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醉酒
西門霄坐下后,他身形寬大,坐著也比大多數人高出半個多頭,坐在里面尤為突出。 他驀然的加入,牌桌上的氣氛霎時有些安靜。 “該誰抽牌了?”楊曦薇醉醺醺的聲音打破沉默的僵局。 一人舉手,牌局被續上。 西門霄身邊的員工主動將手機里的規則圖遞給他看。 西門霄一眼掃過好幾行,一分多鐘就摸清了游戲的玩法。 牌抽完叁圈后,桌上基本都喝好幾杯的好幾杯了,連楚博都喝了兩杯。 西門霄一杯也沒喝上,就算他身邊抽到了該他喝的牌,也被他留的牌給擋掉了。 一眾人敢盼不敢言。 楚博是絕不勸酒的那種人。 楊曦薇就不一樣了,一手拿起自己的A牌,一手指著她眼里搖晃的西門霄,“你,給我~喝一杯!” 昏暗的燈光下,西門霄盯著她發號施令的醉態。 此時他戴著眼鏡,看得清清楚楚,并不自覺將她醉酒的面容和上次的重迭。 原來這么生動??! 睫毛撲閃迷離,粉頰生春,情緒在她臉上肆意綻放,鮮活又迷人。 員工們都不由屏息,靜待事態發展。 西門霄在眾人未料到的神色里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啤酒在他口中流轉了半瞬才斂眉咽下。 寡淡不爽口,廉價發酵味都讓他不適。 楊曦薇滿意笑笑,“這才乖嘛!” 出人意料的黏糊夸獎,讓西門霄微微愣怔。 緊接著他急速偏頭抬眼,想要看清她此時的模樣。 卻見楚博捏著她的臉,他們相視著,導致他看不見她的神色,只能看見楚博的大拇指深深陷進她的臉rou里。 楚博說,“楊曦薇,你不乖?!?/br> 接著他嘆氣一口,“你跟我承諾不喝醉才多久?” 西門霄只聽她嚶嚀兩聲,聲音聽著有些不悅。 他的手不自覺握了握,有種很想將楚博的手從她臉上拿掉的沖動。 “有什么~關系嘛,”她摟上楚博脖子,自然而然撒著嬌,“反正~哥哥在我身邊,喝醉也沒事啊,難得出來玩~?!?/br> 她確實說得沒錯,自從他們畢業后,就很少出來玩了,各自的工作都比較繁忙,沒什么時間出來消磨,有時間都放在床上消磨了。 楚博的手又稍微用力內收半分,還晃了晃,“你啊,就愛用這招對付我?!?/br> 對面的女生被他們的CP感磕到了,輕聲感嘆, “好甜啊?!?/br> 西門霄只覺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們倆抽走了,讓他有些胸悶氣短的。 他主動站起身,周圍人略驚。 得體道,“我酒量不好,先失陪了?!?/br> 說完便離開了酒桌。 楚博欣賞地瞥了一眼西門霄的背影,再看向又一杯下肚的女友,嘀咕一句,“你要是有霄總那么自覺就好了?!?/br> 楊曦薇并未回應,已然喝上頭了。 牌桌又熱鬧起來,一輪后,五星級酒店的工作人員給酒桌送來兩瓶紅酒。 楊曦薇微弱的耳力一聽,是果酒。 “我~我要~要~,” 她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還想再喝。 楚博剛想阻止,她已經把遞來的酒瓶子抱在懷里了。 她抱著酒瓶就跟抱著孩子般,“酒酒~,讓mama~來寵你?!闭f完還親了一口酒瓶。 楚博對她這離譜的嗜酒模樣刺激得有點應激了。 青春時期,照顧酒鬼父親讓他喪失了很多少年眼里的星光,追夢路上的行囊,還有與未來相擁的坦蕩。 他無措又無奈,女友也并非像父親一樣嗜酒如命,直接荒廢了人生。 甚至有她的出現反而讓他有了力量和坦蕩。 可這種嚴重嗜酒的畫面出現在他眼里就會冒出自虐的心情。 不由自主會把青春時期的糟糕情緒抽出來在這咀嚼,來印證他的觀念。 喝酒不好。 另一瓶落在其他人手里,那人一看,告知眾人這酒得五萬多一瓶。 眾人除楊曦薇和楚博以外都驚嘆不已。 霄總也太豪了吧! 海邊,海浪是黑的。 人也是黑的。 亮著手機的光芒,在黑夜里醒目顯眼。 屏幕上是一女孩在說,“老婆們,知道我昨晚干嘛了嗎?” 接著女孩狡黠一笑,從背后拿出一瓶酒,“當當當當,就是這款果酒,我昨晚跟我小助理兩人一共干了12瓶,因為實在是~太好喝了?!?/br> 女孩表情豐富,情緒飽滿,生動活潑趣味得他嘴角勾動一分。 女孩佯裝抹抹淚,倒在他見過的沙發上,鏡頭追隨著她,“老婆們,你是不知道,這年頭對于我這種愛喝酒的,想找到一款好喝,第二天不頭疼的酒有多么的難~,……” 背景音樂還配的很凄涼,讓人很身臨其境。 坐在海邊的西門霄一條條觀看著楊曦薇的視頻。 透過手機窺見到了符合他初印象的楊曦薇。 楊曦薇喝下一杯紅酒,好喝得她輕輕砸了砸舌,飄忽的余光瞥見身旁的男友垂著眼。 她涌出一絲愧疚的情緒,放下酒杯,遲緩的身子鉆進男友懷里,發昏的腦袋埋在男友胸口,“我~不喝了,你別~生氣?!?/br> 楚博下意識摟上她,摩挲兩下她的背脊后,壓回會影響他判斷的情緒,“好,那我們回帳篷?!?/br> 楊曦薇在他懷里點點頭。 深夜,海風席卷上被拉開的帳篷。 楊曦薇腳步虛晃地拱出帳篷,去找廁所。 解決完后,還不清醒的她,看見帳篷就準備往里鉆,一腳甩掉鞋,踩進去,踩在了一處硬邦邦的棍子上,再從棍子表面滑落在了床面。 第二腳踩進去又是一條硬邦邦的棍子。 冒出一聲男人的低哼。 她第二腳沒踩穩,人直接摔了下去,整個人撲在了男人下半身里。 “啊~,” “哼~,” 片刻,楊曦薇痛斥道,“你身上硬死了?!?/br> 還在發懵的西門霄并未回應,他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進來一腳踩在他腿上,將睡眠淺的他踩醒。 第二腳就又來了,最后他懷里撲進一個人,腦袋埋在了他腹肌處。 好像是個女人,在黑夜中他看見了一瞬飄擺的發絲。 他還在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女人開腔了。 是她! 又是她! 他的心有些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