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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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頭發亂了,呼吸也亂了,白皙的頰嬌艷欲滴。氧氣被男人掠奪殆盡,大腦因為缺氧而出現了眩暈感,幾乎快要站不穩。 腿使不上力,她迷迷糊糊間生出種錯覺,仿佛自己已經軟成了一灘水,馬上就要融化在周清南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 程菲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卸完,感覺到男人霸道的舌將她唇齒間的每寸嫩rou都狠狠蹂躪疼愛了個遍,才像是稍微滿足,從她齒關依依不舍地退出。 停留在她唇瓣上,輕舐吮吻,一副意猶未盡的姿態。 程菲的大腦還處于卡機狀態,張著唇努力呼吸,汲取著久違的氧氣。 周清南合著眸,額頭緊緊抵住她的,緩了好幾秒才把那股強烈的欲.念給壓下去。 他徐徐睜開眼,瞳色黑沉沉的,虎口包裹姑娘整張小巧的臉,抬高了,低眸端詳。 她小口小口喘著氣,眼神迷離,無法聚焦,臉蛋紅得像要滴血,甚至連胸口和脖頸的皮膚都覆著一層糜艷的粉。 嬌艷嫵媚的長相,和乖巧害羞的性格本來就極具反差。 因此,這副被欺負到失神又滿臉紅暈的樣子,簡直引人犯罪。 周清南眼底的光愈發暗,輕咬住她的耳垂,低聲嗤笑著道:“親這么多次了,還沒學會接吻的時候用鼻子喘氣么?” 直到聽見這一句,程菲才遲鈍地回過神來。 她聽出他話語里的戲謔意味,無語又窘迫,懊惱地掐了他胳膊一把,羞斥:“把我騙到你家里,說要彈吉他唱歌給我聽,吉他呢?歌呢?我看你就是掛羊頭賣狗rou!” 周清南指腹摩了摩她的頰,靜默半秒,說:“其實我也挺納悶兒的?!?/br> 程菲:“你納悶兒什么?” 周清南:“為什么每次和你單獨待一塊兒,就總想對你動手動腳?!?/br> 程菲:“……” 程菲紅著臉,罵他:“當然是因為你色?!?/br> 周清南眼神不移地盯著她:“那又為什么只色你?”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程菲。她一時間想不到原因,卡殼,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瞪他。 片刻,周清南便親了親程菲的耳根,低聲輕語道:“因為能讓我朝思暮想的只有你,能讓我獸性大發的,當然也只有你?!?/br> 程菲聽完,羞窘之余心頭也是一暖,拿右手輕捏了下他的臉,輕嗔:“你嘴巴太貧了,像抹了蜜,情話一句接一句,黑的都能被你說成白的?!?/br> 周清南吻她的眉心,合著眸,嗓音低?。骸安欢嗾f一點情話,怕以后再想跟你貧,再也沒機會?!?/br> 不知怎么的,聽見這句話,程菲心中竟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眉心輕蹙起一個結,不安道:“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敝芮迥蠀s很淡地笑了下,指尖輕捻她的耳,動作熟稔又親昵,懶漫道,“好了,接下來是表演環節。請問這位小客官,想在哪里聽曲兒?” 程菲沒有捕捉到周清南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 聞言,她眼睛頓時亮了亮,難掩期待又有點懷疑,不確定地試探:“你……真的會唱歌?” 周清南的語氣里盡是寵溺與柔情,輕聲道:“五音不全。你別笑話我就成?!?/br> “當然不會了?!背谭菩老?,嘴角頓時揚起一道燦爛的弧,“我在哪里聽你唱歌都可以。干脆就客廳吧!” 周清南思索須臾,點了點頭:“好?!?/br> 客廳確實比臥室合適。 本來和她相處,他就總是心猿意馬,在臥室,他腦子里想的就不可能是唱歌了。 程菲總說他饑渴,他從來都很坦然。 她是他心底高懸了多年的明月,干凈圣潔,不染塵埃。 過去,他在萬丈深淵的泥潭深處,給自己披上層層枷鎖,仰望她,迷戀她,膜拜她,也渴求她。 如今,在與心癮的較量中,他一敗涂地潰不成軍,于是放任自己成為欲.望的囚徒。 用盡全力造一個夢,成全自己,也成全她。 周清南染指了他的月亮。 擁抱,親吻,唇舌交纏。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欲壑猶如天塹,怎么都填不滿,他想要她更多,想要她的全部,想要她從心到身體,都烙上他的印記,染透專屬于他的純黑色。 這場夢能做多久? 周清南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人人都逃不過宿命。如果注定的那一日終將到來,他想在有限的時光中,盡可能給予她自己能給予的一切。 和她在熹微晨光中擁抱,在落日余暉中接吻,做世界上所有尋常平凡的戀人都會做的事。 哪怕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會燃燒自己最后的生命,與她相愛,抵死纏綿。 在洪水滔天山崩地裂中,熾熱又暴烈地,與她相愛。 * 周清南的吉他放在儲物間里。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用過。 程菲靠在儲物間的門口,看著男人抬起修長的雙臂,從柜子的最上端取出一個純黑色的琴盒,不禁輕輕揚了下眉,好奇地說:“看這樣子,你平時很少彈吉他吧?!?/br> “初中時候跟著老師系統學習過?!敝芮迥媳砬槠届o,將落滿灰塵的琴盒往地上一放,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高中兩年學業比較緊張,從那時候起彈得就少了?!?/br> 弱水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