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聞亦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垂下眼皮,把臉撇到一旁,不再說話。 盛星河也不管他高不高興,把他擺好,壓了上去。 “嗚……”聞亦雙目猝然睜大,手緊緊揪床單,哽出一聲泣音。 現在盛星河做起這種事,有一種完全不顧自己死活的狠勁兒,聞亦有點怕他。 可能是聞亦身上滿滿印著自己名字這一幕又刺激了盛星河,他比平時還要兇。 聞亦在炙熱和激痛的沖擊中毫無招架之力,恍惚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腰都快被顛斷了,手不住往后推著他,嘴里不停哀求認錯。 盡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盛星河置若未聞,甚至直接抓住他的手,固定在他的后腰處。 聞亦沒了支撐,整個上半身都附趴在那里,哭得一聲慘過一聲。 完事后已經是后半夜了,盛星河又是那一句,自己去洗干凈,不然就睡地上。 聞亦實在是沒力氣了,累得動彈不了。又怕真的被盛星河踹下床,于是翻了個身,蠕動了兩下,抓著床單,讓自己像果凍一樣從軟床的邊沿慢慢滑著滾了下去,躺在地毯上,閉上眼準備直接睡。 盛星河背對著他,半天沒聽見他進浴室的動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床上沒人,浴室也沒人。 他蹙眉,順著鐵鏈的蹤跡往床的另一邊地上探看過去。 只見聞亦光裸著窩在地毯上,身上除了數不清的紅色印章痕跡,還有被自己弄出來的淤青紅腫的痕跡。 他腳上拴著鐵鏈,半蜷著已經睡著了。 整個畫面靡麗又破碎。 盛星河看了他一會兒,從床上下來,走到他身前,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把人踢醒。 聞亦哆嗦了一下,艱難地睜開眼,躺在地上看著他。 盛星河:“你有病???睡在地上?!?/br> 聞亦閉上眼,聲音很疲倦:“你不是不讓我睡床嗎?” 盛星河:“我是讓你去洗澡,沒讓你睡地上?!?/br> 聞亦實在累,不想吵:“我就愛在地上睡?!?/br> 盛星河沉默半晌,硬邦邦道:“隨便你?!?/br> 然后轉身回床上躺下。 月光照了進來,海浪一聲接一聲。 盛星河煩躁地翻了個身,又等了一會兒,悄悄挪過去探頭看床下,見聞亦睡熟了,他才把人抱回床上。 這一個晚上他都沒怎么睡,怕聞亦半夜醒來發現自己把他抱回床上了。好在聞亦大概是真的累得不行,睡得很沉,連身都沒翻一下。 天快亮時,盛星河又把他從床上放回地上。 聞亦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床邊的地毯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臥室沒人,盛星河已經走了。 他從地毯上坐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字,半天沒說話。許久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拿澡巾在身上搓了半天,都搓紅了,那印記還真的洗不掉。 這天盛星河回來得很晚,一進屋,聞亦就沖他喊:“這個東西真的洗不掉!” 氣得說話都有哨音了。 盛星河透過他的衣領,隱約看到了盛字的一角,心情很好,面上不動聲色:“過些天就沒了?!?/br> 到時候再重新蓋。 “你胡說!”聞亦惡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怒火高漲說:“我今天問了送飯的大嬸,她說豬rou上的章根本洗不掉!她從來沒見誰能洗掉的,除非把皮削了?!?/br> 盛星河看智障似的看著他,長吐口氣:“你們說的是一回事嗎?豬rou上面的洗不掉是因為豬已經死了,不能新陳代謝?!?/br> 聞亦愣了下,坐在那里思考了一會兒,許久后慢慢放下心來,躺下睡了。 天冷得很快,聞亦出不了門,好在鐵鏈夠長,他可以把臥室陽臺的門打開出去透氣。 這天他又在陽臺上靜坐,看到隔壁的陽臺上有人正在整理陽臺上的盆栽。 一個年輕人,長相憨厚,是新來的小花匠,不認識聞亦。 聞亦遇見一個能說話的人不容易,就跟他聊了幾句。 盛星河從外面回來,一抬頭就看到的就是兩人隔著幾米遠的陽臺,隔空聊天的樣子。 他聽不清兩人都說了什么,只見小花匠拋給聞亦一支煙。聞亦接住了,往嘴里拋糖豆似的精準一拋,輕巧地咬住煙嘴,整套動作看起來熟練瀟灑。 接著他又用小花匠扔過來過來的打火機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微微瞇起眼。 很快,煙霧繚繞在聞亦四周,將他的臉遮得像云雨中的巫山。 盛星河站在樓下看著這一幕,眉頭越皺越緊,以前就覺得聞亦抽煙的樣子太欲了,特別是他見過聞亦邊抽煙邊挨x的樣子。 現在他又大庭廣眾之下在別人面前抽煙,還露出那種欲仙欲死的表情,這他媽不是勾引人又是什么? 簡直太下流,不堪入目?。?! 盛星河怒氣沖沖地上樓,進臥室,到陽臺。 聞亦這邊剛抽兩口,就被大步走來的盛星河從嘴里把煙奪走,他下意識地還用嘴巴追出去一段,然后才反應過來,抬頭憤怒地瞪著盛星河。 盛星河把煙在窗臺上掐了,冷聲說:“進來?!?/br> 回到屋里,盛星河一副秋后算賬的樣子,問:“你跟他很熟嗎?” 聞亦摸不著頭腦,說:“就一塊抽了個煙,算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