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張禎被演武場上熱烈的氣氛帶動,頭腦有些發昏,心里涌上熱血,重重道,“嗯,我們能贏,我們必須贏!” 她和呂布真的是最佳拍檔。 她熟知劇情,他如最強神兵。 難怪就連孔明小郎君也贊同她的選擇。 呂布笑了幾聲,伸手想拍拍她的頭。 陳宮從斜刺里沖來,截住那只手,正色道,“大將軍剛比試完,不可妄動,以免岔了氣!” 不知道呂布的心思時,他只覺得呂布對神悅過于親昵,但也不算過分,主公對看重的幕僚,可不得親熱些。 但知道呂布心思之后,眼都被刺瞎了,直接看不下去。 怎么看,都是個無恥的登徒子! 呂布:“......無妨?!?/br> 公臺先生對他這關心,來得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陳宮肅容道,“不可輕忽!” 不由分說引著呂布進屋歇息。 賈詡冷眼看著,袖手喃喃道,“君有疾否?有,大疾!” —— 傍晚回家,張禎還不時回味白天那幾場比試。 精彩極了。 不像仙俠劇里的飛來飛去,但另有一種金戈鐵馬的肅殺感,更體現出冷兵器時代單兵作戰能力的極限。 這幾個人,算得上這時代的武力天花板。 不知典韋、許褚、孫策等又如何呢? 正想著,府里忽派人來請。 張禎問什么事,小丫頭說本家一位郎君來訪,再細問,她就不知道了。 便也不多想,穿好大衣裳,跟著小丫頭去中堂。 進屋一看,大伯張澤、父親張淙、三叔張泊都在。 本家那位郎君年約四十,白皙清瘦,面容古雅,只是端坐在那里,就有種名士的風范。 張禎收回目光,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不知是哪一支上的親戚。 “神悅,這位是長沙來的仲景先生,留侯之后!” 等她行完禮,張澤急不可耐地介紹。 真正的留侯之后找上門來了,他急得亂了方寸。 張禎張開的嘴差點沒合上,張仲景?! 大叔你咋來了? 我還以為,要過好幾年咱們才能見面呢。 “......仲景先生,久仰大名!” 張禎重新施禮。 張仲景微笑還禮,“浮云道長之名,我也久仰了!” 張禎連道慚愧。 這大叔是來感謝她贈圖,還是來質問她家底細呢? 大伯也真是的,也不讓小丫頭提前說清楚,害她沒有半點準備。 ——她哪里知道,張氏三兄弟一聽張仲景身份,心就虛了,哪還想得起那么多。 張仲景深深看她幾眼,轉向張澤,“留侯有二子,不知郎君家出自哪一支?” 張澤支支吾吾,“這,家道中落,家譜曾中斷過,只從先祖遺書中知道是留侯之后,具體哪一支,并不知曉?!?/br> 他曾想過篡改家譜,又覺得是自欺欺人,遲遲沒動筆。 張仲景嘆道:“白云蒼狗,星移斗轉,這也是常有的事兒?!?/br> 頓了頓,接著道,“我家家譜記載,留侯次子辟彊,曾有一支傳于長安,約莫便是郎君先祖,不妨補記于家譜中?!?/br> 張禎聽出來了,這大叔是來還禮的。 有了他這真.留侯后人的承認,誰還敢說張家是西貝貨? 張澤和兩位兄弟也是大喜,此身從此分明了! “多謝仲景先生!” 既認了本家,便重新序齒。 張仲景比張澤小,比張淙、張泊大,張禎稱他二伯。 心里悄悄嘀咕,還說是大叔,原來是二大爺呀。 第98章 傳說中的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也莫過于此 認完親,閑坐片刻,新任二大爺張仲景提出想去三清觀看看。 并暗示張氏三兄弟,自己想和九侄女兒單獨聊一聊。 張澤等人也知道,他會承認自家留侯之后的身份,必與神悅有關。 目送二人離開,轉身就去篡改家譜。 不,不是篡改,是補記! 進了三清觀小院,張禎請張仲景到花廳落座,再次誠心誠意地道,“多謝二伯!” 謝的是什么,兩人都心知肚明。 張仲景一笑,“該道謝的是我。那張圖,價值無可估量!” 那般貴重她都舍得,他又豈會吝嗇一聲承認? 何況,雖無證據證明她家是留侯之后,也無證據證明她家不是。 興許真是呢。 反正這門親他愿意認。 “元化先生的脈案見解,也極為難得?!?/br> 收到信使送去的圖和手札、信件時,他幾乎不能相信天下竟有這樣的事情,深受震撼。 未曾謀面,也從未相識,卻千里迢迢贈予他求之不得的珍貴之物。 那張人體圖不必說,萬金難買。 那些脈案見解,也是元化先生多少年心血積累。 傳說中的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也莫過于此。 他這次來長安,一是為了見張禎,二是為了見華佗。 這兩位,都是他的知音。 為此,走了劉表繼室蔡夫人的路子,送了不少禮物,才得以成為朝賀的使者之一。 他們起程晚,昨日才到。 今日安頓好,就立刻來了張府。 張禎也極想促成兩位名醫的歷史性會面,當即令人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