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竹馬重度偏執、沉浮、桃花島和紅樓、表姑娘出嫁后,被瘋批權臣強奪了、絕品護花高手、總裁只婚不愛:天價棄妻、甜爆!偏執小病嬌的神明偏寵、纏欲!誘他失控,引他墜落、夜夜強寵:惡魔,輕點愛、錢充好了,幾點開播
但很快,他察覺到那男子的五官與自己有細微的不同,那男子的面容輪廓比他的更為深邃一些,顯出了兩分北胡人獨有的粗獷。 而江云馳的五官因著繼承了母親,顯得更為俊美,又因著自幼練武的緣故,俊美中又飽含著陽剛之氣,清峻,但并不粗獷。 “他是誰?”江云馳冷聲開口。 “你應當知道的,”蕭云和看著江云馳的眼睛,“你應該第一眼就能認出來,他是你的父親?!?/br> “你可以不信我和束雅的話,覺得我們都在說謊,可血緣是這個世上最玄妙的東西,你以為你不想承認,你便不是北院大王蕭永城的兒子了么?” 江云馳沒有出聲,目光仍是死死地看著那幅刺青。 “大王留下的畫像已被付之一炬,我只有將大王刺在胸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讓你親眼看看大王的樣子?!?/br> 蕭云和說完,眉宇間有欣慰之色閃過,他看著眼前的江云馳,又是說了句,“你很像大王?!?/br> “你費盡心思想讓我相信我是蕭永城的兒子,你是真的不怕死?”江云馳的聲音低啞,他攥緊了手指,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二十年前我就該死啦,能死在你手上,我死得其所?!笔捲坪偷α?,顯然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江云馳看了他片刻,卻是血紅著眼睛向后退了兩步,他又看了一眼刺青,轉身大步沖了出去。 少傾,花鳳仙走了進來,有些后怕的開口,“你到底和他說什么了?他那臉色差點把我嚇死?!?/br> “我只是讓他別再自欺欺人?!笔捲坪鸵幻嬲f,一面慢慢的將衣裳穿好。 “等等,你這胸口怎么還畫了一個人?”花鳳仙十分稀奇的看著那刺青,有些驚愕的問,“這是大將軍的爹?” “你也能看得出來?” “廢話,”花鳳仙嘖嘖咂嘴,忍不住感嘆,“這爺倆長得可真像,不過有一說一,還是大將軍長得更俊些?!?/br> 蕭云和笑了笑,“昭元公主當年可是大梁的第一美人,她的兒子,又怎么可能不???” “大將軍?” 看見江云馳出來,阿勝很快趕了過來,見江云馳面色不好,阿勝心下驚疑不定,不敢多說。 “我記得我們從北胡俘虜了一批戰俘,押送回京獻給皇上,這些俘虜還在嗎?” “大將軍,北胡和京城相距太遠,這些俘虜在路上就死了一半,還剩下一些,都被關在采石場了?!?/br> 在采石場,毫無疑問是充作苦力。 “你去安排,我要去采石場走一趟?!?/br> 阿勝有些意外,但對江云馳的命令他早已習慣了服從,當下便是恭聲吐出了一個字,“是?!?/br> 采石場距離京師尚有百余里的路途。 江云馳騎馬趕至時,天色已是昏暗。 他下了馬,場中的守衛提前得知了消息,已是跪在了地上迎接,畢恭畢敬的喚著,“大將軍?!?/br> “都起來?!苯岂Y吩咐了一聲,他的步子邁的極快,向著場中走去。 “大將軍請看,屬下已是按您的吩咐將俘虜中一些年歲大的,地位高的全都找了出來,關在了這里?!?/br> 聽著守衛的話,江云馳眸心微沉,他看著那一扇牢門,剛要伸手去將門推開,可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觸到門把時,他的手指卻帶了兩分遲疑,停在了那里。 “大將軍?”一旁的守衛有些不解,只大著膽子想要上前去幫江云馳推開牢門,江云馳卻是喝住了守衛,“等等?!?/br> 他的黑眸極深,無聲的盯著那一扇門,他知道,只要將這扇門推開,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亦或是他一直不愿面對的答案。 江云馳閉了閉眼睛,待眼眸再睜開時,他的神色平靜,十分利落的推開了那扇門,大步走了進去。 “大將軍,這里關著的是北胡的前任北院都統,他上了年紀,也沒來及跟著他們大汗跑去焉支山,被俘虜到了這里?!?/br> 江云馳微微頷首,“你們都在這里等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去?!?/br> “是,大將軍?!?/br> 江云馳緩步走進了牢房,這里的屋子很黑,也很暗,地上鋪著一些稻草,稻草上坐著一個老人。 聽見了江云馳的腳步聲,那老人抬起頭,只能看見一道挺括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老人皺皺眉,嘶聲道,“你是誰?來干什么?” 江云馳向著他走近了些,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那老人的眼中有懼意閃過,他剛要向后退去,此時恰有一束光透過狹小的窗戶打在了江云馳的臉上。 但見他眉峰若劍,眼如寒星,鼻翼高挺,下顎的線條冷峻而堅毅,那老人看清他的面容,整個人頓時愣在了那兒。 “大王?”那老人大驚,頓時向著江云馳跪了下去,言語間竟是痛哭流涕,“大王還活著,屬下就知道您不會死,您不會死啊……”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們大王?!苯岂Y一把攥住那人的衣領,將他帶到了自己面前,讓他越發看清楚自己。 “你,你是誰?”那人終于想到,眼前的男子太過年輕,而大王若還活著,已是年近六旬。 “你為什么會和大王長得如此相像?”那人的聲音已是開始了顫抖。 江云馳的面色隱隱發白,在他率兵攻入王城后,他默許了自己的部下殺了很多人,也俘虜了很多人,他那會心里全裝著一個江雪寧,只想趕緊回京看她,他并不曾理會過這些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