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彈幕上又是一大批癡漢襲來。 沈聲含低著頭瞄了一眼,臉頰又紅了,卻還是板著臉,碎發落下虛虛地擋住額前,唇瓣染上一點水光,抿了抿唇: “……晚安,睡覺吧睡覺吧?!?/br> 這樣說了一句他就關了直播。 然后掛著自己的老頭背心去廚房倒水喝,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轉頭的時候,看見光滑的客廳地板上倒影著一個被拉長的影子。 沈聲含嚇得一抖,看清沙發上坐的那個男人,才緩過勁來:“你坐那干嘛呢?” 他走近兩步,細微的光終于照亮男人臉部的輪廓,沈聲含才松了口氣。 男人不說話。 沈聲含走到人身邊彎腰去揮手,手腕被人捉住,然后一個發力,他就跌坐到男人的腿上。 另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他的腰,溫度低得他顫了一下。 “你在干嘛呢”沈聲含又問了句。 男人只是幽幽地看著他不說話,今日他穿了身黑色襯衫,整個人幾乎要融進黑夜里。 房間里黑漆漆的,他那眼神像是話本里的鬼魂,陰沉沉的下一秒就要變回原身了。 “?”鬼上身了?沈聲含有點背后發毛,伸手戳戳面前那張臉,又扯一扯耳朵:“你別嚇我嗷,有病去治,咱們別放棄啊?!?/br> 這樣說完,男人才有了動作,手臂收緊環住他的腰肢,冰涼的側臉貼在他的胸口。 部位有一點不禮貌。 眼睛正好抵在比較敏感的粉色地方,沈聲含有點難以忍受地偏了偏,卻被以為是拒絕和厭惡,捆得更緊了。 “……” 喝酒了?沒酒味啊,夢游了?不會吧。 我也不是你mama啊別這么恐怖好嘛兄弟。 他還試圖跟人講道理: “那個……額啊……” 粗糙的大掌蹭著腰腹將他的背心推上去,冰涼的唇在那截白到發光的腰腹上貼了貼,細而軟,似乎只是骨頭上附著一層薄薄的皮rou,一點惹人心顫的弧度,仿佛最好的工藝品。 呼吸漸漸粗重,男人最終憤恨地輕咬了一口,不疼,斷斷續續的呼吸灑在敏感的皮膚上,讓人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 “林澤冉你是不是有病?!弊炖锪R罵咧咧的,伸手去推拒那人的肩膀,臉頰緋紅,更像是整個人都要哭出來了。 但這點力度幾乎不夠看。 不需要哄,也不需要騙,只要絕對的力量和一點對自控力的放縱,就能將人完全掌控。 得不到心又怎樣呢?若是跑就把腿打斷,要是逃就把人拴起來,要是會消失,就一點一點塞進肚子里。 不可能。 不可能。 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 在沈聲含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雙眸深處似乎漫上來一抹猩紅偏執與惡意幾乎要從這副軀體里破土而出。 “啪” 沈聲含扇了他一耳光,腰腹發力,膝蓋一頂,男人就這樣被他用小腿抵著脖子壓制在沙發上。 身下那人臉有些病態的紅,破壞了這張臉原本的溫潤清貴,眼神也是粘稠的,黏糊糊地貼在沈聲含的身上。 “你……有什么隱疾?” 男人脖子上的溫度很高,那點細密的汗珠融化成更加濃稠的東西,喉結微滾,這塊小小的凸起劃過他的小腿rou,像是某種隱秘而晦澀的冒犯。 “紅色的?!甭曇羯硢〈判?,那雙眼睛半掩著,平日里被眼鏡遮擋住的攻擊性顯現出來,眼瞳極黑,像是出籠的,盯住食物的野獸。 什么紅的? 沈聲含順著他的視線落到自己的身上,背心寬大,他這樣的姿勢,林澤冉這樣的角度,剛好能看見雪地上含羞帶怯的一點小花。 ??? 熱意沖上臉頰,沈聲含感覺自己現在是一個燒著了的電水壺:哇靠這是什么變態??!這是林澤冉的孿生兄弟林有病吧! 這個姿勢也有點糟糕,他覺得事情不太對,準備找個機會逃跑,腰剛剛抬起來,身下那個男人又動了,他從男人的腿上跌下。 膝蓋就這樣抵住了某人的喉結,凸起的一小塊,脆弱得要命,幾近窒息的快感卻逼得快要失控的男人找回來幾分理智。 第51章 襯衫 于是這幾分理智又清清楚楚地讓他看見愛人臉上的害怕與驚慌。 沈聲含膝蓋沒了著力點,他害怕真把林澤冉給掐窒息了,手下慌忙地想要撐住,卻陷進軟乎的枕頭里,很湊巧的,停住的時候,身下柔軟的縫隙被什么硬挺的東西抵住……是鼻子。 林澤冉的鼻子。 他甚至感覺那人偏了偏頭,不慌不忙地張嘴咬了一下附近的軟rou。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聲含啥也不管了跳起來就跑:mama有變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到一切歸于平靜,林澤冉躺在枕頭里喘氣。 最后,摸了摸嘴唇: 好香。 怎么會這么香。 …… 沈聲含晚上都沒睡安穩,做了個十分恐怖的噩夢。 夢見林澤冉變成了一只體型十分大的狼,毛發茂盛幾乎能把他整個覆蓋住。 白狼肥大的舌頭在他身上舔來舔去,倒刺從皮膚上刮過,留下一片濡濕和輕微的刺痛,給人一種要把他整個吞掉的恐慌感,他想跑,但被卷在懷里哪里也去不了,最后,似乎是將他舔夠了,抬腰,他動彈不得,驚恐地看見毛發稀疏的肚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