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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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連白看似是有點遺憾的,“可是我想讓你幫我挑,小公子,幫個忙吧?” “小公子”徐年看了眼不遠處的謝必安和范無救,彷佛被嚇到了一般收回視線,閉著眼隨便指了個顏色:“就、就這個吧?!?/br> 連白望過去,只見徐年指向的顏色正是紅色——成親的那種紅。 連白還沒發表自己的看法,見到這一幕的謝必安與范無救忽然一笑泯恩仇,一拍即合,干脆道:“就它了!” 連白:“?” 徐年悄悄松了口氣,又慶幸這三人的脾氣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古怪,見沒有惹禍上身,徐年便要后退撤離人群,卻被連白叫?。骸靶」?,多謝了?!?/br> 徐年一愣,看著連白的笑眼,下意識點點頭。 連白拿那倆人沒辦法,這紅色其實也挺好看的,比什么紫的綠的強了不知多少倍,索性放棄掙扎,鋪子老板拉著他量好尺寸,約好一月后來取成衣便離開了。 謝必安二人好不容易得了假,萬分不想回去,連哄帶騙拉著連白來到了鬼市旁的酒樓。 酒樓沒有名字,沒有老板,是由鬼市眾人自發建立起來的,位于鬼市最繁華的地方,鬼市那是什么地方,這條街上的每一個不起眼的小販,都可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三界中有無數人隱藏身份來到這里求人辦事,醉鄉樓能立在其中多年,可想而知這其中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交易。 酒樓一直是老城主心中的一根刺,這里的交易牽扯到的人太多,若是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還好,可一旦出了事,那便極有可能引起三界動亂,這酒樓雖不歸老城主管,但畢竟是酆都城的地盤,若真算起賬來,這帽子還是得扣在老城主頭上。 老城主近些年一直在默默關注酒樓的動向,掌握了不少這里的人脈網,常與黑白無常二人商議該如何處置這里,范謝二人過不了幾年也要接位,便時不時跟著聽聽,但他倆畢竟年紀還小,三位長輩怕他們出事,便一直不允許他們去酒樓。 這天終于得了空,倆人惦記酒樓好久了,便悄悄拉著連白來到了這里,連白一開始還勸說他們,可他畢竟也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很快便動搖意志,被倆人拽進去了。 酒樓內部和凡間的酒樓沒什么兩樣,除了繁華還是繁華,說書先生正在手舞足蹈地講著一對苦命鴛鴦的故事,三人便繞開眾人,悄悄坐到了角落。 - 徐年折騰了一趟,幫太子爺挑了件衣服,再回到家時,徐母已經睡著了。 徐母身上的鬼氣越來越弱,不知何時就會消散,徐年每日在徐母面前表現得一切如常,只有一個人時才會表現出疲累和絕望。 見徐母睡得正香,徐年便沒再折騰,索性和衣而臥,誰知他剛合上眸子,窗子就被輕輕敲響,他聞聲睜開眼望去,只見一只黑色的烏鴉銜著一小塊紙團,正不斷地撞擊著窗子。 - 連白和范無救愛喝酒的性子是從小養成的,三人中只有謝必安還算自制,深諳出來喝酒必要有一個清醒的道理,便坐在一旁吃菜聽戲。 其實在踏入酒樓前,范無救還是很謹慎的,時刻記得自己是來調查酒樓情況而不是來花天酒地的,但在這里坐了半個時辰,他們便漸漸放下了戒心,只因為這里實在太過正常了。 普普通通的裝飾,普普通通的客人,普普通通的酒菜,甚至還有客人為說書先生打賞碎銀,只因說書先生投其所好,編了一段他們最感興趣的閨房趣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平常,若不是時不時有人用靈力,他們甚至會誤以為這里是凡間的避暑小館。 連白他們到底還是年輕,戒心如此輕易便被這表面的現象所打破,撒歡兒似的一壇又一壇喝。 謝必安在一旁看得暗暗心驚,幸好他們有靈力傍身,不然就照他倆這不要命的喝法,換個普通人的身子估計得喝穿腸。 連白雖愛喝,但他心里有數,雖對這里沒什么警惕,但他這個人出門在外一向會留一根神經,便一直控制著酒量,堪堪維持在微醺的狀態。 至于范無救,那就是個純種的傻子了,雖說老城主他們對范無救的評價一向頗高,但只有連白和謝必安清楚,這人一旦有了安全感,就像是變了一副樣子,喜怒哀樂格外明顯,整個人歡脫到了奔放的地步,喝醉的丑態更是被兩人瞧見過無數次。 此時的范無救臉頰微微泛紅,眼神頗為迷離,顯然,連白和謝必安就是他最大的安全感,反正就算他喝到邊走邊吐,這倆人也不會不管不顧。 連白眼睜睜見面前的人越來越紅,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到最后撂下酒壇子,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然后整個人像是失了力,上半身向旁一歪,直直倒在了一旁的謝必安身上,腦袋在他頸窩黏黏糊糊蹭,蹭的謝必安耳根染上一片緋紅,忍不住上手推他。 范無救雖然醉了,但也知道謝必安這是在推拒,他潛意識里還是不愿勉強謝必安,只能委屈巴巴坐直,然后一頭栽在了桌上,無意識的哼唧著表達不滿。 謝必安只是因為不太適應這親昵的舉動,下意識推了一下,卻被范無救的酒后乖巧驚到,脖頸的溫度驟然消失,他不由自主地抬手覆上了方才被蹭過的地方,一抬眼,便直直對上了連白戲謔含笑的眸子。 連白吹了個流氓哨:“呦,看來范無救也不是單相思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