因為他懷疑自己遲早也要來掛號。 “坐吧,和你簡單說一下情況?!备翟菏磕昙o很大,已經有點駝背,估計記憶力也不太好,剛才丟的東西又忘記放在哪里。 “他是恐慌癥,沒什么大問題,那個宋姑娘對他有一個比較強烈的刺激作用,但是病根不在這里?!备翟菏孔谵k公桌前找了半天,才將陳健的病歷又翻出來,然后看著徐騰,笑了笑,示意徐騰不用太擔心。 暈。 徐騰已經開始擔心了,他懷疑這位老院士出門左拐兩圈,差不多就會忘記自己的辦公室在哪! “恐慌癥是一種精神疾病,不是身理疾病,大部分的恐慌癥患者,小時候就已經有恐慌癥的病源。以前年齡小,可以通過自我懲罰和幻想躲避恐慌,年紀大了,日漸理性,自我懲罰和幻想的作用減弱,加上外部的驚嚇,恐慌癥就會加劇?!?/br>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對他非常了解,其實你仔細想想,他對正常的戀愛是恐懼的,有排斥心理,所以,源頭肯定是和初戀的死亡有關系?!?/br> 傅院士的觀點,陳健的初戀,那個為了救他而死的女孩,并非是在陳健昏迷時,淹沒在河水里,而是在陳健視線范圍內淹沒,他只是那時太小,用幻想形成的記憶麻醉自己,躲避恐慌。 隨著他長大,他逐漸意識到這一點。 陳健這幾天在夢里,反反復復重現這一幕。 簡單的說,陳健的記憶是他的潛意識制造的假象,用來保護他,他的噩夢才是真相,真相是他能去救對方,但他害怕,他沒有去救,看著對方死在河水的漩渦里。 宋媛媛的出現和刺激是壓死駱駝的那根稻草,讓他少年時形成的假象記憶崩潰了,真相隨之顯露。 傅院士只是告訴陳健,你沒有能力救她,因為你當時的游泳水平并不好,體力不好,身體也不好,所以會出現抽筋的現象,她才必須去救你。 如果你再去救她,你們會一起死。 傅院士給陳健的建議很簡單,不要害怕這件事,不要愧疚,要感恩,要好好活下去,健康,幸福,這就是對那個女孩最好的報答。 因為她用最后的力量,將你推上岸時,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結果,她愿意用自己的死,去換你的幸福。 了解具體的情況后,徐騰反而平靜了,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恐怖,反正比顧晨的情況好一百倍,基本不影響正常的生活,但對陳健來說,這必然是人生中的一個重大轉折點。 陳健會變成什么樣子,徐騰完全不清楚,他大致有一種預感,應該是向好的方向發展,但對于迷戀陳健的那些女生而言,估計只有更慘,沒有最慘。 傅院士的辦公室門外。 陳健坐在旁邊的椅子里,也很平靜,徐騰看的出來,他哭過,還哭的很慘。 這很正常,換誰都哭。 這可能是徐騰聽過的愛情事跡中,最刻骨銘心的一個,事情的真相比陳健記憶里的情況更痛苦,更溫暖,更值得他一生銘記于心。 “走吧,沒事就好?!毙祢v取出車鑰匙。 “走?!标惤≌f的很深沉,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在支撐他,起身,拿著那雙登喜路的羊革軟皮手套,仰頭看了看什么,在前面孤獨而行。 三人回到車里。 “二爺,我怕是得跟你練武了,最低也得練幾個防身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有種預感,那個宋……會盯我很久,萬一哪天就和打你一樣瘋狂打過來,我好歹也得防一下?!标惤『芘Φ南胝f笑話,證明自己沒問題,不想讓徐騰和顧晨擔心,不要因為他有精神疾病而疏遠他。 他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下這兩個人。 徐騰沒說話,開車離開江州大學的美麗校園,良久,想了一個笑話安慰陳健,“三爺,你心里明白,她不會打你。只要你現在跟她說,我對你沒感覺,你死了這條心吧,她就立刻會將我打成植物人!” “其實,我最近也做噩夢,壓力很大?!鳖櫝孔诤竺?,悶悶不樂。 “什么噩夢?” “我老夢見羅玉娟,問我期末考試考了多少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