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沈聲含就是其中一個。 襲月身穿王子服,藍黑配色,搭配大片的黑色蕾絲裝飾,衣服邊緣如同燒焦一般,黑色小腿襪,右腿要短一些,大腿套上一個簡單的黑色腿環,那塊的rou多一些,被勒出一點凹陷,外套是燕尾式,祖母綠的寶石首飾點綴其間,給人一種華麗頹廢莊重的美感。 白色狼尾,發尾及肩——發飾是黑色蕾絲小禮帽搭配著烏鴉和骨頭的裝飾。 因為燒傷,襲月的臉部大部分被白色繃帶纏繞,只露出一只祖母綠的右眼和藏在碎發后若隱若現的白色眉毛,裸露出來的手臂和膝蓋,會有燒傷一樣不祥的紅色傷疤,因為過白的膚色,兩項襯托,倒顯出別樣的凄艷來。 襲月是先天的被嬤圣體,同人文有一籮筐,沈聲含也會跟著磕一嘴,不過如果有人問起,他依舊要大叫一聲:夫人和襲月才是真cp! 纏繞繃帶倒是出了點問題,他對鏡搗鼓半天,因為鏡像原因,自己動手也不太方便。 于是,在給自己做了很久思想準備之后,沈聲含悄咪咪打開門,探頭出去,小貓一樣搜索了半天,終于看見了站在陽臺晾衣服的霍雲,他清清嗓子,開口叫道:“霍哥!” 霍雲轉身過來看他,手里拿著剛洗完的衣服,水滴串一樣落進盆里。 沈聲含招招手,眼睛亮晶晶的,因為敬業,即使是有繃帶擋住,他依舊畫了全妝。 霍雲三下兩下把最后兩件衣服晾完,走進去:“怎么了?” “來幫幫忙!” 霍雲跟著沈聲含在房間里坐下,把襲月的設子舉起來:“要綁個繃帶,我一個人有點難辦?!?/br> 他坐在桌子前面,乖巧地抬頭看他,整個人矜貴又嬌氣,把這小出租屋襯得像是宮廷王府,霍雲把心里那點莫名的酸楚壓下來,低聲應一聲,研究兩遍繃帶的走向,小心翼翼地動手。 兩人靠得很近,沈聲含的睫毛卷而翹,眼瞳像是兩潭碧綠的湖水,危險又神秘。 霍雲怕他難受,動作很輕,沈聲含也很認真,約莫十分鐘,才終于搞定了。 沈聲含悄咪咪把自己的權杖拿起來,收斂神色,壓低聲音:“低賤的荒野獵人,還不跪伏在吾的腳下?!?/br> 他還在心中竊喜:一定把霍哥嚇壞了吧! 霍雲輕笑,單膝跪下來,牽過沈聲含的另一只手,無聲地在手背上烙下一吻。 沈聲含小臉爆紅,差點應激甩面前這人一巴掌:有種大人陪小孩玩游戲的尷尬感,他腳趾摳地了。 兩人間的氣氛沉默了一會,霍雲站起來幫忙收拾東西,走到門口,他才轉身夸上一句:“好看” 沈聲含頗有些扭捏,被人當面夸贊什么的,還是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嘿嘿?!?/br> 臨走前,霍雲替他開門:“今晚熬雞湯?!?/br> “好嘞!”霍哥熬的雞湯那叫一個絕。 打車去場館得有四十分鐘,沈聲含暈車,一整個精神恍惚,等到排完隊進場,已經一個半小時過去。 他在場館門口站了一會,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人多的地方了。 找人集郵應該怎樣說才足夠禮貌?他雖然看著一副混跡漫展十分嫻熟的模樣,可實際上也沒正兒八經去過幾次。 身后忽然有人戳了戳他,轉身,藥師,荒野獵人陣營地一種角色,拋開襲月和藥師兩人在游戲中的激烈沖突不談,同一個游戲的角色,沈聲含頓時有種找到家的感覺。 “您好,可以集郵嗎?”藥師看起來也有些忐忑,她穿著一身“流浪風”旅行裝,帽子類似于護士帽,黃色羊毛卷長發。 沈聲含點頭,本來以為只是普通的拍照,合影完,沈聲含從包里掏出兩顆血紅色的糖果遞過去。 祖母綠的眸子看過來,漠然而蔑視,卻無損于少爺高貴冷艷的氣質,像是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腳下。 藥師又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去,欲言又止,在沈聲含遲疑地想要離開的時候,藥師猛地單膝跪地,右手置于左肩,頭埋得很深: “尊貴的薔薇莊園未來之主,請賜予我無窮的黑暗恩澤,使薔薇之名籠罩世界!” 沈聲含小臉爆紅,嘴唇隱隱顫抖,要不是繃帶纏在臉上,他覺得自己已經冒煙了,果然臉皮薄的人不適合在世界上生存,他甚至能感覺到過路人投來的目光。 但還記得自己的人設。 他雙手顫抖,又給自己做了好幾遍心理建設,拿起權杖,用權杖頂部的祖母綠寶石輕輕點了點藥師的額頭:話說咱們不是敵對陣營嗎?! 藥師看來也有點不好意思,抓了一大把無料塞進沈聲含手里,含糊地說了句:“勞斯你真的澀……啊不是帥爆了?!闭f完就跑。 沈聲含想撓頭,想到人設又放棄了,他高貴冷艷地跺一跺權杖,正準備離開,忽然又有一個人跪在他面前,是荒野獵人陣營的引路人,穿著一身軍綠色的破破爛爛的袍子,干枯毛躁的黑發。 第二次聽完那句中二臺詞,沈聲含又開始雙手顫抖,閉眼:他記得光明無影是冷圈?。。?! 他用權杖點了點引路人的額頭,事情眼看要一發不可收拾,沈聲含轉身就跑。 現場有一位一米九的老師cos光明無影的管家,管家名叫佩內洛普,是原公爵陣營,監視幼子襲月,卻不知道為什么在火災前一刻倒戈,死后成為怨魂,繼續跟在襲月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