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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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荒漠中走。準確地說,深一腳淺一腳的是明晦,向引完全是被拖著移動的,遠遠望去,兩排深深淺淺的腳印和一條長長的血坑,沒多久便被彌漫的黃沙掩埋殆盡。 在天色擦黑前,明晦把向引扛到了小樓中。這危樓已經看不出房間的樣子,承重墻都似乎搖搖欲墜。所有的家具、擺件,當然早被洗劫一空,地板是木制的,如今只剩下長著倒刺的幾塊爛木板。蝎子蜘蛛等沙漠毒蟲,占領了這座空巢。 沒工夫挑剔,明晦好懸找到一塊囫圇地兒,把向引安置了下來。向引任由他施為,頭無力地歪倒向一邊。明晦心臟狂跳,伸出指尖慢慢往向引鼻下探去—— 還有氣兒。 明晦頓時脫力,重重躺倒在向引身邊,大口大口喘著氣,汗水不斷地淌過他額角的傷口,刺痛不已。剛剛在沙漠里走了老么長一段路,都沒太出汗,此時后知后覺地全爆了出來。 他喘了幾口氣,不敢歇太久,轉而拿出刀殺起屋里的毒蟲。向引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宿主生命值實時監測,6%。高于5%,嚴重瀕死狀態解除,不滿足抽出世界條件,即將關閉抽出請求?!?/br> 向引:“……” 沒死成! 竟然沒死成! 沒死成暫且不談,最恐怖的事情是,系統的痛覺屏蔽,估計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到時候,才是真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向引的意識逐漸回籠些許,能聽到外面嗚嗚的寒風哭號。一路上他隱隱有感覺,明晦把他帶到了一處避風的地方。 但,避風,并不能解決問題。 “冷……” 入夜后寒意侵襲,向引發出了很輕的一聲呢喃,明晦回頭一看,看到的卻不是情況大好,向引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四肢戰戰,畫面病態驚悚。 系統:感覺宿主還沒放棄,覺得自己還能死…… 也是,這樣的重傷,這樣的環境,生還下來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但他身邊的可是世界主角,硬是為這種必死的局面增添了變數! 見向引渾身戰栗,明晦動作加快,伸腿蹬住手里撬到一半的爛地板,一個發力,咔嚓一聲,木板應聲而斷,飛起的木刺猛地扎進他的指縫,把指甲掰飛了出去,鮮血刷地涌出,滴到木板上。明晦沒管手,把木板扔到一邊,那里已經堆了好幾塊爛木板,毒蟲尸體也堆成一座小山。 他打開向引的背包,掏出向引的脈沖火器。還好向引沒落下這個。 火星子點上蟲尸堆,空氣中開始彌漫蛋白被燒焦的味道?;鹧嫘煨斓剀f起,把向引死人一樣的面色映得紅潤幾分。 明晦繼續機械地撬地板,地上的木板全被他扔進了火里。因為在干活,他身上倒沒有覺得很冷,甚至熱得脫掉了外套,聊勝于無地蓋在向引身上。 室內的溫度起來了,向引逐漸不再發抖,呼吸平緩,好像睡著了。 明晦又給他喂了一次水,才坐到火堆邊取暖,得到片刻的松懈。然而,烤了一會兒火,他突然身體一歪,險些摔倒在旁邊的向引身上。 明晦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頭腦昏沉、雙手麻痹、全身guntang。他的視線模糊,艱難地看向那堆早已燒得看不清模樣的蟲尸,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身上的傷口,不知何時沾染上了毒蟲的毒液…… 兩人背包里所有的藥品,已經在之前盡數喂給了向引。 手掌的麻痹,緩慢爬升到手腕。 為了救一個基本活不下去的人,結果把自己搭了進來,性命危殆。 這值得么? 不知道。沒想過。 明晦并沒有做這樣的自問自答。他只是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繼續坐著,然后撲通躺倒在地上,合眼昏了過去。 兩人仰睡在溫暖的火堆邊,行李在地面上雜亂,懶散就像是在異鄉易地而居的背包客。如果能夠忽視他們那滿身觸目驚心的血紅的話。 夜色漸亮,遠處傳來直升機發動機的轟鳴聲。 研究院派來的緊急增援,緊趕慢趕,把半月的行程壓縮到了三天,終于拍馬趕到,投入到營救明晦的行動當中。半天前,他們收到一則來自明院的傳訊,這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解析出明院發送的坐標了嗎?!” “還沒有!信號被人為干擾,坐標亂碼,所以解析需要時間!” “果然這k區邪門兒得很!等不起了,別破譯了,車上的立刻熄火下車,直升機上的立刻準備跳傘,今天之內怎么也得把明院找到!” 言辭粗魯暴躁的這位指揮官正是費謝爾,別懷疑,這就是他工作時的模式。他朝全組傳完命令,背起跳傘包,走向直升機的艙門。艙門打開,滿是黃沙的風灌入機艙,艙門外,凌晨的k區大漠荒無人煙。 費謝爾抬腳就要跳,后面的密碼小組突然迸出一聲吶喊:“收到坐標了!” “怎么回事!”費謝爾一步躥回機艙。 “突然有一串亂碼發來了坐標,就像幫我們翻譯了一樣。長官,可信嗎?” “甭管可不可信,趕緊過去看看!”費謝爾一聲令下。 晨光熹微之時,在一幢建筑的殘骸中,明晦和向引終于被發現,營救了出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個實驗體的傷勢之重是他們平生所見,即便是在地下室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實驗體,都沒有像他這樣恐怖的傷口;最恐怖的是,他還活著。而明院并沒有太多明顯的外傷,卻渾身guntang,昏迷不醒,隨隊醫生剛開始只當傷口發炎處理,但情況并沒有好轉,直到費謝爾把他僵麻的身體和房間里看到的蝎子尸體聯系起來,緊急為他注射解毒藥劑,那些蝎子毒素才停止了向心臟邁進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