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系統還是給了火柴。 瑞言拿著火柴去廚房點火,許下血跡消失臥室恢復如初的愿望,然后吹滅。 她回到臥室驗收結果,血跡消失,臥室整潔如昨,甚至被她拿出來的衣物也回到行李箱里。 她走到門口開門。 許曉文在門外鼓搗著手機,面色焦急。門一開她就急急忙忙進來。 “瑞言姐,你怎么還在家里,今天要飛T國你忘啦!” “昨天多吃了點安眠藥,睡沉了,鬧鈴都沒聽到?!比鹧韵笳餍源蛄藗€哈欠,“不好意思,讓你們在機場等了那么久?!?/br> “鄔哥沒來找過你嗎?” “沒有?!比鹧员砬橐苫?,“他沒和你在一起?” “我聯系不上他?!?/br> “算了,反正都誤機了,問題在我,不會讓你擔責的?!比鹧赞D身,“留下吃午飯吧?!?/br> 許曉文見瑞言一點不著急,也只能跟在瑞言身后換鞋進客廳。 看著瑞言的背影,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本職工作就包含照顧瑞言姐的起居生活,但每次都是瑞言姐照顧她許多。 “我去做飯,你把窗簾拉開,陽光好的話把被子啥的曬曬?!比鹧苑愿劳旰笞呦驈N房。 許曉文聽到指令趕忙去拉開客廳的窗簾,頓時屋內亮堂堂的。明亮的光線掃去黑暗,陽光照在瑞言身上,掃去她的疲憊,仿若新生。 瑞言打開冰箱,里面空空蕩蕩。她想起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她需要在國外待半年之久,廚房的冰箱和吃食自然早就收拾干凈。 只能點外賣了。 瑞言點好外賣,坐在沙發上發呆。據上輩子鄔光宗說的話來看,公司高層也有人和他狼狽為jian,做這不合法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沒被送出去,難保將來不會。 瑞言擰眉思考,她對演員這個工作已經厭倦,只是和公司的合同還有一年才到期,提前解約的違約金付掉,以她的存款,根本沒啥錢過富足且自由的生活。 選擇在公司再待一年,順便找找那個害人的高層,還是直接付違約金走人? 瑞言糾結。她起身走到陽臺,小區中心有栽種著月季的花壇,陽光下,花兒一如既往地開著。 “我把誤機和鄔哥失聯的事情一并告訴公司了,公司那邊反饋,可能最快要下星期才能出國?!?/br> “哦?!比鹧陨裆届o,現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午飯過后,瑞言同許曉文一塊出門,她在家沒事情干,打算出門找點樂子順便做個不在場證明。 兩人到地下車庫,瑞言的車旁停著鄔光宗的車。瑞言心下一驚,面上保持鎮定,先開口道:“光宗哥的車怎么在這?” 兩人繞著車看車內。 “車里沒人,鄔哥到底去哪了?”許曉文頗為疑惑。 “誰知道呢?!比鹧酝犷^思考,看來她得再檢查一遍房間,看看還有沒有鄔光宗的東西。 “這個許愿系統有太多缺陷了?!比鹧栽谀X海里朝著系統吐槽。 “剛開始,都需要磨合嘛?!毕到y打哈哈。 晚飯過后,瑞言打發走了助理,自己一個人來到悅瀾娛樂城旁。 門口有兩個西裝革履的安保在看大門,她皺眉,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在娛樂城四周徘徊摸索環境。娛樂城停車場旁有一條小巷子,瑞言往里走去,沒想到旁邊就是娛樂城后門。 有幾個美女從門里走出來,瑞言趕緊壓低帽檐,順勢走進街邊小館。 “吃什么?”一個穿著白背心肩上搭著毛巾的大爺從廚房出來問道。 瑞言剛想擺手拒絕,余光中看見從娛樂城出來的美女也走進這家店。 “一碗餛飩?!比鹧灾v完,拿出手機付款。 她選擇一個邊邊角角坐下,盡量做個透明人。 剛進來的美女見到正在吃飯的美女,打了聲招呼。 “你怎么在這里?池少在里面撒錢呢,現在去還能拿到一些小費?!?/br> “真的!今天的班上得我累死了,怎么我一出來吃飯就有好事發生,那我得趕緊回去?!背燥埖拿琅齼上赂愣?,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瑞言透過玻璃目送美女,想著從后門溜進娛樂城的可能性。 “宿主,你不是剛吃完飯,怎么又要吃?”系統有些不能理解。 “我不是吃飯,是探聽消息?!?/br> 系統喃喃:“消息?我可以給你啊,就比如說,蘇正玉現在從娛樂城出來了?!?/br> 瑞言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起身,“你不早說!” “你沒問啊?!毕到y有些委屈。 瑞言小跑回娛樂城大門口,一個穿著酒紅色西裝,喝得醉醺醺的人被簇擁著攙扶出來,停車小弟將他的車從地下車庫開出,停到門口。瑞言眼疾手快,上去攔住了那個穿著酒紅西裝的人。 “你誰???” 酒紅西裝一身酒氣,瑞言雖然戴著口罩,但還是被熏到,嫌棄地側了一下臉。 “你!”酒紅西裝瞧見瑞言微小的動作,伸出手指她,“你嫌棄我?” 啪嗒,瑞言的鴨舌帽被打掉。 “老子有的是錢,你敢嫌棄我?”酒紅西裝拿出一沓鈔票攻擊瑞言。 紅色的鈔票飛舞著,一張紙幣劃過瑞言的眉尾之上,細微的疼痛傳來,她抬手觸摸,那處已滲出血液。瑞言胸中暴戾之氣迸發,眼神快速冷了下來。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br> 清爽的柑橘味襲來,瑞言抬頭,看見一張天使般的臉。饒是她在娛樂圈見過許多俊男靚女,也無一人有面前人干凈舒爽的氣質。 “蘇正玉,是蘇正玉,上呀,宿主上他!”腦內系統在高聲吶喊。 瑞言一臉黑線,才明白剛剛是自己認錯了人。 “你沒事吧?”蘇正玉彎腰,視線與瑞言平齊,查看她的傷口,“我這兄弟一喝醉就喜歡拿錢砸人,不好意思。這樣,我給你留個聯系方式,后續有什么問題都可以找我?!?/br> 瑞言至少是個演員,真情與演戲她還是能看出來的。蘇正玉是真的想負責。她起了好奇心,拿出手機解鎖,遞給他。 蘇正玉接過,輸入一串號碼,笑得溫柔,“這是我的私人號,真的抱歉,希望你不要和他計較?!?/br> 瑞言拿回手機,將電話號碼保存到通訊錄中,備注冤大頭。 “宿主,你怎么放他走了,不趁熱打鐵???” “先去酒店開個房?!比鹧詮牡厣蠐炱瘌喩嗝焙外n票,“就用這些錢吧?!?/br> 希思黎酒店內,瑞言在浴缸里泡澡。 “宿主,你今天不打算約蘇正玉嗎?” “馬上?!比鹧阅闷鹨慌缘氖謾C,撥通電話。 對面等了一會兒才接起。 “蘇少爺,你說有事情就找你對吧?”一道清麗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蘇正玉想起剛剛在娛樂城見到的女孩,她雖戴著口罩,但露出的眉眼不俗,那雙瞳又黑又亮,只一眼便難忘。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臉上多了一道傷口是會難過。 “傷口很深嗎?” “希思黎酒店,2207?!比鹧哉f完,就掛斷電話。 電話這頭,蘇正玉依舊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臉頰攀上紅色。 “那女人瘋了吧,是在向我約炮嗎?”蘇正玉腦袋空白,心跳不知怎地跳很快,“她說我就去的話,把我當什么了!” 蘇正玉坐立難安,他看向車窗外,只覺得十分困惑,怎么有人會把一道很快就能恢復的傷口作為交易的籌碼。 以前也有人干巴巴地往他身邊湊,他都拒絕了,讓她們尊重她們自己也尊重他。 這次也用一樣的方法吧,蘇正玉拿起手機回撥,結果對面已關機。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他傻眼了,煩躁地撥弄著手機,安慰自己不去就代表拒絕。 車程已經開了大半,即將到家。蘇正玉腦中不斷閃現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他總覺得在哪見過。 “陳叔,去希思黎酒店?!?/br> *文中所有地點都是我編的,請勿對標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