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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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果然還是那座花園,不過,漆黑的夜色中他也能看到,花園里的花草已經全部都枯死了。因為沒有人清理這些枯草,花園又在室內,沒有被外面惡劣的氣候破壞,因此,這滿目的枯草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向引在回廊上席地坐了下來,面朝著一地的枯枝敗葉。 獨自一人的時候,他掛不住臉上的表情,又顯出了茫然痛苦的神色。 半路橫生的變數讓他前所未有的焦躁。 最關鍵,他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一下子成為了他的變數。 是陸宇的突然出現嗎?恢復他丟失的記憶,告訴他他的真實來歷。在這之前,他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普通人,唯一的特別之處是和明晦結成了合法夫夫。 還是明晦誘騙走他的系統呢?在這之前,他是一個快穿任務者,無情無意,即便明晦軟硬兼施再三示愛,他也處心積慮要死遁離開明晦。他不是對明晦一點感覺都沒有,但這點感覺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基本目的。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變數,兩次完全粉碎了他對現實和未來的構想,甚至一些基本的世界和人生觀念。 他還能離開這個小世界嗎?或者,他還要繼續和明晦在一起嗎,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其實這是一個問題了。 理性上的答案肯定是離開,正如他給陸宇的回答那樣。但,那多出來的兩年相處時光,卻無時不刻地讓這個答案動搖著。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接受良好。 這一定是明晦的錯。在他最虛弱的時候把他的系統騙走,又仗著他一無所知,還做出一個一點都不科學的裝置,當著他的面,把他的系統給銷毀了。饒是向引早知道明晦瘋狂偏執的內核,現在想來,也有些膽顫。這人,為了把他留住,竟然做到這個地步,可以說,這兩年明晦就只在做這一件事。 這件事上,他是無法原諒明晦的。說難聽些,怎么不把他腿給打斷了鎖家里呢…… 對明晦的怨恨、憤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之后,自己該拿他怎么辦呢? 向引的思緒漫無邊際地飛舞著。在整理想法的同時,他看著頭頂的溫室玻璃,一點點變亮了起來。a區黎明時分的天空,他記憶里是很好看的,薄薄的云層會染上淺藍和絳紫的顏色,而現在,只有捕捉不到任何形狀的深黑到森白。 天亮了。一切卻還是懸而未決的淺灰色,像空氣中漂浮的無數塵埃,難以預見到真正落定的時刻。 // 晨間,中央大道前仍然聚集了不少人,看起來比昨晚迎接明晦向引的人數還要更多些。其中絕大多數是小貴族以及a區研究院的研究員,還有一些,是晚上從其他上城區趕過來的民眾。 明晦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開,同時,刺殺二世的兇手,在皇宮中上演父子相殘戲碼的七皇子黎越,認罪伏誅。其實沒人關心皇室的狗血大戲,但結果上看是振奮人心的。沒有皇室搞出來的幺蛾子,明院又怎么會回來呢?絕大部分人都是來看明晦的,處刑現場,是順便。 罪人黎越被押著上了黎明宮長階前的平臺,他蓬頭垢面,神情癲狂,喃喃自語,像個瘋子一般,只有身上花紋繁復的衣裝顯示出他該有的身份。行刑的人是一個高挑挺拔的近衛軍官。明晦姍姍來遲,帶著另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人,兩人合打著一把厚重的黑傘。不用說,一定是二世親自賜婚給他的那位伴侶。 監察會的人也來了,他們完全沒有對明晦越俎代庖處死黎越的舉動發表什么指責,反而早早到場梳理流程,又現出趾高氣揚的氣勢,仿佛就等著明晦出手。 按照流程,黎越得到了說臨終遺言的機會。監察會早有準備,把一支擴音話筒湊到黎越嘴邊。頓時,黎越嘴唇間不停翕動出來的聲音放大傳了開來。 “我沒有不敢造反,我敢殺人我怎么會不敢逼宮,我不是一事無成的人,我有價值,都是你們的錯……” 聽見黎越的碎碎念,臺階下本就不夠安靜的群眾更加喧嘩起來,其中不乏笑聲。 黎越突然凝起神來,向下看著臺階下白花花的人們,停止了神經質的自言自語。 “你們都被明晦和向引騙了,明晦才是國家罪人,他和天外首領結了婚,已經被邪//教荼毒,走火入魔!你們等著看吧,世界會在他的手里毀滅!” 臺下的喧嘩聲一下子停了,監察會劈手收回話筒,除了狂熱演講的黎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到了明晦和向引的身上。 明晦神色沒變,但他抿了抿唇,把傘往前遮了遮,扭頭觀察向引的反應;向引臉色更是變都沒變,好像根本不知道黎越在說什么,朝明晦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面對向引疑惑的眼神,明晦說,“一派胡言。動手?!?/br> “哈哈哈哈,等著吧,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沒了話筒,黎越發瘋嚎叫的聲音只能空蕩蕩地在平臺上回蕩,傳不到臺下半分。幾個押解的士兵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陸宇抬起早就充完能的熱能槍,對準黎越的頭顱。 下一刻,“哧”的一聲,幾乎沒有任何動靜,行刑就宣告結束了。 “確認死亡?!北O察會的人在黎越的尸體上這看看那摸摸,狗腿地跑來和明晦匯報。 向引撥了撥明晦手里的傘柄,示意他走近尸體一些。 黎越的死相倒是很平靜,讓向引想起了他剛來到研究院初初看到黎越時他的樣子,當真是一位風度才貌都很出色的皇子殿下。不過,事過境遷、面目全非,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