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焦濁,你太過分了。
這一日,焦濁儘管睏著,卻依舊認真聽講。 原本舒又暖以為焦濁的意志力不可能這么強,但是待到放學時,焦濁已然完成今日老師派發的課題作業。 并且悠間的把明日的課程書籍收進書包,回家先預習。 舒又暖試探性的問:「數學除了今天你問我的那些……你其他都會了?」 焦濁點頭如搗蒜:「嗯啊,不難,挺簡單的。而且你很擅長教人?!?/br> 別人三年的課程,到這個被認為是個毫無用處的學渣廢物身上,居然是一日就念明白的。 「除了數學呢?其他科目呢?」 焦濁蹙著眉思考,好一會兒才答:「英文單字一天我頂多背五十個,物理跟化學都懂得差不多了。嗯……這樣剩下的幾乎都是文科類的,我回家找時間好好背起來就行?!?/br> 「不過其實那些東西老師上課說一回,我就能記住了?!顾麚狭藫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現在這樣看起來挺凡爾賽的,可是他是陳述事實…… 舒又暖徹底沉默下來??磥斫節崽焐褪亲x書的料,只是他走上歪路。 該夸他回頭得早,還是該惋惜他白白浪費自己人生兩年? 她這時候還并不知曉任何有關于焦濁家里的事情。 所以于舒又暖而言,焦濁身上得那些駭人傷疤都是打架打來的。 倘若她當時仔細看,或許就能瞧出端倪來。 ──那都是皮帶抽出來的傷口。 她也是在后來,那個罕見落了雪的春節前夕,才知道有關焦濁身上傷口的真相…… 「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焦濁揹上書包,偏首瞧著走神的舒又暖。 他本想抬手摸摸她的頭,卻怕她牴觸,畢竟倆人其實相處的也不久,確切的來說,其實也只有兩天…… 被他喚回注意力的舒又暖言了四字,是焦濁熟悉的:「念安醫院?!?/br> 「醫院?」焦濁第一反應是擔心舒又暖:「你哪受傷了?」 舒又暖搖搖頭:「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瓜氲叫鞎?,她心里又開始感到難以ˋ克制的難過在蔓延。 即便心里隱約有了答案,焦濁還是問了:「……誰?」 「徐曉?!?/br> 這兩個字舒又暖說得輕緩,一字一頓,她抬眸瞅著焦濁,想瞧瞧他有什么反應。 會有愧疚嗎?還是驚慌? 結果無論是哪個,焦濁臉上皆無,他只是很淡地嗯了聲,挪開目光。 「你不好奇為什么她在醫院嗎?」 焦濁聳肩,他確實對于徐曉的記憶已經模糊,畢竟動手的不是他,他唯一所做的就是「默許」。 他這反應落入舒又暖眼底就是赤裸裸的「草菅人命」。 「焦濁,你太過分了?!故嬗峙f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差得可以,「走吧?!?/br> 焦濁感覺自己莫名其妙被罵了。這沒頭沒尾的……他根本不清楚舒又暖此時的心理活動,而且他是真的沒碰過徐曉任何一次。 甚至在別人做得有些過火時,還會出言阻止,他不明白自己這樣過分在哪?自己又是什么態度激怒舒又暖? ……也許要等到了醫院,見到徐曉他才能捋清楚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