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可能是……長時間不運動,肌rou變成肥rou了?!鄙蚵暫噲D挽尊。 空曠的衛生間里傳出一聲男人低啞磁性的輕笑。 沈聲含的臉紅透了:他以前也是有肌rou的,真的。 他還有六塊腹肌。 誰還沒有曾經輝煌過。 就這樣,沈聲含被脫得渾身上下只剩一條天藍色小內褲,低著頭規規矩矩坐在小凳子上。 林澤冉打開花灑,霧氣伴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升起。 水珠從肩膀滑落,白色的泡沫劃過粉色的花朵,男人冰涼的指尖被熱水染上溫度,像是在細膩輕薄的宣紙上作畫。 其實林澤冉的技術還行,沈聲含盯著天花板,感受到對方小心地抬起自己的手臂,然后是小腿。 浴室里熱氣騰騰的,悶得沈聲含有點喘不過氣,等到一切結束,林澤冉的身上也打濕了一點,腰腹處的黑色襯衫緊緊貼合在皮膚上,隱隱露出腹肌的輪廓。 他打開一個門縫出去,然后遞進來一條干凈的睡裙——好吧,也不挑,現在這情況穿睡褲是不太方便,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打開睡裙,露出里面一塊鵝黃色的小布料,還帶著白色小花邊。 “……”沈聲含決定永遠忘記這一天。 他想起剛剛不小心瞄到的某人的雄偉輪廓,又有些憤憤不平:林澤冉這廝絕對是在炫耀,真男人才不會穿嫩黃色帶花邊的內褲! 艱難地換完,他木頭人一樣走出去,銀發貼在耳側和頸后,睡裙是很普通的款式,有點像長款的t恤,胸前是一只萌萌的大眼銀漸層,長度到膝蓋下面一點,露出筆直纖細的小腿,沈聲含整個人現在像是被洗干凈的白里透紅的水蜜桃。 林澤冉在窗邊打電話,頭發略濕,被隨意抓了兩把,露出額頭和很有攻擊性的眉眼。 與窗外的背景似乎融合成一副孤傲蕭索的畫。 似乎聽到了幾個和林宴有關的字眼,沈聲含擦完腳就縮進被子里裝死:今晚的抓馬事情已經發生得夠多了,讓他安靜地去世吧。 也許是今天累了,又受了驚嚇,這次入睡得十分快。 模模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坐在了床邊,慢慢地在給他擦頭發,動作很輕,他似乎能感受到手指穿過發絲間的一點拉扯感,像是在按摩。 還挺舒服。 在意識墜入黑暗之前,男人俯身下來,冰涼的軟意,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第56章 手機 沈聲含出院了。 其實這么大點傷實在沒必要住院,回到小別墅,小白急急忙忙地貼上來,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尾巴也搖搖晃晃地,嘴里急得嗷嗷叫。 林澤冉在后面拿東西,看著小白,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客廳,沈聲含坐著擼狗,小白躺在沙發上對著紗布嗷嗚嗷嗚叫,很是心疼的樣子。 林澤冉把東西放下,看他們重逢的溫馨模樣,開口就是潑冷水: “我們再生個二胎吧?!?/br> “?”沈聲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皺著眉看過去,滿臉問號:這人又在抽什么風。 “小白保護不了mama?!彼纳袂閲烂C的像是在決定某個公司高層的去留:“我們再養只德牧怎么樣?” “……” 小白似乎聽懂了,可憐兮兮地蜷縮在沈聲含身側,用腦袋輕輕去蹭他的手腕,嗷嗚嗷嗚地叫。 沈聲含直接捂住了小白的耳朵,惡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揉揉小白的腦袋:“不聽不聽,你永遠是mama唯一的小乖?!?/br> 說完才發現自己被帶溝里了,氣呼呼地刀人:林澤冉最近就知道讓他生氣。 “小白走了,你也給我滾?!?/br> “……”林澤冉臉色緩和了些,有些無奈:“誰敢讓它滾吶,加一個不成嗎?” “不成?!?/br> “好吧” 小白逃過一劫,在背對沈聲含的地方朝另一個人齜牙。 男人目光微沉。 小白又搖搖尾巴找沈聲含嗷嗚嗷嗚撒嬌去了。 晚上,沈聲含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某人的洗澡幫助,坐姿端正地在床上打了兩場游戲。 凌晨的時候,林澤冉突然開門,說公司臨時有點事,要出門一趟。 偷摸玩手機被抓包的沈聲含,面不改色地將手機藏進被子里,嚴肅地點點頭。 “早點睡?!?/br> “哦哦” 等到人走了一會,他下床開門,客廳里靜悄悄的,小白警惕地抬頭,看見是他之后甩甩尾巴,重新趴下。 沈聲含在房間里逛了一會,去廚房倒杯水,捧著小貓杯子打開了林澤冉的臥室門。 兩間房靠得很近。 這間臥室是很傳統的性冷淡總裁風,深灰色的四件套、窗簾、地毯,冷白的嵌入式衣柜,打開窗戶能看見下面的院子,床鋪沒有一絲褶皺,沈聲含前幾年送的大灰狼玩偶也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頭,整個房間干凈整潔到沒有一點人味。 唯一一個有色彩的裝飾是床頭的一幅畫,沈聲含認得,是著名國畫大師李國雙先生的《鴛鴦魚》,兩只紅鯉魚在落滿碎金的池水中嬉戲,鯉魚尾巴像是古典舞的水袖一樣飄逸,色彩極其絢麗。 這樣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 沈聲含將水杯放在床頭,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心里有個了不得的猜測,睡覺起來明天再說。 床鋪一點也不暖和,只有一點淡淡的梔子香令人熟悉,縮在被窩里玩了半天手機,睡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