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但最后仍然是錯付了。
焦濁沒想過,睽違許久的佳人,竟然在復見時臥病。 「暖暖!」他連忙把行李往旁隨手一撇,奔上前,擁住陷入昏迷的舒又暖,她整個人既guntang又軟綿無力,雙頰緋紅,脣微啟,發出細碎的呻吟。 想也沒想,焦濁直接一個額頭測溫,鼻尖相蹭。 ……的的確確是發燒了。 舒又暖生病了也像個孩子,睡覺總不安分,抓著焦濁的手臂不放,嘴里哼哼唧唧的,眉眼彎彎,偶爾發出三兩聲輕吟。 艱難的替她貼上退熱貼后,焦濁便任著她胡來,但是過度的放縱總是會惹來焦躁不安的靈魂…… 舒又暖囈語:「好想你呀,濁濁?!股ひ艟d軟,還掐著個鼻音,柔荑不安分的對焦濁上下其手。 眼看那手不受控制的要挨上他褲檔,他連忙伸手攔?。骸概?,乖乖睡覺,生病才會好起來?!?/br> 恍惚間,她似醒非醒,掀眸抬眼望著眼前的少年,探舌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我才沒生??!我只是想在夢里……」 「這不是夢?!菇節崞凵砩锨?,摟著舒又暖,嗓音溫潤,「暖暖,我回來了,我也好想你?!?/br> 「……」燒得迷迷糊糊的舒又暖抬起頭,困惑地盯著眼前漫漶的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撫摸著他的眉眼。 焦濁不是已經生氣離開她了嗎?但為什么這個夢這么真實,真實的就誠如他所言,這是現實,她心上的少年,回來了,千真萬確。 舒又暖說話斷斷續續:「你不是……討厭……我嗎?」 「我沒有討厭你呀,暖暖?!菇節岷鴾\笑,安撫的摸著她的發。 「那你為什么不告而別?而、而且我給你打電話傳訊息你都沒回……」鼻音漸濃,連眼眶都氤氳上幾分,尾音委屈無力。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故嬗峙镌谛睦锏碾y受委屈,故作堅強都一瞬潰堤,「你說過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想到因為繼母的緣故,讓暖暖如此難受,焦濁就自責:他怎么沒有早點逃離那個家?那個從始至終都不屬于他的家? 焦濁垂眸輕笑,他果然還是個孩子,明明知曉父親早已不在乎他,他卻還對父親懷有希冀,以為母親離開了,那么父親總會對他上心吧? 但最后仍然是錯付了。 繼母不歡迎他,他在那個家庭里多么多馀,存在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在告訴父親:這孩子就是你的污點。 父親說他想彌補這些碎裂,但是愛情宛如玻璃鏡子,一旦碎了…… 就難再破鏡重圓。 后來去了母親的娘家,焦濁才醒悟,他的家,是有暖暖的地方啊。 暖暖在哪,他的家就在哪。 他們都是歷經千辛萬苦才走到這步…… 「暖暖,是我錯了?!菇節釡I在眼眶打轉,沿著他的臉龐滾落:「我不會再離開你,讓你如此難受了?!?/br> 舒又暖撒嬌似的抱緊他,「沒事的,回來就好了?!顾锤材剜@句話。 焦濁心疼的不行,這讓他真切的明瞭自己在少女眼中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少了他,她便日日難安,終日相思,如今還生病。 餵下退燒藥,哄著舒又暖睡下,焦濁趴在她的床沿,也睡著了。 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著實累到他了。 陽光斜著影透了進來,拉長了少年的影子,繁華喧囂里,釀一隅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