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走過長臺,長輩送上捧花,希望新人能夠長長久久。 交換戒指時一陣喧嘩,祝福的掌聲從各處響起,擁抱的畫面有些感人,不過更多的是喜悅,小花童們排著隊說新婚快樂,收獲一封大紅包,歡快下臺。 “接下來是婚禮儀式的最后一個環節,新娘拋捧花,請新娘背過身......” 司儀一開口,許多人去了新娘身后占位置,氣氛異?;钴S,舉著手你擠我我擠你。 臺下全都笑著起哄,歡呼聲和調侃聲交織在一起,無比喧囂。 “林老師!你看那邊!” 林清鶴被傅黎拍了拍肩膀,他不太能聽清楚說的什么,傅黎又伸手指著某個方向大聲道,“岑寒也過去了,岑寒,也過去了!” “嗯?”林清鶴還沒來得及辨認。 “十,九,八,七,六,五.......二,一!” 司儀從十開始倒數,營造出緊張的氛圍,直至一,他話音剛落,新娘手里的捧花被拋向半空中,所有人屏息凝氣,打起精神準備搶奪。 一個矯健的身影忽然跳出人群,只見他縱身一躍,露出勁瘦的腰線,襯衣折進西裝褲,雙腿修長,矜貴內斂。 捧花被夠住,他平穩落地,想都沒想朝向某處,意氣風發的樣子惹得那些揶揄的目光緊緊跟隨,看看花會落在誰家。 “林老師?!币慌缘母道柃s緊出聲提醒,替朋友感到高興。 林清鶴后知后覺站起身,眼底倒映著熟悉的影子,隱約聽見周圍嘈雜的議論聲。 “拿著捧花的是岑寒唉,年度新聞,怎么會是他?” “沒聽說他有對象,他不是一直單身嗎?” “我也沒聽說過,他們這些世家瞞得一個比一個嚴實?!?/br> “誰是他對象啊,我朋友還想試試有沒有機會呢!” “他朝這邊來了朝這邊來了,他要把花送給誰呀???” “不會是那個女孩吧?穿著白色禮裙的氣質女孩?!?/br> “不是不是,越過她了,天哪!往我們這里來了?。?!” 林清鶴心跳空了好幾拍,他看見岑寒離他越來越近,近到旁邊的說話聲變得難以置信,激動不已,斷不成句。 然后全都知道了即將收到那束花的人是誰。 在高朋滿座,人聲鼎沸中,岑寒拿著玫瑰花束奔走向林清鶴。 愛是年少輕狂,是鶯飛草長。 萬般赤忱與熱烈,都只許與心中一人。 第80章 情纏 從門口一路跌跌撞撞吻到床邊, 燈都來不及開,昏暗中大床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溫熱的鼻息游離在彼此臉上,兩顆躁動的心隔著胸腔相貼, 跳動頻率很快。 林清鶴頭枕著棉被,閉著眼睛和岑寒深吻,或許是那束花的緣故, 也或許是嘗了酒的緣故,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如同在云端飛舞,很是奇妙。 領結輕易就能解開, 精巧的紐扣和眼縫分離,衣衫不再平整, 松垮搭在身上, 礙事的棉被被隨意掀到一邊, 隨之被掀到一邊的還有白色襯衣。 情意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猛烈,窗外灌進來的夜風也無法緩解灼熱。 薄汗浮起, 混雜著不可言說的味道,林清鶴起伏沉淪,喘||息壓制在唇齒間。 曾經去超市帶回來的東西終于能夠見到外面的世界,白皙的手指被扣住壓在床單上,和暗藍色形成鮮明對比。 費了一番功夫,林清鶴忍不住伸手環住岑寒的脖頸,連呼吸都是顫抖的,對方低下頭細吻過他的側臉, 輕聲安撫, “沒關系,還差一點點?!?/br> 呢喃斷續匯成一個形容詞:“....很.....過分......” 似乎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 只有咚咚的心跳敲擊鼓膜,床單被弄得褶皺,掌心一片濕意,林清鶴仰起頭,眼睫扇動幾下,修長的脖頸勾勒出的線條如山水畫般明秀。 仿佛浪里行舟,無依無憑,任由其蕩漾。 下頷的汗珠滴落在那眉心,像生了一顆朱砂痣,岑寒食指描摹,眼眸含了無限柔情。 長夜漫漫,道不盡風花雪月。 . 十一點的陽光穿透巾簾灑在地板上,微風徐徐,草球輕巧踱步,后面有個跟屁蟲尾隨。 三花貍花靈活跳上床,還知道避開棉被下的主人,悠悠走到床頭,找了個空位開始用爪子洗臉,洗完臉順完毛順便給主人打理一下。 帶小刺的舌頭舔舐過指腹,酥癢難耐,半張臉蒙在被子底下的林清鶴忽然驚醒,迷蒙睜開眼睛,發現兩只小東西圍著他。 偏偏始作俑者毫無犯錯的自覺,繼續埋首舔舐他的手指。 他抽開想要摸一摸草球的腦袋,奈何自己體力流失地有點嚴重,連抬起來都是個問題,只好放棄。 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視線滑過手臂上零星幾點痕跡,淺淺回憶了一番是怎么留下來的,昨晚實在混亂,他都不知道最后到底什么時候結束。 大床柔軟舒適,讓人發懶,翻個身摸過手機,這一覺竟然睡到快中午,某種程度來說兩個人的確有點胡鬧了。 “醒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消失的某位走進房間,穿著深色睡衣,端了一碗清粥。 林清鶴悶聲應答,等岑寒走到床邊才活動兩下,也就是關掉屏幕,抬起眼睛看著身前的人,生動形象展現了什么叫做能躺著絕不坐著。 岑寒開口說道:“沒吃早飯,先喝點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