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不自知
水流聲滑滑的,陳言閉著眼,她幻想此刻不在家中,還是在養母家。養母粗俗,上不得臺面,但實在愛她。 溫熱的水柱打在女生身上,迷亂的思緒幻想被打斷,陳言抬頭,對著鏡子看了起來,越看越惡心,越看越煩躁。她低頭嗅了嗅,已經沒有臭味了。 但是長了一張普通的臉,就是洗得干干凈凈,也總會被懷疑有臭味。不然,她的哥哥沒有運動過嗎?周戀為什么不說他臟。 陳樂沒有跳過舞嗎?出汗不比她多嗎?她有這么嫌棄過嗎? 不過是一個雙標的惡心的女人罷了。 她以為她有多高傲嗎?她一輩子沒出過汗嗎?真惡心。惡心死了。陳言又閉上眼,瘋狂洗腦著自己。 自己不臭,不臟,是周戀不喜歡自己,在抹黑自己,她本人沒有任何問題。不是嗎? 陳言抬頭,對著鏡子。 她長相普通,但她白??!一白遮叁丑,她不是美女,但也不是那種丑女??!她很干凈,很潔白,如果自己是男生,她也會愛上自己的。 彈很乖,很干凈,和外面的男女生都不一樣。 陳言看著鏡子里自己白皙的小臉,突然把頭發弄成了一個丸子頭,很可愛,襯得她很乖。 水流聲嘩嘩的,開始逐漸變小,幾分鐘后,陳言半濕不干地從浴室走了出來。臥室漆黑,陳言打開了昏黃的床前燈,等著半亮堂的光射過來時,突兀地,陳言被嚇了一大跳。 她腿都軟了,發出低低軟軟的呢喃,是真被嚇到了。她的哥哥,正坐在書桌旁,垂著眼瞼、清冷地看著她。 是真的清冷,至少此刻給陳言的感覺,就是淡淡的。 陳疏朗看著被自己嚇倒的女生,她真的好軟弱,好膽小,不像兔子,像小倉鼠。陳疏朗養過兔子,都說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動物,但他不喜歡,它太大膽,也太能鬧騰了。 他更喜歡那種,柔柔弱弱、慫慫地,長得又可愛的小東西。 眼前的女生,,,,,, 陳疏朗完全移不開眼,他的喉結在輕輕的滑動,特別是觸及到女生白嫩嫩的小臉,很像小學生,臉有這么??? 她是他的meimei,做哥哥的應該好好愛meimei。 在此之前,陳疏朗很不理解這話,他當然可以偽裝著愛meimei,他對陳樂很好,她要什么東西,他可以給她買什么東西。 陳樂不想做的,作為哥哥的他自然也能夠代勞。 但前提是,陳樂不能過線。 他可以對陳樂很好,但他本身,對她沒有感情。他是哥哥,對meimei好是一種責任。以往,這種責任桎梏著陳疏朗。 讓人煩躁,但又能讓人接受,因為無傷大雅。 但今天,陳疏朗的桎梏一下子就消失了。 血緣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僅僅是第一面,他就注意到了他的meimei。瘦瘦小小的,好可憐。 像現在一樣,被嚇倒后都不敢出聲。 好可憐,真的好像小倉鼠,他有點喜歡,優點心疼,但發出不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