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迷正在閱讀:長兄在上、我的竹馬重度偏執、沉浮、桃花島和紅樓、表姑娘出嫁后,被瘋批權臣強奪了、絕品護花高手、總裁只婚不愛:天價棄妻、甜爆!偏執小病嬌的神明偏寵、纏欲!誘他失控,引他墜落、夜夜強寵:惡魔,輕點愛
可是,為什么那么像在看戲? 不遠處,黃毛聽見這句問話,回答說:“今天我姑媽二婚請我去當伴郎,我喝多了,出來就遇見了大嫂。那會兒都半夜兩點多了,我看大嫂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怕她遇到危險就想送她回家,結果大嫂反應過度,噴了我一臉辣椒水……” 程菲在旁邊聽得火大,眼睛越瞪越圓,真恨不得暴揍這顛倒黑白的傻逼一頓。沒等她出聲,玩白玉珠的男人先一步側過眸,看向了她。 他挑眉:“是這樣?” “不是!”程菲急得要跳腳。 “悠著點兒,別驚動胎氣?!?/br> 程菲:“……” 程菲被生生一噎,扶額沉默。 各執一詞的羅生門,周清南對事實毫不關心,只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戲聽得差不多了,他也懶得再浪費時間,勾勾手指,旁邊一個穿西裝的冷峻壯漢立刻低下頭,畢恭畢敬等他吩咐。 周清南淡淡交代了兩句,青年頷首,多的話一句沒有,上前拎起黃毛的領子就把他拽出了廠房大門。 程菲不知道黃毛會是什么下場,也沒膽子好奇。 她現在只想趕緊脫身。 聽著耳畔的玉石輕鳴聲,程菲拿眼風悄悄掃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片刻,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終于又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盡量鎮定地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先走了?!?/br> 說完,不等對方給反應,程菲迅速轉身,徑直朝廠房大門方向走。 這一回,再無人敢阻攔,人群眼神各異地注視著她,宛如摩西分海般自動讓開一條路。 程菲大步流星。 然而,沒走出幾步,背后卻冷不丁傳來一句:“等等?!?/br> “……”程菲心一沉,神經瞬間又緊繃起來,半轉回身。 男人淺色的瞳瞧著她,問道:“還沒學乖長記性?” 程菲神色微變,愣住。 長什么記性?是說她半夜一個人走夜路遇見黃毛他們嗎…… 沒等她回神,然后就看見對方拎起沙發上的黑西裝丟給手下,站起身來,踏著步子玩著玉珠,繞過她,面無表情地丟下兩個字:“跟上?!?/br> * 下半夜,濱港的天色更黑,只剩風聲。 司機開車去了。 周清南走出廠房,在荒地旁停步,拿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程菲跟在后面出來,到底陌生,加上知道這男人絕非善類,她不敢掉以輕心,只遠遠站在幾米遠外,警惕而防備地看著他。 周清南也沒理她,自顧自抽煙,英俊的臉龐被隱匿在濃夜和煙霧背后,顯得不甚真切。 幾分鐘后,一輛純黑色的越野緩慢駛來,停下。 駕駛室的門打開,下來的人三十來歲,一副老江湖氣質,不茍言笑,眉峰處橫過一道陳舊刀疤。繞行至后座,拉開車門。 周清南掐了煙,彎腰上車。坐定后靜待幾秒,見車外的姑娘毫無動靜,便微挑了眉頭,轉眸看她。 分明沒有一個字,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便壓迫感十足,令人不寒而栗。 程菲抿唇,知道自己此刻處境危險,根本不可能在這兒和他硬碰硬。無法,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砰。 司機關了后座車門。 黑色越野的車輪碾過雜亂荒草,一記油門踩下,駛出了廢棄廠區。 寬敞豪華的車廂空間內沒開燈,也沒人說話,昏黑幽暗,靜若死灰。 程菲十根手指緊緊攥著背包的肩帶,慌得不行,整個人如坐針氈,不知道這輛車會將自己帶向何處。 她拿眼風瞄了下駕駛室。眉峰帶疤的司機開著車,冷著臉。 又拿眼風瞄了下身旁。 姓周的男人正微合眸子閉目養神,車窗外的街燈偶爾照進來,打亮他刀鋒般的側顏線。讓人忍不住想探究,如此硬朗野性的輪廓,是如何孕育出那副芝蘭白雪般的五官。 襯衣領口很性感地微敞,胸口緊實的皮膚若隱若現。 矛盾又詭艷。 白玉珠在他指掌間轉啊轉,轉得程菲眼花,只覺愈發心慌無措。 正焦灼,死寂空間里卻倏然響起那道已不算陌生的嗓音,語氣涼薄而又散漫,悠悠刺入她脆弱的耳膜。 “meimei仔,好大的膽子?!?/br> 第04章 chapter 04 男人話音落地,程菲全身的汗毛都不自覺倒豎起來。 “meimei仔”是句粵語方言,用于稱呼年輕女孩子,多含有一絲親昵溺愛的意味。但一個明媚溫暖的詞從這人嘴里說出來,味道全變,只讓人覺得不安。 程菲人又不傻,當然聽得出這不是一句夸獎的話,反而帶著十成的諷刺,諷刺她膽大包天,敢太歲頭上動土,把他架上來當冤大頭。 她尷尬窘迫,被晚風刮得發僵的臉蛋重新血流狂涌,艷成石榴般的紅。那一刻,心虛竟超過恐懼。 呆坐在原位猶豫了幾秒,程菲咬了咬唇,內心天人交戰數回合,終于下定決心,呼出一口氣來,說:“對不起?!?/br> 她嗓音天生明脆,輕而又輕地發聲,三個字音飄飄蠱動周清南的聽覺,不需細品就能讀懂她話里的愧怍。 車廂內的玉鳴聲響稍稍一停,周清南玩轉白玉珠的動作頓住了,掀起眼皮看向她,目光直勾勾的,冷而淡,不見絲毫波瀾。 他只是瞧著她,不說一句話。 程菲怕這人的眼睛。被他審度的感受非常奇怪,他的眼神分明淬了冰,涼若寒霜,可真實加諸在她感官之上的意象卻是火,臉頰耳根,各處皮膚,都guntang得像被炙烤。 弱水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