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虞遲沒理他,左腳上的鐵鏈摩擦地面不斷蹭出聲響,他把蘇沉拽到床邊丟地上,然后拿起墻頭上那根原本用來栓他手腕的鐵鏈。 “是啊,我出不去,那你也別出去了,咱倆一塊死房間里!”虞遲毫不猶豫的把鐵鏈上的金屬環往蘇沉手上戴。 “虞老師,你……等等!”蘇沉終于急了,掙扎著要抽出手,可他雙手被虞遲用浴巾帶綁著,根本無力掙脫。 ‘咔噠’虞遲輕松將鐵鏈扣死在蘇沉手腕上,“你不是愛在房間里陪我嗎?那就好好陪著吧?!?/br> 蘇沉瞪圓了眼睛,腕間冰涼,他盯著那條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鐵鏈,懵了好幾分鐘:“我真沒帶鑰匙!” “我知道?!庇葸t躺回床上。 “那我們現在誰都出不去,吃什么喝什么?” “餓著,餓死算我倒霉?!庇葸t已經閉上眼睛,不欲多說。 他是無親無故、無牽無掛,消失個一年半載也沒人惦記著,可蘇沉不一樣,蘇沉是當紅大明星,消失一天都能把全公司的人急得跳腳。 雖然最近幾天里,蘇沉幾乎一直和他呆在這棟房子里沒怎么出門,但蘇沉仍然需要用手機和經紀人聯系,平常也會有不少人找蘇沉。 如果外面的人徹底聯系不到蘇沉,自然就該著急了。 虞遲冷靜下來后很快想通這個道理,既然出不去,那就等著別人過來找!…… 入了夜,城市的熱鬧濃縮在酒吧里,燈光搖曳,激烈的音樂聲刺激著客人們的興奮感官,酒精使人沉浸于夜色歡鬧中。 這家酒吧開了有十多年,期間重新裝潢過好幾次,與七年前虞遲在這工作時對比,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板也換了人,不過人家是內銷轉手,現在的老板是當年的調酒師。 “這么說,遲哥已經四天沒消息了,連公司也沒去……”卡座里,蔣安手里握著杯威士忌陷入沉思。 桌上擺著的果盤小吃沒人動,酒瓶子倒是空了好幾個。 陸時深喝了一晚上悶酒,難得的把腦袋喝暈了,他大大咧咧的仰頭靠著沙發椅背,閉著眼,恩聲從喉嚨里滾出來。 虞遲走了四天,說是要冷靜暫時別聯系,陸時深等著虞遲冷靜好來找自己,可每等一天他的心就涼一分,每過去一天就感到虞遲選弟弟不選他的幾率又高了一分。 陸時深四天沒睡好,干脆不睡了叫兄弟出來喝酒。 “兄弟,你不覺得……哪里奇怪嗎?”蔣安摸著下巴,猶豫的嘀咕道。 “嗯?”陸時深瞇縫著睜開眼睛,瞄向蔣安。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是遲哥,這么突然被深哥家里人叫去說了那種話,我也心情不好出去旅游,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想理!”周恒陽陪陸時深喝的有點多,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道,“不過深哥你要是早告訴我們你和遲哥又好了,那兄弟我高低要去你家找陸大哥,幫你把事平了!” 蔣安沒搭理周恒陽,正經道:“我不認為遲哥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他要是想走肯定像七年前那樣悄無聲息的就走了,一點牽掛都不會留給你,他要是不想走,那更不可能只發一條含糊不清的消息給你,然后人間蒸發,而且這都四天了……” “臥槽,安子,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才四天而已,能不能給遲哥一點自由空間?照你這么一通瞎分析,難道遲哥還能是……啊嗝……遭人脅迫發生意外???這不純扯蛋嘛?!敝芎汴栍纸o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嚕下肚。 “我也沒說是發生意外,我只是覺得遲哥不像是會這么干的人,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笔Y安接著道,“時深,會不會你哥沒跟你說實話,他和遲哥背著你還做了別的什么約定?” 陸時深卻猛地一下坐直身板,眼底的醉意一掃而空,沉思道:“我哥還真干的出來!” “要不要先把遲哥找到,不管他怎么想的,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笔Y安建議道,他猜陸時深這四天就一直憋著,估計心里發瘋的想要找虞遲,就是死犟,軸! 說到這里,陸時深煩的頭疼:“我上哪找他?他每次消失都跑的干干凈凈,手機一關,誰也不聯系!” “為什么不問問迪恩???遲哥和迪恩關系這么好,說不定又跑去法國找他了呢?!敝芎汴柪硭鶓數恼f道。 陸時深和蔣安齊刷刷看向他。 “你們這么盯著我干嘛?”周恒陽無辜的眨眼。 蔣安拍了拍周恒陽肩膀,嘆道:“狗嘴里總算是吐出了點像樣的話了……” 第89章 證明 陸時深是不情愿打這個電話的,別的還好說,虞遲又跑了這個事說出去可真他媽丟人,迪恩能笑他一輩子。 于是,問話的重任落到周恒陽身上,他和迪恩偶爾有聯系,突然打電話過去也不會很突兀。 周恒陽拍拍胸膛保證完成任務,三人換了個安靜地方,鬼鬼祟祟的像極了讀高中那會躲樓梯下面偷偷抽煙。 電話開了免提,迪恩的聲音傳來:“說話含糊其辭,三句不離虞遲,我看你像是做賊心虛!直說吧,是虞遲怎么了?還是陸時深讓你來找我打聽什么?” 三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周恒陽擦了把汗,故作鎮定道:“什么心虛,我們哪里心虛了,我這不是好久沒看見遲哥了,問問你最近和遲哥有沒有聯系而已!” “我們?你……還有誰?呵,陸時深在旁邊吧,讓他接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