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林清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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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晴神情嚴肅地點頭離開了,過沒多久后就進來個膚色泛著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十分喜愛運動的男孩子走了進來,他顯得有些侷促地和兩人打招呼,「老師好,警察大哥好?!?/br> 「清凱,坐吧?!?/br> 王賀元露出個安撫的笑容,「林同學,我們只是隨便聊聊,不需要太緊張喔?!?/br> 「是?!?/br> 「你當初說陳怡橙有些可憐,是什么事情讓你這樣覺得?」 林清凱聽見這句畫面色有些憂傷,整個人都低落了起來,「警察大哥,總歸是一條生命,她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離開,不覺得很令人難過嗎?」 「但我記得你和她不熟吧?」方意潔忍不住提出疑惑。 林清凱支支嗚嗚,就連臉上也染起一抹緋紅:「雖然她出爾反爾,但我想這是因為她太喜歡方逸渤了吧,況且她和橙安又是好朋友,之后又被喜歡的人鬧得如此難堪又和橙……沉橙安決裂,我想她是真的很后悔跟難過吧?!?/br> 「還有偷錢這件事,說到底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確定是她拿的,大家也只是猜測而已,我覺得大家對她的偏見太重了?!?/br> 那時因為天氣漸漸變熱了又加上應為老師幫大家準備了講義,身為總務的沉橙安便和大家收了每人五百塊的班費,為后續冷氣卡儲錢還有講義費做準備。 就在收班費的第三天體育課回教室后沉橙安便驚呼說班費的袋子不見了。 因為班上只要是去別的教室上課就都會鎖門,鎖門的同學都是班上當天的值日生,并且將鑰匙放在班導從家里拿來的盆栽下。 上完體育課時門也都是鎖好且地一個同學拿鑰匙打開的,但就只有沉橙安發現自己書包中的班費袋子不翼而飛。 知道鑰匙的人就只有班上的人,當天的值日生正巧是何晴晴,她再三保證自己絕對有鎖好門,開門的同學也說她確實有用鑰匙打開,但那袋班費究竟為何會不見? 沉橙安焦急地差點就要哭出來,畢竟那些零零總總也快要一萬塊,原本是想收集好就拿去給英文老師。 但忽然就有個女同學說:「誒?我記得怡橙好像有回來教室吧?」 此話一出大家都看著安靜的陳怡橙,她臉色蒼白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語氣也是虛弱:「因為我忽然月經來,所以回來拿衛生棉?!?/br> 「但我拿完之后就鎖門去廁所了?!购罄m她又補充。 但大家對她的眼神滿是懷疑,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說詞。 見到大家這樣的眼神,她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更加地慘白,她猛然的站起來道:「如果你們不放心,我的東西隨便你們搜?!?/br> 看她反應如此大且完全沒有心虛的神情,大家都有些愧疚,只好先讓大家找找自己的位置,說不定是夾在什么課本中。 但……總歸都是沒有,甚至怡橙為了自證清白還叫了一個女孩子去翻她的她的東西,她的身上確實都沒有東西。 但有個女生卻在女廁的垃圾筒中找到了沉橙安裝班費地袋子,這下大家又將目光放在了怡橙身上,畢竟她自己親口說體育課自己拿了衛生棉去廁所換了之后才回去。 「我真的沒有拿!」事到如今班上大家對她的眼神都很不友善,簡直沒把你就是小偷說出口,她也無力辯駁,于是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嘟囔了一句:「我記得怡橙家不是有欠債嗎?」 懷疑的種子一但中下,以往的細枝末節都會無條件放大。 如果此刻大家的眼神是鋒利的刀刃,早就將她剜的皮開rou綻。 她矮小的身影搖搖欲墜,但又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思考自己到底該怎么說服眼前的人們時,卻有搶先發話了。 沉橙安卻忽然說道:「會不會是校外的小偷趁著怡橙去換衛生棉將班費偷了,之后更是直接丟掉袋子,想說要毀尸滅跡?!?/br> 「大家要不先檢查錢包有沒有少錢?」 就在此時林清凱卻舉手道:「我少錢了!少了四百!可惡,那是我這個禮拜餐費欸!」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最主要只發現了班費的袋子,但里頭的錢卻不逸而飛,陳怡橙那確實也都沒有龐大的現金,所以也就不能證明錢真的是她偷的,于是大家只好再重新繳了一次錢。 明著不說,但私底下大家都知道是誰,于是陳怡橙徹底被孤立了。 雖然有少部分的人認為她是清白的,但礙于班上不滿她的人實在是太多,如果和他們顯得格格不入可能下一個被針對的就是自己了,他們便也跟著閉緊了嘴,也假裝看不見。 在內心自我安慰,或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 「林清凱?!咕驮谑虑檫^了約三天,放學時分陳怡橙主動將他攔了下來,「能和你聊聊嗎?」 林清凱看了一眼手機最后還是跟她走了。 「你根本就沒有丟錢吧?」陳怡橙語氣篤定,但眼神從來沒有看他。 林清凱感到意外,說到底他那時只是隨便蝦喊的,最主要是大家對陳怡橙的態度就像是警察審問著犯人,讓他感到不舒服,又加上他相信對方是不會干出這種事,所以才想著幫她。 「林清凱,你真的很傻?!顾齾s嗝嗝地笑了,笑地直不起腰,似乎他說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但下一瞬她的笑聲止住,勾起一抹毛骨悚然的笑臉道:「謝謝你,之后不用幫我了?!棺詈筠D身離去。 之后的日子她都自己一個人,但她又好像不太介意,看起來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有時候林清凱覺得她心情挺好的,于是便也沒再管。 陳怡橙自殺了。這個消息就像是巨石投入大海中掀起滔天的巨浪,班上的人都顧不得她做的那些事,大家就好像達成什么共識般對外三緘其口他們孤立的事情,甚至有些人在悔恨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懷疑自己就是那個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心便是如此特別,只要人死了之后,越慘烈的死法越會勾起人們對他的愧疚跟愛意,以往她所做的善意都會成為譴責自己的利劍,開始懊悔為何在生前沒有對她更好一點。 就好像她死了之后,全世界都開始愛她。 但那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