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神秘女人
“試探用得著用刺殺的方式嗎?” “什么刺殺???” 柳如亦撇了撇嘴,“他一開始不是大笑三聲提醒你了嗎?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警醒,還是被他殺了,那也是你活該!你這樣的人,進了地府,也只有被淘汰的份,干脆繼續去流浪和西北風打交道比較妥當!” “呃……” 我被說得噎住了。這話貌似有點道理,但真的如此簡單嗎? 我心中隱隱覺得這事或許只是一個大幕的開端,大幕背后到底有什么?這個我也無從得知? “剛剛那個面具男我看百分百是田靈兒那小妞的第十個奴仆,也就是奴十!” “奴十?” “嗯。你剛剛不是說了嗎?長得賊眉鼠眼,眼睛還一大一小……模樣四十多的中年大叔!這不正是鼎鼎大名的奴十嗎?” 柳如亦聳了聳肩,滿臉不屑,“田靈兒手底下有十大奴仆,最沒用的就是這個奴十了!除了出門發如來神掌秘籍,也就會做這種恐嚇小朋友的事情了?!?/br> “……” 她這話說得我很無語。 那個奴十貌似并不是只是恐嚇我吧? “不過話說回來,奴十都來了,看來田靈兒離我們真的不遠了?,F在離三月份也沒幾天了,我看哪,林凡,你要收拾一下,隨時準備進地府學院去深造了?!?/br> 真的如此嗎? 我腦子里閃電劃過剛剛跟奴十交手的幾個畫面。 他出手之間似乎的確有留情,但又似乎沒有留情,很矛盾,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算了,不想了。 我搖了搖頭,看向地上的柳飄飄。這個毒瘤到現在都無法解決,該怎么辦? “我看柳飄飄也扔給那個田靈兒算了。反正她在地府人脈廣,我看沒有她做不好的事情?!?/br> “那照你這個意思,柳飄飄不解除血契也沒事?” “把柳飄飄鎮壓在地獄萬萬年,當然沒事了?!?/br> 說得也是。 我無語而笑,隨即不再關注這事,不過我心中隱隱間,還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奴十為什么會驚訝? 難不成我學會了如來神掌他驚訝?還是我的進度太快他驚訝?但我認出他了,他為什么不承認? 太古怪了。 我看了下時間,離三月份,也沒有幾天了。 事情的明末,幾天之后自然見分曉。 …… 很快,三月到了。 在二月末的時候,雪兒醒了,但傷勢還是不穩定,極為嗜睡,醒來只是叫了聲‘哥哥’,又睡了過去。 直到三月一號的中午時分,她才真正醒轉。 療傷丹的作用在這幾天的時間里發揮著極其重要的地位,雪兒的臉色由蒼白如紙慢慢恢復到紅潤,冰冷的身體也逐漸恢復到正常溫度。 現在,她終于恢復正常了,就連臉上的刀傷都已經完全結疤了,那層裹著刀疤的藥粉也剝掉了,臉上顯現出一道刺目的刀痕。 這刀痕,就像是鏡面上的一道刺眼裂縫,就像是鋼琴鍵面上的丟失琴鍵,更像是明亮的雙目丟了一顆眼珠子,看起來猙獰而空洞…… 現在的雪兒,就像是被毀掉的玫瑰,被摘除了花苞的雪蓮,雖然依舊很美,但這份美上,卻多了一份即將凋零的破敗美。 “哥哥?!?/br> 在我去外面買飯的時候,回來就看到雪兒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站在床頭前,捂著臉怯生生的看著我,她的腳下有一面破碎的鏡子。 我瞬間明悟了。 這丫頭。 我大步走了過去,把她抱在懷里,“雪兒別怕,沒事的,哥哥一定會想法子治好你?!?/br> 她的身子顫抖的很厲害,但沒有多久,她就不抖了,反而從我懷里掙扎了出來,抬頭看著我,眼睛含淚,微微一笑,笑得就似那盛放的曇花,瑰美中含著凄傷。 她輕啟朱唇,笑著說,“哥哥,沒事的。我聽說書先生說過,皮囊的丑惡抵不過心中丑惡,心美的人,是不會在乎表面皮囊的缺陷的。我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br> 說書的說過這句話嗎? 我愕然,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她這只是在安慰我而已。 自己都這樣了,為了不讓我擔心,還反過來安慰我。 “雪兒?!?/br> 我盯著她,揉了揉她的頭,“放心,哥哥會永遠陪著你!不會離開你!” “嗯!” 她重重點了點頭,眼中原本的怯弱稍稍減去了幾分。 她怯弱什么? 是擔心自己原本的可愛失去之后,被自己的哥哥拋棄?還是憂懼自己變成丑八怪之后,被哥哥不喜? 我對她可以說很了解。 但有時候雪兒的一些心思我也摸不透,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可能保護好她,“放心吧。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哥哥都會在你身邊?!?/br> “哥哥!” 雪兒緊緊抱著我,把頭埋在了我的懷里,我能感覺到她肩膀的顫動,能聽到那極為微弱的抽泣聲。 柳如亦站在一旁,似也有些傷感,但很快,她搖了搖頭,又開始‘噼里啪啦’吃盒飯了。 在她的身邊已經疊起了七八個飯盒子,她還在吃,似乎吃東西才是解決她困惱的唯一手段。 西施則提著一個行李箱。 箱子里裝著柳飄飄。 柳飄飄殺不了,我也只能想出這么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把她硬生生塞到了行李箱中,以后就由西施拿著。 西施自從我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她的表情就是掛著‘憐傷的’,一種淡淡的傷感總是圍繞著她,只有當我盯著她的時候,她面色才會微紅,傷感稍稍散去些。 但此刻,她站在窗前,抱著她的那把琴,一雙眼睛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只是能感覺到她的孤獨、傷緒。 …… 一天,就在淡淡的傷感中度過,雪兒在我的安慰下,總算是稍稍好轉了些。在柳如亦的大咧咧下,她也開始學著笑呵呵的跟她一塊兒打鬧了。 第二天。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也正是這個人,開啟了我的另外一條‘不歸之路’! 她叫什么? 我不清楚。我只是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極為清冷的早晨,何家圩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大家似乎都還窩在被窩里,并沒有起床。 雙目所看到的只是一些早起賣早點的人,以及一些急匆匆買了早點就遠離的人們。 而我在買了早點后,在醫院的背后那片空地上,看到一個女人正靠在那顆櫻花樹上,微瞇著眼睛審視著我。 如果只看她的左半張臉,不管是誰,都會說她美得似春江里的明月,但如果看她另外半張臉,則會讓人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