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話讓盛星河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搖搖頭,說:“博愛到了極致,就會翻轉成淡漠?!?/br> “聞總,真誠的喜歡不是這樣的,不會同時喜歡好多人,不會同時為好多人花心思?!?/br> 這樣的喜歡比什么都廉價。 聞亦皺眉,很認真地反駁他:“這話我可不同意啊,我怎么不真誠?我是真心希望我的每一個小寶貝都能幸福?!?/br> 盛星河:“……” 好個“每一個”,靈性。 聞亦又說:“真的東西又不會因為它被分成了很多份就變成假的,你這么說我可一點都不公平?!?/br> 盛星河吐了口氣,沒法再說什么了。 感覺有堵墻,說不通。 聞亦:“比如小畫家,我明明可以只砸錢的,但是你看我費了多少心思讓他高興,因為我從不強迫人?!?/br> 他彎著腰湊近盛星河,有些不高興,抱怨道:“但是盛星河,你也讓我等太久了吧?!?/br> 盛星河嫌他離得近,往后退了退,皺眉道:“我沒讓你等?!?/br> 更何況是這種等,睡著別的“寶貝”等。 聞亦真是搞笑。 他猛地一退,聞亦晃了兩晃才站穩,問:“怎么樣?” 笑著舉起自己的手:“不是喜歡我的手嘛?跟了我,天天都讓你摸?!?/br> 盛星河看了眼他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燙著了似的迅速撇開視線,然后他又看向聞亦的眼睛。 那樣一雙眼睛看著你,像是要承諾你一場奇遇。 盛星河的心在那一刻踮起了腳尖。 像在流利的演講中卡殼,盛星河突然想起洗手間那個男孩兒的哭,還有剛才夏丹青的笑,以及覃月的順服。 哭、笑、順服,讓聞亦樂此不疲的排列組合游戲,是他賣弄調情技巧的結果。 盛星河看著眼前的聞亦,涼薄冷漠的貓眼,天生和氣的微笑唇。 越發覺得這人像只妖。 一陣風吹來,盛星河額頭一涼,人也更清醒,稱呼也跟著變了回去:“聞總,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是直男?!?/br> 聞亦都快翻白眼了:“好好好,你直你直?!?/br> 此時已經夜深,賓客也逐漸散去。盛星河酒量差得一批,已經上頭了。聞亦也喝了酒,只能叫代駕。 這里位置有點偏僻,代駕來得慢,兩人就先到停車的地方等。 車停在庭院外面的一棵梧桐樹下,夜里有點小風,盛星河站在聞亦的下風處,夜風源源不斷地把聞亦身上的香味兒往他這里送,他醉醺醺的,問聞亦:“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聞亦:“體香?!?/br> 盛星河嘁了一聲。 聞亦:“你喜歡這個味道???” 盛星河:“你要把香味兒也摘下來送我嗎?” 聞亦知道他這是還在為剛才那個胸針的事惱火,笑道:“不啊,我是想說,你喜歡這個味道,那就抱著我多聞聞?!?/br> 聞亦覺得盛星河喝醉了之后實在太可愛了,因為他真的抱著自己聞了起來,小狗似的在他脖頸那吸鼻子。 過了一會兒。 聞亦仰著頭吐了口氣:“唉臥槽,你再這樣我要硬了?!?/br> 盛星河頓了一下,放開了他。 似乎突然意識到聞亦不是一個香噴噴的可以隨便擺弄的娃娃,而是一個真實有欲望且有一定侵略性的男人。 聞亦輕笑了下,耷拉著眼皮看手機,瞅瞅代駕到哪了。 盛星河安靜了一會兒又說話了,他說:“你說我今天一直看著你的手?!?/br> 聞亦:“嗯?” 盛星河:“你說我一直看著你的手?!?/br> 聞亦抬起頭:“是啊,你今天一直看著我的手?!?/br> 他伸出手到盛星河面前,問:“你是手控???我的手是挺好看的吧?!?/br> 盛星河猛地深吸口氣,氧氣瞬間灌滿大腦。醉氧 醉酒讓他把困擾自己很多天的那個事說了出來:“我看是因為,我們上回喝酒那天晚上,我夢到,你用手給我做那個?!?/br> 聞亦看著他沒說話,盛星河要不提這事兒,他都快忘了。 盛星河和他對視著,對視著……然后他臉轟得一下紅了,問:“不是夢,是真的?” 聞亦歪了歪頭,還是不說話,這相當于默認了。 盛星河愣了下,質問他:“你不是說那天晚上什么都沒干嗎?” 聞亦睜大雙眼:“摸個鳥,也能算干” 盛星河瞪著他。 聞亦是真的沒放在心上,不在意地說:“就是個順手的事,何況也沒費我多大勁兒?!?/br> 然后他忍不住笑起來:“因為你實在太快了,哈哈哈哈哈~” 盛星河定定地看著他:“順手” 聞亦:“是啊,你y了,我就順手給你摸了?!?/br> 盛星河:“這種事還能順手!” 聞亦:“呃……” 盛星河:“我他媽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嗎?那要是你在公廁上廁所看到誰y了,也順手嗎?” 聞亦皺眉:“怎么可能,我又不認識人家,多冒昧啊?!?/br> 盛星河:“認識的就順手你跟有病似的,你手怎么那么會順???” 聞亦皺眉:“你干嘛?幫你你還不樂意了,那你給我摸回來?” 他不要臉地了兩下骻。 盛星河把臉撇向一旁:“……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