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這是一根母針,也是一個定位的物品,在這母針應用之后,子針受到了牽引,這千萬銀針,也是對著陳岳而來! “袈裟伏魔功!” 陳岳抓起了被單,望空一攪,佛意通達,這被單成為屏障,將這子針全都攪下。 兩者間過招至此,陳岳已經確定了,趙清然所用武學,絕對不是講武堂,只是目前信息,還不確定是哪門哪派的東西。 “呀……” 趙清然在袈裟伏魔功一用之后,看向了陳岳和夏錦蓉兩個人,瞧著兩人已經沒什么蓋的,個體形象完全落在了她的眼中,不由呀了一聲,往后退了兩步,伸手一招,針線刺向了兩個人的衣服,不過一招一挪,這衣服就罩到了陳岳和夏錦蓉的身上。 “咦?” 陳岳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這時候的陳岳和夏錦蓉兩個人都在床上,倘若是穿衣服,必然是要起身,但是在兩個人沒有起身的情況下,趙清然不過一招,就能夠為兩個人都給罩好衣服…… 這是將衣服上的針線分開,然后瞬間聚攏恢復的手段,也可以說在剛才,衣服已經被趙清然拆分了一次,修復了一次。 “你有這樣的能力,當初為什么叫我去給你系衣服?” 陳岳看向趙清然,訝異說道。 夏錦蓉聞言,倍加訝異的看向陳岳和趙清然。 “我……” 趙清然在這時候,臉面緋紅,說道:“我當時沒突破!” “你沒突破,也能用這手段吧?!?/br> 夏錦蓉毫不客氣的拆穿,說道:“這一招,應該是你們那一脈中的基礎?!?/br> 趙清然挺胸一橫,說道:“當時我不過是想隱藏一下自己,現在我攤牌了!”在這說話中,趙清然的臉上哀怨起來,凝凝的看向陳岳,用一種憂愁的音調,哀泣說道:“若逢花苞待放,滿月當空……” “下面平鋪著花影?!?/br> “上面流轉著亮銀?!?/br> “而你帶笑地向我走來?!?/br> “月色與花色之間?!?/br> “你是第三種絕色?!?/br> 趙清然的聲音,將陳岳仿佛帶到了當初和趙清然見面時候的情形。 這一刻,陳岳和趙清然的思想有了共鳴,而夏錦蓉是在此事之外,聽著兩個人的話語,只是覺得陳岳像是和趙清然有過一段一樣。 “相思引,相思針!” 趙清然手中凝凝,有一銀針,出自趙清然的手中,以思維作為媒介,向著陳岳飛快而來! 這一根針是用思想鑄造,飛行軌跡是思想,飛行速度也是思想,出自趙清然的手中之后,陳岳就感覺腦中嗡鳴,奇詭力量打入到了陳岳的體內。 “拈花指……” 陳岳在這時候,想到了他的拈花指,趙清然的這一招,和拈花指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只要出手,就是必中的,不過陳岳的拈花指,是以佛家空相為基礎,陳岳可以隨便應用,出手即中,而趙清然的相思引,相思針,是需要一定的思想共鳴。 若是論應用方面,比起拈花指還要差上一籌,但是這相思引附帶了一定的力量,也是拈花指所不具備的。 神宮在體內運轉,陳岳腦海分外清晰,在這時候,他能感應到體內多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但仍然能完全的掌握身體的一切,這神宮扭動之中,將這種玄之又玄的相思力量逼在一角。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br>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br> 陳岳聲音幽幽,盡訴相思之苦。 荷花凋謝,幽香飄散,兩個人天各一方,音訊全無,雁群回來,月光飄散,這種相思感情無所驅散,只能下了眉頭,上了心頭。 一言一句,盡寫相思,語言飄逸,令人醒目。 陳岳面對這相思引,就是通過了念詩,來將這種相思給排遣在外。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br> 李清照的詞,本就觸及人心,在陳岳的吟誦之中,兼之體內的相思之力,排遣出來后,趙清然在有心引動了“相思”的情況下,立刻就“相思入骨”,整個人都郁郁了。 “我輸了?!?/br> 趙清然無奈說道。 在“相思入骨”的狀態下,趙清然不得不控制自己,倘若再一次和陳岳對戰,趙清然會被這種“相思”的作用牽引,可能會撲到陳岳的懷中。 “你也該說一說,你的紋身是怎么回事了吧?!?/br> 夏錦蓉看著趙清然,出聲問道。 今日這一切,在夏錦蓉看來,就是因為當初紋身所起?!霸谖医忉屩?,你們應該先說說,為什么要寫這樣的角色?” 趙清然氣哼哼的說道。 誠然東方不敗是天下第一高手,但是用“陰陽人”這一點,來陰陽她趙清然,是不是不太好? “你誤會了?!?/br> 陳岳說道:“你應當知道,我在寫小說的時候,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故事都給構思好了,東方不敗就是東方不敗,沒有揶揄你的意思?!?/br> 趙清然目光上下的打量著陳岳。 關于陳岳所創作的小說,雖然都是基于“中華”這一條脈絡,但是其中許多故事,可謂是形斷神連,就像是射雕英雄傳和水滸傳,雖然有水滸傳中的人物遺留功法,甚至于郭靖也是水滸傳中人物的后代,但是整體畫風已經是大有改變。 水滸傳是神魔小說,宋江這些人是下凡歷劫,死后成神了,而郭靖枯守襄陽城,并沒有任何的奇跡。 蓮兒春里面,描寫的都是人心之惡,女子大多不將貞潔當回事。 但是在武俠這一側,陳岳在寫作的時候,又好像很注意……在這方面,武俠小說和漫畫還要做一個切割…… 總體上來說,趙清然感覺,塑造了葵花寶典這一套武學,最主要的是保小師妹岳靈珊的貞潔。 這小師妹離開了大師兄,嫁給了心儀的人,但是到了最后,還是貞潔的死去了…… 只是這種安排,對林平之來說,惡意未免太大了。 在這思考中,趙清然猛然的搖搖頭,感覺還是被“相思”反噬了,讓她現在聽到了陳岳的話之后,開始不由自主的為陳岳思考,甚至心中還產生了原諒陳岳的想法。 “無論如何,這件事沒完!” 趙清然說道,將此事暫且押后,等到她將相思驅散,理智回歸的時候,再來和陳岳辨說這些東西。 “你的紋身是怎么回事?” 夏錦蓉立刻就追問道。 趙清然橫了夏錦蓉一眼,可能是“相思”反噬的緣故,也有可能是當初夏錦蓉累及她黃花閨女,體會到云雨之情的緣故,總之現在的趙清然看夏錦蓉,感覺是各種不順眼,目光流轉,掃過了夏錦蓉的胸口,而后對著自己的領口輕輕一撕,將自己的身子顯露大半。 在那心口位置,確實是有一個紋身隱隱。 陳岳凝目,看著那紋身,像是某種圖案的殘缺部分。 “說來你們不信,這是月亮?!?/br> 趙清然說道。 夏錦蓉不由就笑了,說道:“月亮什么樣子,我們能不知道?” 她看到的月亮是圓的,是彎的,但是從來沒有像趙清然紋身那樣,畫的有些抽象,是一個彎的圓的相互組合,扭曲的模樣。 與其說是月亮,夏錦蓉更感覺像是一個地圖。 “你真的清楚嗎?” 趙清然挺胸,示意讓夏錦蓉看的仔細些。 夏錦蓉湊了過去,在打量中,漸漸明悟了趙清然的險惡用心,伸手輕輕遮了遮自己的領口。 趙清然這細枝碩果,有些打擊到她了。 “你是隱月一脈嗎?” 陳岳看著那紋身在逐漸消退,問道。 趙清然說到月亮,兼之這紋身逐漸隱沒,讓陳岳想到了末世書上記載,在第一王朝晚期的時候,跳出來的隱月宗,而這樣的宗派,現在應當是隱藏起來了。 夏錦蓉聽到了隱月宗的名號之后,立刻肅容。 “不錯?!?/br> 趙清然將衣服合攏,看向陳岳,認真的說道:“我就是隱月宗的人?!?/br> 隱月宗的武學,平時是可以隱沒,如同“朔月”,在這時候,趙清然可以應用自己苦心習練的講武堂武學,兩者并不沖突,而等到隱月宗的武學開始應用,那么講武堂的武學就會隱沒,在這種狀態下,趙清然只能應用隱月宗的武學。 也就是說趙清然有兩套武學體系,表象是講武堂,里面是隱月宗。 夏錦蓉聽到了這話后,臉上立刻浮現憂愁。 “怎么了?” 陳岳看向了夏錦蓉。 “凌國末年,宦官亂政,背后有妖后桑千寒撐腰,致使天下大亂,這才有了趙家進入皇城之事,在那之后,講武堂,正一仙道,天星門,雷音正宗立下了盟約,只要遇到了隱月宗,那就格殺勿論!” 夏錦蓉認真說道:“她的處境很危險?!?/br> 趙清然將自己的身份說給了陳岳和夏錦蓉,也是將自己的安危托付給了陳岳和夏錦蓉。 此時夏錦蓉很后悔自己一時好奇心盛,將趙清然的這一面給揭開了。 “當年的隱月宗,可沒有亂朝廷江山?!?/br> 趙清然立刻反駁,說道:“只是凌國確實到了末年,國君力有不支,桑千寒愛國君太甚,顯露了自己的身份,以此來支撐朝廷,選拔了官宦,而這影響到了世家利益……還有儒家的那些讀書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最后就是桑千寒背了一切的鍋,成為了凌國末年的一個禍水。 往事已矣,現在爭論這些,也無從挽回什么。 “我的這一脈,天生肩負一個任務?!?/br> 趙清然對著陳岳的目光,認真說道:“而我一個人無法完成,所以我表明身份,也是向你們尋求幫助?!?/br> “你放心!” 陳岳還沒有回答,夏錦蓉已經回道:“我不會告訴師門,也會好好幫你的?!?/br> 夏錦蓉已經點頭,陳岳也自然點頭,這才問道:“什么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