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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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好像從縹緲無蹤的虛空里突然落回到了他身邊,他一伸手就能真切地觸碰。 半個字也沒提兩人之間的感情,但好像,已經給了他很多的回應。 第138章 知人善用的長公主 上京里形勢愈發地亂了,今日有人政見不合當堂對罵,明日就有人橫死街頭難以追兇。 朝中人人自危,不少高位之人白日進宮面圣,夜晚又戴帽前往長公主府,就為誰都不得罪,多條路走。 造業司主官張知序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站出來,當堂言明官制腐朽民生凋敝,不止造業司的條例該修,大盛的官律更是該明。 此話無異于將滿堂的官員一起得罪個遍。 誰都清楚,大盛律法維護的是統治的穩定、皇權的威嚴、百官的地位,百姓的權益只不過是夾雜在各個篇章里的點綴罷了,憑什么修?還憑什么要往損害他們利益的方向修? 一時間群情激憤,張家好幾個叔伯站出來斥罵割席,請陛下重罰于他;當朝宰輔更是直言荒唐,說年輕人空談闊論,豈能上臺面。 張知序就在他們的叫喊聲里,將自己修訂過的《大盛律·賦稅篇》一擲而出。 雪白的卷軸飛滾鋪開,清秀的筆跡密密麻麻地延伸到了帝王玉階之下。 “張知序,你大膽!”李束震怒。 這人是他看中的駙馬,眼看弱冠將至婚事將成,他怎么敢在朝堂上扔出這樣的東西。 “陛下?!睆堉螂p手抵額,一磕到地,“律法不明執行者便會權勢過重,執行者權重則易失本心傾軋人命,百姓乃國之根基,盛律嚴明是民心所向,修律之事迫在眉睫,請陛下三思?!?/br> “你只是造業司的官,怎么敢妄議修律之事!” “就是,三省的大人們還沒吭聲呢,這不越俎代庖么?!?/br> “請陛下務必嚴懲張知序,以正風氣!” 群臣喧鬧,罵聲不止。 李秉圣站在前頭看著,暗道一聲這是真有種,居然敢直接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這燙手的東西往朝堂上一甩,樹敵何止在場的諸位,新帝若再點他當駙馬,豈不就是告訴群臣他其實也是支持這事的。 “這就是你們張家教出來的好兒郎?!崩钍僚?,目光下掃。 張元初立馬出列跪地,拱手道:“陛下,張家與此人已然斷絕了關系。此人狂悖,不忠不孝,無父無母,今朝犯事,自然任由陛下處置?!?/br> 張知序垂眼跪著,手指微緊。 “好?!崩钍]眼,“那就褫奪他的官符官印,打入大牢,聽候發落?!?/br> 晨鐘被木樁一撞,遠遠傳來沉悶又厚實的回響。 · 陳寶香急匆匆地跨進長公主府的大門。 張知序說會自己處理,但也沒說是這么處理啊,張家明哲保身,他又把人都得罪了,進大牢哪還能囫圇出來。 一頭沖到長公主跟前,她剛想開口求令牌,卻發現旁邊客座上坐了個人。 “跑這么急做什么?!崩畋ゴ蛑茸有λ?。 張知序側頭,將手邊的茶放到她面前:“不燙?!?/br> 陳寶香端起來就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一雙眼瞪得老大:“你,你怎么在這里?” 張知序看向李秉圣。 后者唏噓搖頭:“如鳳卿所言,咱們這個大盛吶,官律是真的不嚴明。這不,私權一傾軋,犯人就被放出來了?!?/br> 陳寶香大喜:“多謝殿下!” “別謝這么早,本宮費那么大勁撈他出來,自然不是只為了讓他給你倒茶喝的?!?/br> 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頓。陳寶香眉頭微皺,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自己能有什么籌碼去交換。 結果李秉圣瞥了一眼旁邊矮幾上放著的案卷,說的卻是:“這東西他得接著寫,本宮也很好奇,他到底能把人得罪到什么地步?!?/br> 張知序心口一跳,驟然抬頭。 接著寫……嗎? 陳寶香眉頭驟松,哇地就驚呼出聲:“殿下您也太識貨了吧?!?/br> 李秉圣扶額:“我這叫知人善用,什么識貨?!?/br> “都一樣都一樣?!彼老驳嘏氖?,“總之比皇城里那位可強多了?!?/br> 這話說得大逆不道,旁邊的張知序背脊都緊了。 但李秉圣似乎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還搖著扇子笑出了聲:“你這張嘴啊?!?/br> 旁邊的屬官恭敬地上來收卷軸。 李秉圣想了想,吩咐:“讓人把這個多謄抄幾份,往各大書院里散一散,再讓人去給陛下送盞安神茶?!?/br> 李束當然不會同意這樣修律,但民間學士們一看就知道張知序是為民謀福沒有私心。 這樣的人在李束手下,只會被打入大牢。 皇位上坐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們心里也該有數。 李秉圣收斂了笑意,微微瞇眼。 她在十歲那年就被父皇立為皇儲,隨軍征戰三年、掌管國庫七年,治國之策倒背如流,輔國三年更是功績累累,朝廷內外無不盛贊,在民間也頗有威望。 若李束是堂堂正正打敗了她而后繼位的,她李秉圣無話可說。 可這賊豎子卻是安插了人在她身邊長達十年,專挑父皇病重時對當時身懷六甲的她下藥,要讓她一尸兩命。 她掙扎了半個月才勉強從地府邊緣爬上來,李束卻又以她是女子、尚無子嗣且還要經歷生產這等丟命之事說她無法承擔繼任之責。 lt;a href=白鷺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