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嫉妒
安沫十分慶幸,慶幸她來的是夏族部落,是個友愛的部落,不然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會有這么安逸的生活。 言歸正傳。 不管別人如何,安沫是絕對受不了的。 還好阿澤有病不舉,不然她也很難接受他,她那方面有潔癖。 原本她跟伊澤偷偷過來,是想看看大家對她是神女這一事,都是什么反應。 結果反倒是讓她看到了這令人意外的一幕,此行不虛??! 既然知道部落族人對她的態度了,那她也就放心了。 看到了部落里的人對她的態度,安沫知道自己沒看走眼,她們是知恩圖報的人。 至于虹,她不算是夏族部落的人,她是雨族部落送來的雌性,具體是雨族部落送來示好的,還是派來的jian細,還有待一說呢。 不過就她這行事作風,怎么看都不像是來示好的。 現在知道了她別有用心,想趕人家走,沒有借口,也沒有明確的證據。 把人留著吧,她就跟蒼蠅一樣,不但煩人,還膈應人。 安沫微瞇著眼眸看了一眼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轉頭對伊澤說道,“走吧!” 說完轉身就走。 伊澤急忙跟上,突然腳下一頓,往虹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眼神冰冷。 在心里暗道,你最好不要做傷害沫沫的事情,否則就算你是希禹的jiejie,這次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虹走著走著背后一涼,心下一驚,難道是有人發現她了,轉向四周看了看,沒發現有人。 看來是她多想了,瞬間就放松了下來。 抬起頭來,抬首挺胸,如無其事的往前走,哼!她就說嘛,他們夏族部落的這些人愚蠢的很,怎么可能會發現她? 沒走幾步,轉眼面上的喜色稍縱即逝,臉色一變,面目猙獰,眼眸隱隱能迸發出熊熊烈火。 她妒,她恨,恨的咬牙切齒,為什么神對她如此不公,讓她出生在雨族部落。 她的阿父,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是他的女兒啊。 當初他就為了那一點點的食物,就把他的女兒當做交易品給交換出去了。 雖然名義上她是交換品,實際上她是雨族部落派來夏族部落的jian細,即便如此那也改變不了她是個交換品。 她嫉妒,她嫉妒所有比她過得好的人,她和朵同樣都是首領的女兒,為什么她就能得到阿姆的愛,阿父的愛,還能在部落里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她卻要背景離家,當做交易品送到別的部落,每天過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還要讓她想盡辦法打探消息傳給阿父。 所以她不喜歡朵,不是因為朵得罪過她,恰恰相反。 當她孤身一人來到夏族部落的時候,第一個和她說話,告訴她不要害怕,跟她說話,給她溫暖的人就是朵。 等她在夏族部落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她對朵漸漸地蒙生出了嫉妒之心。 每當她每每看到朵那張笑臉之時。 她就覺得無比刺眼,心里總有個聲音在此時泵出來提醒她。 就好像是有個人躲在暗處嘲笑她,你看朵此時過得有多幸福,就顯得她有多糟糕。 那個聲音一直縈繞在她耳邊,不停地在提醒著她,久而久之的,她終于忍不住的想要將這美好的一幕摧而毀之。 她不喜歡看到朵每天嘻嘻哈哈,開心的模樣。 那會讓她覺得朵是在跟她炫耀,是在嘲諷自己不如她過得好。 說她恩將仇報也好,嫉惡如仇也罷,朵的人生就是她想要卻又得不到。 既然得不到,那她就想法設法的摧毀,嫉妒的心一旦開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朵是給過她溫暖的人,她不想傷害她,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所以她就攪得她生活不得安寧,他們一家人不是家庭和睦嗎,那她就攪得他們一家都不得安生。 這樣她就不會在她面前炫耀了,也是,自此朵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見到她時也是怒目睜眉,一臉的嫌棄之色。 看到朵這樣,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感,看她的目的達到了。 然而這是她付出了代價得到的結果,他們夏族部落的首領,現在也是她的雄性。 想她花一樣的年紀,而對方的年紀都有她阿父一樣大了,她還要屈身賣笑,討好,才換得的這一切。 這還要怪伊澤,當初他要是順水推舟同意跟她結為伴侶,她也許就不會這么做了。 當時她都已經低下身去勾引他了,他卻不為所動,反而還諷刺她不知廉恥。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廉恥!他竟然說我不知廉恥”虹苦笑著喃喃道。 廉恥?廉恥是什么?她以為她是他們夏族部落的人嗎? 他知道她從小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下嗎?雌性在其他部落都是無比珍貴,尤為看重的。 虹流下了辛酸的眼淚,不,不是的,她不知道其他部落是怎么對待雌性的。 但至少在他們雨族部落,雌性都是附屬品,可以交易的貨物,說白了其實和奴隸沒有什么區別。 她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在她來夏族部落之前,阿父曾單獨把她叫去,對她了一番話。 現在回想起來,阿父那不容置疑的話語,萬丈深淵看不見底的瞳眸。 就算她沒有看,一直低著頭跪拜在他面前,她已經就有種被盯上的感覺,永遠也逃脫不了他的掌控。 想想她都不寒而栗,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讓阿父知道了自己沒有完成阿父的囑托,阿父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自己就算回去了,她接下來在雨族部落的日子可想而知,不會好過的,甚至還會更艱難。 虹搖搖頭,不,不,她不能回去,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了。 反正現在自己的處境已經是進退兩難,退是萬丈深淵,進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她不如就此放手一搏,反正結局都是一樣,沒有什么差別。 伊澤現在已經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了,若此事傳出去了,那她以后還怎么在夏族部落待下去。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退而求次委身于夏族部落的首領。 如此就算伊澤傳出她什么消息來,她也好反駁說自己是受害者,而伊澤則是因為惱羞成怒,故意往她身上潑臟水。 就在她已經準備好要去反駁的時候,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伊澤居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找了一個借口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