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休整
車外,不少武士已經在外圍分散著警戒了,車頂上也有武士在從高處眺望,防范卡巴內的來襲。 在列車軌道的掉頭處,盤成了u字形的甲鐵城中間,不斷有平民從這在山林中間的停車點四周收集了木材,于甲鐵城的中間堆了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要舉行篝火晚會一般。 嘛,當然了,方源也知道,他們是想悼念親人。 也沒有在意,他獨自一人就在這列車的附近,再次修習起劍術。 當太陽落山,柴火堆被引燃,除了需要警戒的武士以及必須搶修甲鐵城的蒸汽工匠外,甲鐵城上的絕大多數平民統統圍在了火堆旁邊。 一個和尚打扮的老人,穿著袈裟,在火堆的最前面念念有詞,并不斷往火里扔著什么,四周的平民則閉緊了眼睛,雙手合十的獻上祈禱,希望死者能安息。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儀式結束,人們還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之中好一會兒,直到肚子餓了才被喚回現實,強行打起精神的婦女開始做飯了。 練了一會兒劍,感覺有些餓了的方源徑直的走向篝火堆的方向,準備吃點東西。 而此刻無名恰好也就在那做飯的女人堆之中,而且還在哪里,和一群小孩子打成一片,逗弄著孩子與其一同玩鬧。 “....果然是小孩子嗎?” 沒有在意被四方川菖蒲開了門,跑出車廂到外面和小孩子玩鬧的無名,方源只是低喃了一句,就來到小火堆的鐵灶旁,索要起了食物。 沒有被拒絕的理由,一名婦女順從的拿起碗,給方源從鍋里盛了一碗團子湯。 捧著碗,吃著味道只能說普普通通的團子,方源盯著不遠處舉辦葬禮的大型篝火堆,眼里映照出了扭曲的火焰。 一邊望著火焰陷入沉思,一邊嘴上也沒有停,迅完成了將其吃完,并再次讓一旁的婦女滿上。 “那個,方源大人....由于甲鐵城現在食物短缺,人多食物少,菖蒲大人規定,平民一天只能兩餐,就算是武士,一天也只能三餐標準份的食物.....” “你覺得四方川菖蒲的話,在我這里管用嗎?說到底,那幾個沒有價值的家老,絕對不在限制的名額里吧?” “這個....家老的話,那是.....” “是就不要廢話了,算了....你去一邊待著,我自己裝?!?/br> 懶得理會這位婦女的為難,方源直接從那婦女手中將勺子奪過,直接去盛食物了。 根本沒有在意四方川菖蒲的規定,那規定連那幾個帶著紫色頭巾整天閑著沒事干的家老都沒辦法限制,自然更不可能限制他。 當然,方源實際上也清楚,四方川菖蒲絕對不是不想人人平等,可她性格弱勢,恐怕那幾個家老隨便說幾句,就能打破她的規定了。 家老都可以打破規定,那么他為什么就不可以呢? 毫不夸張的說,他可是保護這甲鐵城的中流砥柱,比起浪費食物的家老,他進食維持自己身體機能,讓自己處于最佳狀態,才是這些食物最有效率的使用方法不是嗎? 嘛....雖然因為一刻不停的鍛煉,他吃的有點多就是了。 依靠自己的強勢違反規定,在附近只能吃一碗的平民,敢怒不敢言的怒視之中,方源甚至再次盛了三份。 為了維持身體的消耗,他一個人直接吃了四份,也就是規定里,每個平民一天兩頓,兩天的食物。 雖然被附近的人敵視,但他并不在意,也沒有什么在意的必要。 說到底他變的更強,武技不會倒退,能有力氣持續戰斗,不僅僅可以保護自身,還會因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為甲鐵城和甲鐵城上的人提供保護,對這些人也是好事。 可這些人就是不懂,只知道他吃的比起他們多很多,不公平,卻沒有看到方源所付出的。 而與之相對的,對方源來說,這不過是他應得的,他付出的比起他們多,得到更多的食物也是他應得的,難不成他還要顧及這些平民的想法,餓著肚子去戰斗? 這個世界充滿了死亡和毀滅,所有人都在不過是在拼命掙扎著求生罷了,方源也不例外,因此他可沒有太多在意別人的閑暇。 差不多吃飽喝足之后,方源無視了附近的敵視,走到了一旁眺望著群星璀璨的夜空,打算休息一下消化食物。 不過,還沒等他安靜下來休息,身后的無名就開始語出驚人了,似乎是在放下小孩子后,找這里的婦女要....血。 “唉....血?” “就是紅色的.....”在穿著蒸汽工匠外套的少女不解詢問下,無名帶著嗜血的微笑,生動形象的比了一個斬的動作,做出了過于詳細的解釋?!鞍讶丝沉司蜁荨貒姵鰜淼哪欠N東西?!?/br> “那東西....你是.....” “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卡巴內瑞,有一半屬于卡巴內的,所以普通的食物我可吃不了,需要一些卡巴內的食物?!?/br> 仿佛不明白自己的話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無名依舊帶著淺淺的,讓附近的婦女感到不安的笑意,注視著她們,眼神之中仿佛帶著嗜血的渴望。 “該怎么說呢.....” 不遠處被她們的聲音所吸引,方源看過去恰好就看到了無名側過腦袋,躲過婦女所扔過去的石頭的一幕,忍不住低聲自語道?!爸卑椎挠行┻^分,這小鬼根本不知道怎么隱藏自己的意圖嗎?不過....不能吃人類的食物而是需要喝血,嗯....大概也在預料之中吧?畢竟身體是卡巴內的?!?/br> “....離她遠點,奈美!這家伙果然是怪物??!” “這也沒有辦法啊,畢竟肚子餓了?!?/br> 被說成是怪物,無名也毫不在意,只是在躲過了石子后,緩緩上前向著離她最近,先前正準備給她裝團子湯,穿著蒸汽工匠外套的少女,鰍走過去,似乎是被這位少女身上的血吸引了一般。 可是....還沒等她湊上前做什么,舉行葬禮的篝火堆附近,就傳出了呼喊卡巴內這個名字的驚呼。 “呃....呃呃....呃呃.....” 像拼命吸一般,原本在篝火旁邊跪著祈福的女人,以卡巴內的樣子,一邊出怪異的叫聲,一邊拖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頓的向著附近的人走去。 由于穿著的和服,腰帶上的繩子不知道怎么的解開了,通過時時刻刻這變成了低胸裝的和服,女人胸口處散著金色光芒的心臟,將其卡巴內的身份暴露無遺。 四周的人群,現在終于有了以往面對卡巴內的模樣,要不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慘嚎不斷,就是被不斷往四周跑,甚至還有的是蹲在地上拼命低下頭,死死的堵住耳朵緊閉雙眼,像鴕鳥一樣連跑都不跑,只是在那逃避現實,就好像自己聽不見看不見,卡巴內也會聽不見看不見,不去要他了。 事實上這么說鴕鳥,把這些人和鴕鳥做比較還是太侮辱鴕鳥了。 鴕鳥將頭和脖子貼近地面,實際上是為了聽到遠處的聲音,有利于及早避開危險,也是為了放松頸部的肌rou,更好地消除疲勞,并不是真的逃避現實,也沒有真的將腦袋埋進沙子里,畢竟如果那樣,沙子會把鴕鳥悶死的..... “信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