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行嘛我好想她的。
「你真溫柔?!菇節嵘ひ魫瀽灥?,「和我喜歡的人一樣?!?/br> 這不純純的廢話嗎?他喜歡的人就是她啊。舒又暖欲哭無淚。 她感覺自己現在彷彿像個知三當三的人。 也不知道焦濁什么時候能想起來這一切? 「快睡吧。我陪著你?!?/br> 「你不睡嗎?」 「你睡了我再睡?!?/br> 果然,好像哄小孩。舒又暖嘆氣。 焦濁猛然轉回身,抓住她的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你可以幫我把我家里的日記本拿給我嗎?我、我想寫日記?!?/br> 「日記?」居然記得自己會寫日記,然后忘記她!太過分了! 焦濁羞赧一笑:「上面有我喜歡的人的名字,還有很多和她的回憶紀錄?!?/br> 「好,明天拿可以嗎?」 「現在不行嘛……我好想她的?!?/br> 看著外頭暴雨轉成綿綿細雨,舒又暖還是答應了下來:「那你乖乖躺著,等我回來?!?/br> 打車來回很快,焦濁家的警戒線已經被撤掉,大門沒上鎖,她進去的時候還聞到一股尸臭味。 焦濁房間門敞開,她剛進屋就看見一旁毛茸茸的尸體。 那是隻小貓,毛色很漂亮,是隻三花貓。 而牠的小貓爪下面,壓著的正是焦濁的日記本。 舒又暖掩埋了小貓的尸體后,才返回醫院。小貓守著主人認為最重要的東西不肯離去,就這么餓死在屋內。 這份固執,跟牠主人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樣。 回到病房,舒又暖把筆記本遞給他,就在焦濁燦爛的笑里,他打開了本子。 一張紙籤就這么飄搖著掉落到地上。 舒又暖彎下身拾起,看到上頭是焦濁蒼勁有力的字跡。 字句很短,只有兩行: 【寒燈春雨涼,寄此生?!?/br> 舒又暖輕唸出最后四個字:「此生寄你?!?/br> 她想起焦濁曾經說:她就像寒冷的冬日,被冠上了一句春暖花開。 還念起焦濁抱怨過:喜歡春天,又喜歡雨天,真是奇怪的人。 可是他卻把這一切都放在心上了。 「怎么了?」焦濁看著舒又暖突然出神,「紙上可是我的告白你怎么──」 舒又暖終于不忍了,打斷焦濁的話:「你喜歡的人叫什么名字?」 焦濁看著紙上的名字,就像當初唸她姓名時,唸得極緩:「舒又暖?!?/br> 舒又暖欺身上前,彼此的臉挨得很近:「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我怎么會知道?!菇節峒t了耳根,想往后退后卻撞上床沿。 哼了一聲,舒又暖側過腦袋,闊步離去,拎著自己書包翻找著東西。 接著她把自己的作業本遞到他眼前:「這是我的名字?!?/br> 焦濁看清了那名字,愣住了好久。 舒又暖?他覺得很像他喜歡的人,原來真的就是他喜歡的人? 明明是被他擱在心上的人兒,他卻忘記她。焦濁宛如做錯事情的孩子。 「我……對不起?!菇節岵恢涝撛趺吹狼覆拍軓浹a。 不過舒又暖卻轉怒為喜,笑出聲來:「焦濁,你真傻。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情道歉的?!?/br> 焦濁囁嚅著,聽不清他說了啥。 舒又暖想側耳傾聽,卻被焦濁一把攬進懷里,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撩撥她的心弦: 「可是,就算失憶,我還是會重新喜歡上你的,又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