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房卡的事確實是誤會。 聞總,從不強迫人。(畫重點。) 第16章 淪陷的開始 盛星河感到很煩躁,他很少有這種情況。明明誤會解開了,所有事都說清了,他也道歉了,聞亦也不計較了。 可他還是很煩躁,因為他覺得聞亦開始刻意地躲著他。 他倒是沒擔心聞亦會給他穿小鞋,直覺,就是直覺地認為聞亦不會為難他。 其實說白了,他敢對聞亦動手,還是兩次,難道不是因為潛意識里就覺得聞亦好脾氣,好欺負嗎 要說都沒有這個原因,盛星河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真的怪得很,按說聞亦這種身家和地位的人,就算不刻意高高在上,也會給人不好接近或者社會地位帶來的天然施壓。 可這些在聞亦身上幾乎看不到,他總讓人忍不住想在他面前登鼻上臉。 整整一天,聞亦都沒主動跟他說話,看到他也當沒看到,有種很明顯的躲著的感覺。 盛星河努力不讓心情影響自己的狀態,還留下加了會兒班。暮色漸起時,才從辦公室出來,乘電梯下一樓。 眼看電梯快合上了。 “等等?!?/br> 外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盛星河聽見后猛地抬起頭,連忙摁下開門鍵。 電梯門重新打開,聞亦看到盛星河,正在講電話的聲音微微一頓,原本要邁進電梯里的腳步也停住了。 他站在電梯外一邊講電話,一邊抬手示意盛星河關門,他乘另一臺電梯。 盛星河看著他,一動不動,手指固執地戳著開門鍵,大有聞亦不進來他就不松手的意思。 聞亦就等著他關門,電梯運行下去后,自己才能去摁另一臺電梯,見狀,用眼神問他怎么了? 盛星河抿唇看著他,不說話。 聞亦蹙眉看了他兩秒,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晚點我打給你?!?/br> 盛星河聽見他嘆氣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酸。 掛了電話,聞亦低頭翻著手機,頭也不抬地問:“怎么了?” 盛星河:“為什么不進來?” 聞亦手指微微一頓,沉默片刻后,還是低著頭說:“我覺得你不會想和一個變態單獨乘一臺電梯?!?/br> 這話簡直像是一個小人兒拿著針,在盛星河的愧疚心上戳著玩兒。 兩人一里一外地站著,聞亦不進去,盛星河也不關門。 最后還是盛星河忍不住了,突然踏出電梯門,一把拽住了聞亦的胳膊把他拉了進來,然后又一言不發地摁了關門鍵。 賭氣似的,戳了好幾下。 聞亦詫異地看著他,默默地移動到靠門的一角,盡可能地狹小的電梯里和盛星河拉開最遠的距離。 聞亦這樣不遺余力地避嫌,讓盛星河心里很不是滋味。 電梯勻速下降,盛星河看著慢慢變小的數字,輕輕吐了口氣。 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對于聞亦這種并不缺性資源的人來說,一個盛星河算什么。 他又想到聞亦說過的幸福者退讓論。 聞亦現在對自己的這種不計較和避嫌,似乎都是在遵循幸福者退讓論的原則。 其實幸福者退讓論,說到底就是怕惹上低級的麻煩。 意識到自己現在對聞亦來說就是個低級的麻煩,盛星河突然覺得更煩躁了。 ?!?/br> 電梯終于到了一樓,盛星河張了張嘴想說話。 這時聞亦的手機也響了,他接起電話,對盛星河擺了擺手,就不回頭往外走。 一輛車停在門口等他,聞亦拉開車門坐進去,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盛星河站在門口看著聞亦的車開走,眉頭緊蹙。 心情很復雜,很焦躁。 第二天上午開完會,聞亦說犒勞大家這一個月的辛苦,中午在他們入住的酒店餐廳定了包廂,小組聚餐。 到了吃飯的包廂,聞亦當然是坐主位,佘處作為小組組長,坐在聞亦的右手邊。 因為之前在金銀島的那件事,佘處好心想讓盛星河和聞亦修復關系,便摁著盛星河讓他坐在了聞亦的左手位。 聞亦看了一眼,沒說什么。 飯吃到一半,服務員站在一旁給他們分湯,裝了一碗遞到盛星河和聞亦中間,兩人都伸手去接。指尖在碗底不小心碰到,聞亦迅速收回手,那碗湯就翻了,直接潑到了聞亦的腿上。 聞亦猛地站起來,被燙得不停抽氣,腿上還在冒著熱氣。 盛星河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抽了紙巾,彎腰幫他擦。 聞亦則退后兩步,和他拉開距離:“我自己來?!彼约毫硗獬榱思埥?,低著頭一點點擦拭。 盛星河拿紙巾的手就僵在半空。 擦了幾下后,聞亦拎著褲腿晃著散熱,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對在坐的幾人說:“看樣子我得先走了,你們慢慢吃,賬單已經記在我那了?!?/br> 佘處不放心地問:“聞總,真的沒事嗎?” 聞亦笑了笑:“沒事兒,我就是得趕緊上樓換個衣服,你們繼續?!?/br> 聞亦離開后,盛星河也坐不住了,他跟佘處說了一聲也走了。 拿著在樓下買的燙傷膏和飯團,盛星河來到酒店的頂層,站在聞亦的房間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沒關。 他敲了敲門,聞亦在里面說:“請進?!?/br> 盛星河走了進去,看到聞亦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應該是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