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5章 陳真落入塵埃
不把這膽大妄為的家伙給揪出來,我可能今天會睡不安穩。 鬧市大街上都敢明目張膽的動手,還連累無數無辜人士死亡。 罪惡滔天,不可饒恕。 陳真雖然一身正氣,但跟錯了主子,許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會怪他,但他非死不可,除非他把他的主子供出來,讓他的主子代替他去死。 但看陳真一臉決絕、無奈、悲愴的樣子,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轟! 一劍刺落,刷刷!直接斬斷了陳真的兩條臂膀。洞穿了他的雙腿。 他一身戰力都在腿上、手上。 雙腿、雙手被廢,瞬間成了一個廢人。 箜! 伸手往虛空一招,陳真斷手上的葫蘆在虛空打了個轉,若流光般飛到了我的手里。 “這玩意怎么用?” 我翻了翻葫蘆,不是很懂,便隨手把它掛在了腰間,一手提著被廢了的陳真,一手捏決,不停招來漫天的魔尸水。 把魔尸水化作液體后,隨手一引,便引入了葫蘆口中。 見這法門有用。我心中微微一喜,當下毫不遲疑,施展水遁,在虛空中縱橫來去,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把方圓數百里的魔尸水給收取一空。 魔尸水沒了。 慘叫聲瞬間消弭了許多。 見此,我也稍稍松了口氣。 雖然這些人不是因為我受到的創傷,但多多少少跟我有些關系,我有些慚愧,但并不會太過動容或者去要求做些什么。 這個世道便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 弱者,總是要經歷許多的生死。 我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去拯救一些人,但絕對不會去做圣母。 我也不是一個做圣母的材料。 并且,我本人都身處重重危機中,才下界兩次,就遭遇到了狙殺! 這要不是因為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里,司馬佑、司馬懿基本掃滅了殺手聯盟的余孽。這一次對我的布局打殺,肯定更為嚴密,更為可怕。 想想,都有些發毛。 但更多的還是怒、以及些許的急迫。 我愈發想要發展勢力了,若是把勢力發展起來了,我可能在自家的范圍內受到攻殺嗎? “主公。那個家伙跑掉了?!?/br> 貂蟬英姿颯爽,手提短刃,若電般劃過虛空,在我面前站定后,眼含羞慚,低聲道。 “這不怪你?!?/br> 我隨口安慰了一句,“這一次的襲殺太過突然,而且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他的戰力也不弱于你,能跑掉,不稀奇。你不必慚愧。對了……” 我掃了眼四下,見南琴綠海等許多安管局的人都來了,便道,“除了那個家伙之外,還有沒有注意到其他可疑的人?” “沒有?!?/br> 貂蟬搖了搖頭,“當時實在是太突然了,我見主公水遁離開,安然無恙,便避開了魔尸水,直接朝著那尊想要襲殺主公的神祇沖了過去?!?/br> 她拍了拍胸口,滿臉的心有余悸,“今天幸虧主公沒有一個人去紀家老宅,要不然危險了?!?/br> “是啊?!?/br> 我也感覺有些僥幸。 果然從善如流是極妙的。 要不是貂蟬極力相勸,而我本人又是那種愿意聽別人建議的人。這一下肯定要掉坑里,看陳真以及之前那位神祇的準備,我是不死也會殘廢。 同時,我也更為慶幸自己修成了火遁、水遁再出門。 若是不然,這一次我根本感覺不到水元素的躁動,更不可能及時水遁。 到時候面對魔尸水? 恐怕真的會一下被打個措手不及。 想想都挺膽寒的。 畢竟當時雪兒、小九兒就在我的身邊。 “你是陳真?” 我把陳真扔給了貂蟬看押,抖了抖手中劍,低頭看著在塵埃中,有些狼狽的陳真,明知故問道。 “沒錯?!?/br> 陳真即便被廢,一雙眼睛依然仿若天上明星,亮的驚人。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的為人。 “我是聽你故事長大的。你是一個義士?!?/br> 我手指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甚至于許多已經化為了尸骨的人,“今天怎么做出這種事?!你于心何安?” “這……” 陳真面有羞慚,眼中有痛苦閃過,“我……” 他無言以對,低頭沉默。 “我知道你是守護神。許多時候都必須聽從主公的命令。甚至于做出了有違你本心的事情??磥砥匠_@樣的事情你沒少干。要不然今天不會這么熟練?!?/br> 正義的人士,讓他們做些偷雞摸狗、有失磊落的事情,他們第一次干,絕對會生疏無比。 哪里會像今天這樣? 偷襲的無比自然,無比成功。 要不是我水遁修煉到了四重天,且是水神半仙脈,對于水元素有極其強大的感應力。 今天必定栽在他的手里。 由此可見,陳真沒少被他的主公指使著去做些齷齪事。 “我……” 陳真面色愈發羞紅,不敢抬頭正眼看我。 “你的主公是誰?” 我看著陳真,道,“不說?難道你以為這是在救他?要知道你的主公若是再這樣泥足深陷下去,將來遭遇到的厄難肯定會更多?,F在讓他迷途知所,還不晚?!?/br> 陳真沉默不語。 “你應該知道我叫林凡。如此……我覺得你應該要相信我的話?!?/br> “不?!?/br> 陳真終于開口了,只不過說的話,讓我有些臉黑,“世人都說林凡jian猾似鬼、狡詐如狐,根本不會跟敵人講道義,前一刻還說放人,下一刻可能已經把對方宰了。你有如此名聲,怎么敢在我面前說這話?” “呃……” 我無言。 我這才想起來陳真的主公是跟袁林一伙兒的。 而袁林早就知道我的為人,肯定會往死里黑我! 即便我不是黑貓,都會被袁林黑成黑貓。 更何況,陳真某些方面的確沒說錯。我一直以來,的確是這樣做得。 只不過,也不能一棍子直接把我給打死。像是張苞主公張陵這樣的血衣使者,我還不是放了? “我其實……” 我張了張嘴,準備解釋兩句,但見陳真一臉堅定的模樣,便知道自己肯定說不動對方。 先不說我沒有這樣的口才,就算有,陳真要是能被說動,他就不是陳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