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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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方,周清南垂著眸看她,聽她說完,竟忍俊不禁地輕笑一聲。 這番模樣怎么形容。 冠冕堂皇的敷衍話,用公事公辦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出來,照理說就該顯得疏離,仿佛無形之中就能將她和他的關系劃得清楚干凈。 但是又很矛盾,她的臉頰耳根明明紅得快要滴血,比石榴花的顏色還要鮮艷與妖糜。 難怪他總覺得她像只成了精的狐貍。 否則,為什么每次見到,他就總想對她做些什么。 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又開始不斷拉扯,一息光景便被繃緊到筆直,好像下一秒就會“嘣”的一聲,斷裂開。 周清南手還扶在車門的把手上,這個姿勢著實曖昧,她和他的距離近到危險,近到他只需低一下頭,嘴唇就能碰到她嬌艷羞紅的耳垂…… 周清南眸色轉沉,食指失控地挑了下。 就在這時,咔噠一聲,后座車門出了點故障的鎖被打開了。 指尖卸了力,周清南眉眼微凝,一瞬便回過神來。 他松開了握住門把的五指,同時身體往后撤,將自己和懷中人的距離重新拉開,回到彼此的既定軌跡。臉色平靜如初,未暴露絲毫心境起伏。 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壓迫感消失,程菲稍微放松一分,胸腔內的心跳卻還在瘋狂激烈地躍動,心亂如麻。 她從頭到尾沒再敢看他,只是低著腦袋匆匆又道了聲謝,隨后便一把將車門推更開,幾乎是逃也似的從車上跳下去。 反手一甩,將車門關上,步速飛快地離去。 周清南坐在車里,安靜注視那道纖細背影沒入夜色,短短幾秒鐘,竟有些失神。 這是第幾次他這樣目送她的背影? 看著她遠去,離開,奔向市井深處那些平凡又溫馨的萬家燈火,直至消失不見。 仿佛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被留在這看不到盡頭的濃夜中。 這會兒差不多十點鐘,天色到晚不晚,小區大門口仍有不少往來的鄰里行人。晚歸的上班族們神情疲乏,鹵rou攤的攤主在路邊高聲叫賣,吆喝著最后幾斤鮮鹵豬耳朵打折大處理。 程菲的身影早已經進了小區大門,淹沒進那片嘈雜與喧嘩,周清南的視線卻還是落在車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駕駛室里,陸巖耐著性子等了會兒,半天沒等到后座人的任何示下,不禁微蹙眉,狐疑地回過頭。 然后就看見他家老板如珠似玉的一張側顏。 那雙深邃的眼瞳遙望著遠處的市井人間,眼神里情緒微妙,教人難以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陸巖揚了下眉。 不知為什么,此時他隱隱有種感覺——周清南的目光大約是穿過了那片人海喧嘩,看到了更多其他人看不見的什么。 見狀,陸巖收回視線不做聲,選擇了繼續等待。 車廂內鴉默雀靜。 忽地,一陣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時下很流行的一首網絡音樂,甜美造作的女聲唱著俗到不能再俗的歌詞,齁得人嗓子眼發緊。 “……”周清南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斜眼瞥向駕駛室。 大寫的嫌棄。 陸巖汗顏,飛快拿起控制臺上的手機,把外放的音樂聲給關掉。 陸巖看眼來電顯示,將電話接起來,出口的嗓音冷冰冰的,自帶殺氣,很符合他一貫的威猛人設:“喂?!?/br> 對面的人說了幾句什么,陸巖聽完靜默半秒,回對方:“稍等一下,我問問?!?/br> 說完,陸巖便將手機拿遠幾公分,手掌擋住收音器,轉向周清南恭恭敬敬地說:“老板,賀溫良和樊放的兩個頭馬在花水那邊干上了,說是鬧得有點兒大,還驚動了條子?!?/br> 周清南閉眼捏眉心,眉宇間盡是不耐,“然后呢?!?/br> 陸巖沒吱聲。 周清南眼也不睜地說:“他們進警察局不是家常便飯,怎么,還要我出面去撈人?” “不是?!标憥r似乎有點難以開口,停頓半秒,才又說,“說是那倆干架的時候,闖進來一個醉醺醺走錯包房的倒霉蛋,他們也沒留神,一棍子就給那倒霉蛋敲暈了?!?/br> 周清南轉著白玉珠,沉聲:“直接說重點?!?/br> 陸巖:“……那倒霉蛋是葉海生的兒子?!?/br> 聞聲剎那,周清南揉捏眉心的動作倏然頓住,掀開眼皮,眸色陰晴不定。 最近中東那邊的事本來就讓他心煩,又得騰出手來應對梅家那個腦子有坑的小少爺,現在倒好,一件事都還沒了結,自家后院里又失了火。 傷口痛,頭他媽的也痛。 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莫名其妙上趕著往虎xue狼窩闖的小姑娘…… 只有天曉得,周清南這會兒的心情簡直不爽到快要爆炸。 “cao?!?/br> 周清南揚手一把將白玉珠砸邊上,臉色如冰,寒聲對陸巖道,“給樊放和賀溫良打電話,讓他們半個鐘頭之內滾到尹華道見我?!?/br> 陸巖被生生震住,趕緊頷首:“知道了?!?/br> * 黑色越野從程菲家的小區門口駛離。 老街一帶的基建落后,道路本就不寬敞,加上路兩邊還有不少鉆城管空子違規擺攤的小商販,幾百米的距離,越野車硬是走了好幾分鐘。 最終轉過一個彎,從人聲鼎沸的老街盡頭消失了蹤跡。 “咔擦!” 弱水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