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等一切就緒,導演帶著眾人去了單獨的空間, 這個空間非常大,面積和籃球場差不多, 能容下上千人, 空地搭建了幾只船, 船下甚至還有水。 “咱們先去那邊的船,辛苦大家搬下設備, 實在很重的找幾個人一起抬?!?/br> 靠船的一邊放了木梯,林清鶴走在中間,提著衣擺踏上臺階,他觀望四周,小說里的場景被還原得很深,雖然不至于百分百,卻也接近了。 “干活了干活了!” 大家分散開來各做各事,副導演去指導機器的布設, 飾演伊恩上校的演員在和李然商量劇本。 林清鶴朝圍欄走去, 這個高度剛好合適,他雙手搭在上面, 自在愜意,好似真的感受到了海風的吹拂。 察覺身旁有個身影也倚靠著圍欄,他打招呼道:“師哥?!?/br> “聽李哥說你生病了,怎么不多休息兩天”江年開口隨意。 林清鶴轉過頭說道:“在家里閑不住,況且也不是什么大問題?!?/br> 江年笑了笑。 “哥,林老師?!敝矶Y貌問好,把手里的劇本帶給江年:“有事隨時叫我,我在船下和他們嘮嗑?!?/br> 林清鶴看見這一幕,助理離開后輕輕晃動自己的劇本開口示意:“要對戲嗎師哥?” 江年頷首:“來?!?/br> “就對那段手寫名字怎么樣,在劇本第三章 ?!?/br> 這個部分也是江年思索良久的地方,說實話有關戴文德的情節他能完美駕馭,但感情線要營造若即若離的曖昧,上次感情戲比較多還是在《破曉》里,他和席宴分別飾演兩位主角。 現在和除男朋友之外的人合作,難免不習慣,要想拍好勢必要習慣,所以對此他沒有異議。 林清鶴:“塞林有意告訴戴文德他的名字,用食指在戴文德手心比劃,我想此時塞林的心情應該比較愉悅,還對戴文德有些感興趣?!?/br> “靠近戴文德能讓他的靈力恢復些許,戴文德本身是個危險的人物,他發現讓這個危險的人物情緒產生波動,嗯 ,怎么形容,大概是很有意思” “所以我還猜測,這里塞林選擇手寫名字,帶了點捉弄的成分,不過捉弄這樣的詞安在神明身上會顯得違和,因此作者換了種表達形式,用橙紅的夕陽,成群的海鷗,光束和相交的視線來代替?!?/br> 林清鶴分析得很詳細,江年自拿到劇本時起就讀了很多遍,有句話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或許不太貼切,但還是有那么兩分符合。 江年會在他的角色里下功夫,卻不會只在他的角色里下功夫,凡是戴文德跟其他角色有關的部分,其他角色的心理,動作和神情他也會盡力掌握。 從某方面而言,有助于更加形象地刻畫戴文德,當然,從另一方面而言,他能知道林清鶴說的是對的。 “理解透徹,那我們試著演一下” 林清鶴應道:“嗯,我開始了?!?/br> . 火光依舊雄烈,照亮了大海一角,海盜寡不敵眾,再加上救援兵來的突然,自然是節節敗退,當海盜的首領被抓住槍決時,這場交戰已經臨近尾聲。 所有幸存的人都被救助到另一艘船上,下手們向伊恩上校匯報情況。 “上校,住房檢查過了,倉庫也檢查過了,有地方火勢太大燒成灰燼,我們只好原地返回?!?/br> “上校,幾個兄弟在和海盜對峙的時候受傷了,傷口很深,需要請醫生處理?!?/br> “上校......” 伊恩上校站在甲板上,行動有素指揮下屬們,他穿著深色的衣服,胸前佩戴了一枚勛章,無比耀眼,這是新德里的女皇賦予他的無上榮耀。 他此次出海是為了接應戴文德公爵,前段日子富安普士經歷了一場□□,莊園主們聯合欺壓平民,扣押他們的賣身契,無盡頭榨取勞動力,最過分的莫過于直到去世之前,平民手里還拿著鐮刀,身上全是鞭痕,閉氣的那一刻監工以為是在偷懶,無情揮下最后一鞭。 富安普士離新德里太遙遠,在那里的官員受管束力度不大,莊園主和官員為了獲得暴利相互勾結,平民們被逼得退無可退,一朝有機會反抗,那么就會死死咬住活著的希望。 蟄伏三年,只為一時,平民為了擺脫壓榨,選擇聯合舉行暴動,可惜他們沒有槍械,也沒有救治藥物,不少人在暴動中喪命,有一對兄弟連夜逃走,登上開往新德里的船只,在艱難險阻后終于將這件事告訴女皇,女皇大怒,和大臣商討決定讓戴文德公爵去平復亂象。 戴文德是新德里的第二位皇子,出生那天夜晚大雪紛飛,極其寒冷,女皇歷經三個小時的折磨他才降世。 這樣的怪事似乎征兆著二皇子的與眾不同,他聰慧,城府深,從小就懂得許多深刻的道理,他不愛規矩,睚眥必報,整個宮廷也就女皇能勸他一二,比起紳士善解人意的大皇子,他的存在容易讓人害怕。 就連伊恩對戴文德的尊敬也含了道不明的抵觸,在他看來只有彼得女皇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人。 “上校,公爵救了一位客人,需要安排房間?!?/br> 伊恩沒當回事:“就和剛才那幾個傷員住在二層中間?!?/br> 西蒙被徹底洗腦,繼續說道:“公爵要讓他住在旁邊的房間?!?/br> “誰的旁邊”伊恩反應過來:“公爵的旁邊” “是的?!?/br> 伊恩皺起眉,很快又回應:“你去安排,公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