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綰兒,青梅竹馬
“我現在也不確定這是否有關聯?!瘪樤凭U看向了兩人,見他們相貌不凡,而且一臉正氣,第一眼感覺便是極好的,當下她心里便在想,可能這兩人也是可用的。 她別過頭,問道:“你們叫什么?” “屬下孟凡!” “屬下張武!” 兩個人聲音洪亮,果然就是練家子。 駱云綰略微點頭,繼續說:“那好,你們去查查,這京城里有誰是做中間人與殺手接頭的?!?/br> “是!” 兩人退下后,駱云綰才又躺了下來,她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的顏色還是有點黑黑的。 百合心里擔憂不已,駱云綰臉色本來沒有這么糟糕的,看來是剛來對付那個殺手變得更加虛弱。 想到這兒,她就有深深的自責,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走開。 “王妃,奴婢真是該死……”百合聲音哽咽,下一刻似乎就要哭了出來。 駱云綰輕輕皺眉,已經有了一絲的不耐煩,“不要說話,我要好好休息?!?/br> 她現在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血液好像不流通似的,腦袋沉沉的,似乎等會兒就會昏死了過去。 百合只好是乖乖閉上嘴巴,但她是想問,為什么駱云綰并不擔憂靈墨栩的安危,現下朝中有不少人都知道靈墨栩出事,人心惶惶。 有些忠臣還一心指望靈墨栩能夠奪得帝位,可現在靈墨栩一死,剩下的成王和寧王根本就不成器,他們還有什么希望? 天意!真是天意??! 難不成這大凌很快就收入了蕭琉的手中?! 翌日,駱云綰睡到下午時分,才醒了過來。 雖然還有些不舒服,可比昨日已經好了許多,她體內的毒素正在慢慢融合進血液里頭,她也在等著紅血子,可惜,靈墨栩一下子沒了聲息,這讓她有點無奈。 不過她也從未擔心過,她雖然不知道靈墨栩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一般人想要殺了靈墨栩,那是不可能的。 “王妃,孟凡和張武在外等候?!?/br> 百合進來稟報道,她手里也端著銅盆,順道給駱云綰洗了一條毛巾擦臉。 駱云綰喊了一聲進來,孟凡和張武便也走進來。 “王妃,屬下已經查清楚了,京城里頭,總共有是三個人是與殺手接頭的中間人?!泵戏渤噬弦粡堊謼l,分別是寫著那中間人的姓名和住址等一切有關信息。 駱云綰看了一看,這果然就是有一個茶寮老板。 “那我蘇醒過來,可有人泄露出去?”駱云綰問道。 “屬下不敢!”兩人急忙說道。 雖然駱云綰在皇宮中毒一事并未傳了出去,但當日靈墨栩抱著昏迷的駱云綰回來,也是有不少人見到。 所以,外邊的人只是猜測駱云綰是昏迷了而已,可能是染上了疾病,哪會想到是在皇宮里中毒了。 駱云綰點點頭,便說:“那人應該知道我身體不適,所以才會派一個不中用的殺手來,把這個茶寮的老板捉回來?!?/br> 兩人面面相覷,想要問駱云綰為何就要捉一個茶寮老板,那另外兩個人不查了嗎? 但是駱云綰眼神堅定,已經由不得他們質疑,就也連忙退了下去,出去捉人。 駱云綰只祈禱著,那人還未知道殺手失手,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要不然,她可能見不到活著的茶寮老板了。 果然,不一會兒,孟凡就回來,說茶寮老板已經死于非命,張武正在茶寮那兒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駱云綰蹙眉,那人的動作果然很快,也很小心。 現下,線索也斷了,究竟是誰想要殺她? 可正想著,駱云綰輕輕捋了捋自己的發絲,恰好看見自己的八只指甲已經變得烏黑。 她微微一怔,再仔細看了看,也喃喃說道:“不用那人再次出手,明天我就性命不保了?!?/br> 孟凡抬起頭來,一臉震驚,“王妃為什么這樣說?” 駱云綰輕輕搖頭,只把這件事埋在自己心里頭。 原本,鴆毒非常厲害,她的身體根本無法融合,不過這恰巧可以當做修煉五毒秘籍,那還可以有一線生機。 可比鴆毒更為厲害的毒藥,她知道的也只有紅血子,這也是五毒秘籍提過的毒物。 但是,靈墨栩不見蹤影。 百合更是著急,說:“奴婢去找水公子吧,他一定有辦法的?!?/br> “不必找他?!瘪樤凭U聲音一下子也虛弱了許多。 百合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可臉上的擔憂卻是無法掩蓋的。 駱云綰稍微松了口氣,這起碼還有一晚的時間呢,她還可以等等。 駱云綰腦袋昏眩,又沉睡了過去,百合知道駱云綰睡覺并不喜歡別人在旁邊呆著,她本來是想要退出去的,可始終是擔憂駱云綰,便退到外堂那兒打盹。 天色暗了下來,駱云綰似醒非醒,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可耳朵又非常靈敏。 “綰兒……”有人喚了她一聲,聲音輕柔。 駱云綰聽得到這聲音,但喉嚨干干的,她始終都發不出一個音,而且眼皮也沉重無比。 這情況一如當初,她被青蛇咬到的時候,也是這種頻臨死亡的狀態。 “綰兒,對不起……要是我有足夠的能力,你就不會變成今日這模樣……”那人極力壓著自己的哭泣聲,可他那悲傷,早已經渲染開來,她聽著他的話,也知道他多悲傷。 “還記得我們初見嗎?我母妃很喜歡你,經常讓你進宮呢,你都叫我夜哥哥,可現在你不會再這樣叫我了?!彼^續說著,想起以前,他居然笑了起來。 曾經多么美好,可他們長大了之后,一切都變了。 蕭琉提防他,不想讓他奪位。 賢妃被逼得幾乎要自盡,只為了保住他這個成王殿下。 靈夜之坐在床沿邊上,他直直的望著前方,明明看到的只有黑暗,但他仍是想要給自己一點幻想,只要把蠟燭點著了,那他就能夠看得見了。 他的手慢慢摸索,直到摸到了駱云綰的手,她的手冰涼無比,如同死人一般。 靈夜之臉上滿是水澤,可臉上的肌rou仍是做出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