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這真是鏟除郭圖、辛評的大好時機,錯過了可惜。 袁紹厲聲道,“不可!” 殺雞儆猴,也有可能變成打草驚蛇。 這時候,他就分外懷念田豐。 田豐就不會說出這么蠢的話。 然而田豐雖有才,卻跟他不是一條心??! 逢紀唯唯退下,徒留袁紹一個人苦思破解之策。 忽得一計,大笑數聲,叫來審配吩咐下去。 —— 前方斥候再一次向呂布稟報冀州狀況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大將軍,袁紹給張大人寫了封信?!?/br> 說著遞上信件,又特意說明,“信的內容已傳揚開來,大約半個冀州都知道了?!?/br> “是么?” 呂布來了興致,他倒要看看,袁紹有什么話跟神悅說。 剛要打開,忽覺不妥,遞給一旁的張禎,“你自己看?!?/br> 張禎也好奇,打開慢慢往下看,越看越好笑,忍不住露出笑容。 沒想到袁本初這人還挺幽默,哈哈。 呂布:“何故發笑?袁紹說了什么?” 張禎把信給他,“大將軍一看便知?!?/br> 呂布看完也笑了,不過是冷笑。 陳宮、賈詡、荀彧等人也輪著看完,表情各異。 賈詡首先道,“大將軍息怒!” 呂布:“本將怒什么?本將何曾發怒?” 賈詡不說話。 你是沒發怒,可桌案都快被你捶倒了。 陳宮也很生氣,“袁本初用心極惡!” 荀彧簡單評論,“落于下乘?!?/br> 信里,袁紹對張禎態度極為親切,行文用詞像是在對自家晚輩。 關心過她的近況后,話鋒一轉,說自上次一見,三子袁尚對她念念不忘,癡心不改。 她若愿意嫁入袁家,他便立時確定袁尚為繼承人,讓她一過門就成為冀州的當家主母,不比在呂布身邊委屈自己強得多? 信的末尾,說整個冀州、整個袁家都迫切的等待著張禎,請她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荀彧和陳宮都明白袁紹的用意,是想借此信離間張禎與呂布,亂朝廷大營。 這也是他對他們那么多封策反信的回敬。 本來嘛,大家你一拳我一腳的,都出了招,沒什么好指責。 可這信涉及到一個問題,女郎君的名節。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肯定以為張禎與袁尚早有瓜葛,暗通款曲。 實際上根本沒有。 張禎是忠臣、國士,同時也是個小女郎。 女郎君的名節不容損毀玷污。 袁紹一方梟雄,卻以此為突破口,還故意宣揚得人盡皆知,令他們不恥。 因此一個說他用心極惡,一個說他落于下乘。 張禎倒很想得開,笑道,“這沒什么,允許咱們用計亂袁紹,也得允許袁紹用計亂咱們?!?/br> 這是一個力的相互作用。 她要是不提議往袁紹陣營發那么多信,袁紹也想不起來寫信給她。 所以,沒什么好說。 只不過,袁紹若想憑這一封信,就讓呂布與她離心,或者讓朝廷陣營大亂,那可真是打錯了算盤。 唯一能損害到的,是她的名譽。 但這根本不重要。 她都被人罵多久的妖道妖女了。 賈詡瞇眼道,“我有一計,可讓袁紹自搬石頭自砸腳!” “不必!” 呂布和張禎異口同聲地道。 賈詡:“......為何?” 被欺負了不還手,不是張神悅的風格,也不是呂奉先的風格。 張禎干笑,“文和先生,這只是件小事兒,無關緊要?!?/br> 不到重要關頭,并不想用賈詡的計策呢。 聽也不能聽。 萬一聽了后心動怎么辦? ——她得承認,從后世穿來的她,聽過、知道很多毀三觀的事,思維更為開放,底線其實也沒那么高。 很可能與賈詡一拍即合。 那就麻煩了。 呂布則沉沉道,“不需要任何計策?!?/br> 此前,袁紹就為三子袁尚向神悅提親,現在居然還賊心不死。 賊心不死,那就人死罷! 用計太麻煩也太委婉,他有更好更直接的方式。 “來人,傳本將軍令!” 各路兵馬與袁軍交戰前,他想讓他們替他問一句話。 第190章 大將軍問袁尚,想怎么死! 呂布智囊團與袁紹隔空過招時,孫策、馬超這兩路先鋒已到了清河水畔,與在此屯駐的冀州軍交上了手。 這里還有個小插曲。 袁紹最初派來清河設防的大將是麴義,知道麴義也收到策反信后,換成自家外甥高干。 臨時換將是大忌,但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萬一麴義率軍投過去,他更要后悔。 這一日,馬超叫陣,高干派出部將劉善。 兩人陣前通了姓名,馬超一聽是無名之輩,話都懶得多說一句,拍馬上前。 剛要出槍,忽想到一事,喝道,“大將軍問袁尚,想怎么死?” 劉善:...... 這也太囂張了,讓他怎么答? 何況,呂布問的是三少主,馬超這廝為何跟他說? 他算哪個排面上的人物? 難道是想罵陣?這個他會! “兀那豎子,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