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怎么樣都與我無關?!?/br> 盛卓延傾身靠過來,他捏住姚乾的下頜,迫使他看向自己,“真的嗎?” “……是?!?/br> 盛卓延的手緩緩向下,他的手指緊貼姚乾的脖頸,與上面的印記完美重合,“那就好?!?/br> 姚乾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他從盛卓延眼中看到了壓抑著的狠戾,這和他掐住自己時的如出一轍。 擴散的恐懼感讓姚乾猛地推開盛卓延,桌邊的高腳杯應聲落地,濃郁的酒味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中。 姚乾逃似的踉蹌著向門口跑去,他無暇思考,腦中都是盛卓延會不會置他于死地。 然而剛邁出腳步,姚乾就被身后的人抓了回去,狠狠摁在墻上。 盛卓延發了瘋一般地吻著姚乾,剝奪他的呼吸,不斷親吻著他的側頸。牙齒嚙.咬著隱隱作痛的肌膚,像是要讓他永遠記住這種感覺。 違背他,最終還是要回到他身邊的絕對服從。 姚乾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讓盛卓延去死,盛卓延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拖拽自己,跌入萬丈深淵。 餐廳被包場,空蕩蕩的大廳闃然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盛卓延抱著姚乾走出來。等在門口的江谷迎了上來。 “盛總,醫院那邊回復了,已經確定了?!?/br> “知道了,去開車門?!?/br> 盛卓延穿著單薄的襯衫站在風口,懷里的人被外套裹住,靠在他的胸膛沉睡時格外安靜,露出的側頸上遍布痕跡。 將姚乾抱緊了些,盛卓延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溫柔繾綣。 這次姚乾被折.騰得太狠,全程幾乎都被抵在墻上,將重心依靠在對方身上。盛卓延有時抬頭和他接吻,大多數時候將臉埋在他的頸窩,用力冫中撞。 經歷了許久的失重和顛簸,姚乾實在太累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他還在axd戰隊打比賽??伤姆磻兊眠t鈍,就連槍都壓不好。他被隊友指責,被教練找去談話,還遭到老板劉靖的謾罵。 “你他.媽到底會不會打,老子簽你不是讓你來白吃白喝的!” 姚乾驚醒時后背和額前全是汗,他睜開眼看見醫院的天花板,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掛水。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設施完善齊全。窗外偶爾駛過幾輛車,屋內忽明忽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姚乾渾身酸痛,他覺得自己像被什么碾壓得散了架,到醫院來才被醫生拼湊好。 抬手打開燈,姚乾看到床頭放著一部新手機。那是他習慣用的牌子,已經插好了電話卡隨時可以使用。 護士注意到病房里的燈亮后走進來,吊瓶里的藥還剩下三分之一,姚乾請她幫忙拔掉,說自己想出院。 剛開始護士是拒絕的,但看姚乾想自己拔的動作后還是妥協了,“那姚先生你要好好躺著休息?!?/br> “請問送我來的人在哪兒?” “你是說盛總嗎,他應該很快就回來?!?/br> 姚乾重新躺了回去,他感覺脖頸上的皮膚又熱又疼,打開前置攝像才發現多了無數凌亂的痕跡。 出汗后的黏膩感讓姚乾不適,他來到衛生間洗了臉,俯身時腰差點直不起來。他不止一次地控訴過這樣的行為,每次換來的懲罰是盛卓延更加地賣力。 但不得不承認,不被易感期支配的盛卓延確實是一位優質的床.伴,每次都能讓姚乾體驗到極致的歡.愉。他也是有需求的正常人,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還有固定的伴侶能相互解.決,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從洗手間走出來,姚乾注意到門外的陳設和布局,猜測這是一家私人醫院。他打開門看了看,江谷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病房門口接電話,隨后半掩著門離開了。 江谷怎么會在那里,里面是誰? 好奇心驅使姚乾過去一探究竟,他盡量放緩腳步,避開護士走到了那間病房門口。 透過門縫,姚乾看到房內擺放著很多儀器。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病床躺著的人十分安靜。 床頭有他的名字,盛時晏。 怎么會是他? 盛卓延從未提過他家里的事,但姚乾卻聽過這個名字。盛時晏從小被盛家收養,比盛卓延年長幾歲,也是alpha。 病房內再也找不到其他信息,姚乾不知道盛時晏生了什么病。他身上連接著許多儀器,呼吸機下的面容蒼白憔悴,看上去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需要依靠機器維持生命。 就在這時,床邊的機器發出了警報。 “嘀嘀嘀——” 姚乾心中一驚,他沒有猶豫地按了床頭的響鈴。護士們很快趕到,急忙查看起盛時晏的情況。 “快去聯系羅醫生!” 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個子很高,妝容美艷動人,眉眼和盛卓延很像。 “怎么回事?”注意到姚乾也在病房,她面露不悅地問:“你是誰?” 現下病房內最重要的是病人,護士得了授意,將兩人請了出去。 等候大廳內,女人站在病房門口抱著手臂。姚乾如坐針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女人從上到下打量著beta,“我應該沒認錯吧,你是姚乾?!?/br> 她斂眸時的神態和盛卓延非常相似,都是一樣居高臨下的睥睨,極其符合alpha的特質。 “你好,”感受到女人盯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姚乾不自然地抬手想遮住,“你是盛卓延的jiejie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