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利共贏
房間只剩下許琳舟漸漸平穩下來的喘息。 她靠在他懷里,身體松弛,衣服皺亂,短褲卡在髖骨邊緣,半掩半露。她呼吸軟短,背后貼著他的胸膛,還帶著余溫。 謝惟低頭,在她額發上吹了口氣。 女孩動了一下,小幅度,不情愿。 謝惟嘴角上揚一瞬,在她耳邊低聲開口: “下一次,周五?!?/br> 許琳舟眉心一跳,立刻反應過來,“……哈?誰跟你說好了?你怎么直接定了?” 謝惟將下巴重新抵回她肩窩,“我們說好了每周兩次,你不記得?” “誰會排得跟上課表一樣?”許琳舟咬牙,聲音壓低著,手指卻死死拽著他的袖子。 身上涼意涌上來,她只能縮在他懷里。 謝惟卻理直氣壯地繼續:“周一到周五挑兩天;周末你要回家,我又不可能爬你家陽臺。這是最合理分配?!?/br> “你再說一次‘合理’我就拿球拍打你?!?/br> 謝惟輕笑了一聲,舌尖頂著她的肩膀后方,貼著皮膚啜了一下,“行,那我換個說法——是‘最大化訓練恢復期性釋放頻率’,好聽一點?” “謝惟!”她猛然側頭瞪他。 兩人的鼻尖幾乎撞在一起。她瞪著他,瞳孔里還有未散盡的濕光,能看見他眼角發紅的痕跡。 她咬了咬牙,別開臉。 “你就不能不說話嗎……”她還是低聲嘀咕了一句,“安靜兩分鐘都不會?” “可以?!敝x惟答得特別快,“如果你今晚留下我一起睡?!?/br> “…滾?!?/br> “我不滾,只移一下?!彼f著,故意挪了挪腿,將自己更完整地貼緊她從后面拱起的臀型,頂了一下。 薄薄的短褲繃住了。 謝惟貼著她耳邊,呼吸沉重,“舟舟,我壓不住它了……” “別叫那么親密?!痹S琳舟背肌瞬間繃直,“誰讓你用那個語氣喊我小名的!” 他小腹抵著她尾骨,隔著一層布料,硬挺的輪廓頂著她。他明白,如果再動一步就不是“引導”,而是完全越線。 許琳舟縮著身子,半邊臉埋進自己肩窩,不肯搭理。謝惟低頭,手指拂過她額前因汗濕而翹起的碎發。 “周五的時候,要不要提前做點心理建設?” 他語氣溫吞,仿佛只是在閑聊。 許琳舟沒有反應,肩膀微微繃著。 “就當我幫你按xue位疏通經絡。越放得開,你身體的反饋會越好?!?/br> “…呸!禽獸!” 謝惟像沒聽見似的,手臂從后收緊,牢牢抱住她。下巴頂在她鎖骨上,輕輕蹭了蹭。 “你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br> 他湊近,鼻尖貼著她后頸緩慢移動,嗓音壓得很低,“檸檬味的?!?/br> 他的呼吸拂在她皮膚上,一點一點地烘熱那片區域。 許琳舟一開始只是輕微縮了一下,但隨著謝惟的手掌落到她腰側,揉著她剛訓練完緊繃的肌rou,她整個人漸漸松弛下來了。 “果然放松很多吧?”從腰窩緩緩地捏著她兩側緊繃的肌群,指腹不斷地揉、探、推,“明天應該不會酸痛?!?/br> “你能不能別總是……”許琳舟終于忍不住咕噥,聲音黏著喘氣,“別用正經語氣說這些事?!?/br> 謝惟輕輕笑了下,但動作沒有停。 “什么事?”他故意裝傻。 許琳舟咬緊牙關,悶聲抗議:“……你知道的?!?/br> “哦?!彼c點頭,假模假樣地總結,“你是說幫你放松?肌rou護理?還是幫合伙人提升恢復效率?” 許琳舟別過臉,耳朵連著臉頰紅透了,肩膀緊緊繃著,但沒有推開。 謝惟安靜了一秒,慢慢把她整個摟進懷里,呼吸在她耳后交錯。 屋里靜得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窗外偶爾有蟲鳴。 但手,不安分起來。 掌心隔著薄薄的睡衣,慢慢上滑,從肋骨擦過,掠到胸下,再悄無聲息地滑回來。。 她能清楚感知到他動作里的暗示,每一次接觸,都在邊緣反復試探。 這時他忽然低聲開口:“你今天接趙筠那個斜線球,很漂亮?!?/br> 許琳舟怔了一下。節奏被他跳躍的話題打斷。 “還行吧?!?/br> 她勉強穩住嗓音回答,耳根還是慢慢燙了起來。 謝惟低頭笑了下,看不出什么情緒,又慢慢補了一句:“不過反手回擊的時候,重心壓得不夠,下次再壓低一點?!?/br> 他說著,食指指腹點在她背脊中央,沿著脊柱骨節,緩緩往下滑。 “嗯?!痹S琳舟小聲應了一句。她平時最怕教練課后的“技術復盤”,但謝惟這種講法……就像把戰術用情欲裹成糖衣灌進喉嚨。讓人忍不住吞,又有點甜膩反應不過來。 他的語速很慢,但手一點也不老實。已經順著她背后滑到了臀部邊緣,指節在那兒慢慢地來回摩挲,不著痕跡地畫著小圈。 突然,他抬起頭,眼里帶著淺淺的笑:“放松多了?!?/br> “……你總是這樣?!?/br> 許琳舟側過臉,鼻尖輕撞了他一下,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找各種借口碰我?!?/br> 謝惟也偏過頭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近得幾乎可以感到彼此呼吸。 “哪樣?他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點含笑的調子。 “…哪樣你自己不知道嗎?”許琳舟咬著牙回了一句,耳根紅得快要滴血。 “互利共贏,不挺好?” 許琳舟撇過臉,不想接他的話。 謝惟抱著她,把下巴擱回到她肩窩,鼻尖抵著她的皮膚,輕輕蹭了一下。 她身上還有微弱的汗氣,被夜里的涼意包住。 從運動服到現在的棉質睡衣,那層隔閡變得很薄,薄到他幾乎能直接感知到她肌rou的紋理,每一次呼吸,每一寸緊繃。 他們就這么靠著,誰也沒動。 謝惟偶爾低聲說一句球場上的事,許琳舟偶爾點頭,大多數時間只是靜靜聽著,任由他的手臂圈著自己。 門外傳來劉阿姨廚房最后一道碗盤收拾聲,“哐”的一聲蓋上碗柜蓋。 夜要徹底安靜下來了。 謝惟松開了手,在離開之前捻了捻她的一撮濕發,將它繞在食指上輕抖了一下,說: “我的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試著接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