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同學好,我是徐硯青。
自從上次焦濁在圈子內表示不準動舒又暖后,連戲謔喊「小啞巴」的人也銳減許多。 日子過得平靜不少,但這份平靜并沒有感染給舒又暖,因為她依舊不見人影。 她家窗子的燈火從沒有亮過。 有好幾次焦濁都在忖思:難道舒又暖傷得很嚴重,在醫院出不來嗎? 由此,他問了附近的醫院,卻以必須保證當事人個資隱蔽性,拒絕告知了。 焦濁從此開始三點一線得過生活。 家里、學校、舒又暖家門前。他樂此不疲。 過了一個多月,班里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和舒又暖一樣同為轉學生的男生。那天下著雨,路面泥濘不堪。 他掬起一抹溫潤的笑:「同學好,我是徐硯青?!?/br> 徐硯青形象翩翩似公子,如玉。 臺下好多女生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原本安靜的教室瞬間沸騰起來。 老師將課本捲成軸,敲擊著講臺,卻沒能拉回同學一絲半縷的注意力。 而始作俑者徐硯青神色依舊,彷若未聞一切喧鬧。 他禮貌性的向老師詢問:「老師,我能自己選擇座位嗎?」 在徵得老師的同意后,他邁開長腿走向舒又暖的座位。 焦濁見此,擰緊眉頭,從后面的置物柜跳了下來,嗓音挾著慍怒:「那位置有人坐了?!顾锨耙话淹崎_徐硯青,后者被推得踉蹌,但仍然維持著禮貌的笑容。 老師發了話:「又暖同學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徐同學你坐那邊吧?!?/br> 她尾音方落,就收到焦濁冷冷的一瞥,她頓時背脊發涼,抿脣不語。 老師忖著: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副班導,可不能招惹這個校園里有名的混混頭子啊…… 焦濁慵懶地一腳踏上舒又暖座位旁的空桌,鞋子上的泥污在桌上留下一個印子,倆人對視著,嘈雜的教室又再度歸回寧靜。 眾人皆是屏氣凝神,有人擔憂著徐硯青才剛轉學過來就惹怒了校霸,也有人抱持著看戲的態度,想瞧瞧焦濁下一步如何。 徐硯青不疾不徐地開了口:「同學,我不能坐這里嗎?」 「不能?!菇節釒缀跏撬查g就吐出這二字。 他拉開座椅,好整以暇地坐了上去,骨節分明的指頭在桌上敲了敲:「這是我的位置,你自己往別處去,別杵在這?!?/br> 徐硯青了然的笑了笑,回給他一個單音,提起書包往別處空著的座位走去,并未打算與焦濁繼續對峙。 焦濁身邊的跟班剛好坐在附近,他壓低嗓音問了句:「欸,阿濁。你不坐你最喜歡的置物柜啦?你不是說這樣才有俯視眾人的感覺嗎……」 「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菇節嵝表怂谎?,抬手掐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帶到自己眼前。 居然敢打他的臉?焦濁在學??刹粫屪约菏苓@氣。 語罷,他松開手,跟班趕緊閉緊嘴巴,不敢再亂多言,只是悶悶地咳著。 盯著徐硯青的側顏,他總覺得這張臉似曾相似,卻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的? 不知為何……徐硯青的到來,讓焦濁感覺到十分的不安。 他的第六感,一向非常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