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并沒有想要殺了焦濁??!
舒又暖退著走了兩三步,她跌跌撞撞的跑遠了,這次她沒有多做停留。 她撥通救護車的電話,迅速的報了警。此時的她手還仍止不住的顫抖。 焦濁家門口現在剩下徐硯青與焦濁。 他們周圍都是碎了的空酒瓶,徐硯青拿起一個從中碎開的瓶子,用力往焦濁的脖頸處扎下! 頓時,鮮血噴涌。焦濁摀著傷口,明明該疼的扭曲面容的他,卻溫柔的笑著:「開……心了嗎?」他又問了一回。 血滴答的落著,染紅積了雪的地面。 徐硯青看著這一切,猛然失了神,他任由手中的碎瓶子摔落地面。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像是現在才找回理智,看著焦濁血流不止,他終于還是慌張了。 他并沒有想要殺了焦濁??!徐硯青想著,他往自己褲兜掏著手機,卻怎么也找不著。 「徐硯青?!菇節岫ǘǖ卣驹谒媲?,他望著徐硯青的雙眼,而后緩緩跪下:「傷害了你姊姊我很抱歉,我愿意承受一切,只希望你能夠放下仇恨,做從前的那個你?!?/br> 焦濁聽過許多徐曉的事情,自然也聽過許多徐硯青的事情。 知道他身世坎坷,也知道幼年時期他身體很不好,但是卻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他善待所有世間的事物。 在舒又暖的回憶里,徐硯青是個性子特別好的人,好到能包容一切。 但這些都在徐曉墜樓后不復存在。 他曾經因此將自己關在房內好幾個禮拜,人整個瘦了一圈。 舒又暖說,那應該是徐硯青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后來,他以復仇為信念振作了起來。 舒又暖以為日子會這樣,漸漸地都能好起來,無論是誰。 但很顯然她想錯了。她大錯特錯。 徐硯青拉扯著焦濁的身子,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你覺得抱歉就做點事情來改變??!跪我有什么用?」找回理智的他,確實正常了許多。 「我太累了。讓我睡一下就好……徐硯青,你走吧?!菇節崤c他推搡著,可對方遲遲不肯松手。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尖銳的煞車聲,車燈閃得徐硯青睜不開眼。 一輛失控的汽車眼看著就要撞上他們── 焦濁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徐硯青推開! 碰── 焦濁被汽車撞飛,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但都到這時候了,他卻仍惦念著舒又暖。 在徐硯青朝他奔來時,他顫抖著嗓,語不成句的說著:「照……顧好……暖?!?/br> 接著,焦濁失去意識,躺在血泊中,他面上的血色盡失。 「焦濁!你醒醒,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了?!剐斐幥嗉t了眼眶,如果沒有焦濁推開他,此時他也會被一同撞飛。 明明自己一直都在傷害焦濁,但他卻仍待他溫柔,連這時候都選擇讓自己受傷來保全他。 徐硯青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去恨焦濁了。一命換一命,焦濁沒有對不起他了。就算有,也是他對不起焦濁。 當救護車來時,焦濁的生命體徵已經很微弱了。他就像斷線的木偶,任人擺布的抬上救護車。 連一同趕來的舒又暖都愣住,看著地上的血,以及肇事的車輛,她懂了。 「對不起,又暖對不起,是我的錯?!剐斐幥噜卣f著。 如果今天不是他來尋釁滋事,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舒又暖牽起焦濁的手,對著徐硯青說:「別說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br> 重要的是,焦濁千萬不能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