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太初山一事,陳岳完全是將他的臉面給踩在了地上,近身欺詐,作詩辱罵,而這一切還讓羅浮在當場沒有看到,直到事后陳岳跑了,羅浮才后知后覺,給這世間平添了許多笑話。 甚至于在太初山上,許欽遭到了陳岳的算計,被陳岳用污言黑了,而羅浮對此沒什么計策,他們每一次驅除許欽體內的黑色文氣,這黑色文氣都會在短時間內成長出來……特別是在離開了太初山后,【許欽日記】也在天京城這邊傳開,各種關于許欽和羅叔叔的段子,讓這種黑文氣侵襲許欽的速度越來越快。 “小說家是根植在人心上的?!?/br> 羅浮翻閱著三國演義,心中暗道:只要找到赤壁之戰中不合理的地方,并且將其公之于眾,就能夠破一破三國的熱度。 而后羅浮開始翻閱三國演義,就三國演義前后逐字分析,詳細的解析三國中雙方的戰斗力,以及赤壁之戰的起因,在這一輪分析過后,羅浮發現,這是荊州勢力投降的太快,讓曹cao兵馬和雄心膨脹了,他壓在長江,興許多半是為了恐嚇東吳,讓其投降。 以此來分析曹cao的兵馬,又感覺諸葛亮的那一句“曹cao收袁紹,劉表烏合之眾,雖有百萬,不足懼之?!笨芍^真理。 “唉!” 翻過了三國演義之后,羅浮一拍桌子,他看水滸傳的時候,里面評價智多星吳用,寫道“謀略敢欺諸葛亮”,但是在看過赤壁之戰諸葛亮的表演之后,羅浮感覺這“敢欺”兩個字,并不是形容吳用的智謀,而是在形容吳用的膽子。 “我不會是周瑜碰到諸葛亮了吧?!?/br> 羅浮想到自己作為鬼才,卻接連在陳岳手中吃癟,而陳岳抱著多條大腿,眼看勢頭要成了。 三國演義之后,還附錄了一篇“桓候”。 羅浮掃過之后,看書寫的是張飛死后被封為桓候,被人尊崇,并且給一個姓彭的人交換駿馬之事,里面描繪之桓候,和三國演義中的張飛又有不同,不過照著張飛的名字,羅浮還是多讀了兩遍。 讀過之后,感覺就是稀松平常的故事,只是因為能力體系的截然不同,導致這種故事從未出現過。 “給張飛寫一個這種故事,有什么作用呢?” 羅浮看著桓候故事:“莫非是增強張飛的實力?” 云巖縣,高家。 高寧候正坐在家中,同家中之人商議云巖縣城之事。 “張英跑了也就跑了,他在天京城也沒什么勢力,而我們背靠的是袁家?!?/br> 高寧候對著家人交代,說道:“只要袁家在,云巖縣的天就翻不過來,而我們家中也要多收一些土地,將我們的家,經營成為云巖高家,從而根深蒂固的發展下去?!?/br> 高寧候的話,讓家人紛紛點頭。 在這之時,只聽外面一聲怒喝。 “害民賊,我回來了!” 這聲音如同暴雷,聽的高寧候在里面渾身一顫,自覺自身的膽識被對方壓迫,手腳都因為這一聲呼喝少了幾分力氣。 還不等高寧候做什么動作,就看到了一個壯漢在外面闖了進來,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勢若奔馬,到了高寧候的面前,伸手一抓,如同抓小雞一樣,就把高寧候給抓了起來。 “你是……好漢且住……” 高寧候被這個人一抓,文宮中有諸般力量,在這時候完全用不上來,再看著此人面容時候,心中也自然生出幾分膽怯,對此人有幾分敬畏之心。 這容貌好生熟悉…… 高寧候看著來人的容貌,心中也有訝異。 “呸!” 來人對著高寧候呸了一聲,他正是之前在白云山上,被陳岳幫了一把的張英。 看著三國熱潮,看著里面的英雄人物,自覺得到了張飛的化身,倘若唯唯諾諾,倒是羞辱了張飛,由此來這邊重拳出擊。 抓扯著高寧候的頭發,張英將其帶到了縣衙門前,束縛對方的修為,將其綁在了柳樹上面,抽過柳條,劈面就打! 這是張飛打督郵! “陳岳剛剛寫了桓候話本,桓候就在這邊顯靈了嗎?” 云巖縣這邊的百姓們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呆住,看向那張飛的容貌,敬若神明。 第255章 道尊的遺留物 “啪!” “啪!” “啪!” 就在這云巖縣的衙門之前,張英手中拿著柳條,完全不收任何力氣,對著高寧候狠狠的抽打,將高寧候打的皮開rou綻,而這般行徑,也引來了看熱鬧的百姓。 張英在這邊,一連打斷了十幾根柳條,將高寧候打的傷痕累累。 在此之前,張英和高寧候的實力仿佛,但是在化身張飛之后,張英就由文轉武,憑借武力對高寧候進行了碾壓。 “你這邊侵吞了百姓多少田產,索取了官僚多少星玉,全都給我吐出來!” 張英對著高寧候喝道。 聲音如雷,自然帶著剛正凜然之氣。 也是適才張英化身的張飛太過粗暴,一言不合就將其綁在樹上痛打,現在皮開rou綻的高寧候不敢耍小聰明,連忙讓家人將田契拿來,里面有著諸般農田劃分,張英看過之后,將這些還給了周圍的百姓。 “你這害民賊?!?/br> 張英指著高寧候說道:“這筆賬我給你記著,再有下次,我就讓你身首異處!” 這一番警告,讓高寧候唯唯諾諾,一言不發。 打也打了,要辦的事情也都辦了,張英看著高寧候,也知曉高寧候背后的勢力,知曉一直在云巖縣,反倒是麻煩不斷。 “枳棘叢中,非棲鸞鳳之所?!?/br> 張英想到了三國演義中,張飛打督郵的話,想著之前在官府,被高寧候處處壓制,而現在變換身份,對著高寧候這一通狂抽又是何等的快慰。 這官府不待也罷! 張英轉過身,向著深山之中走去。 “翼德爺爺……” 有一個老頭子向著張英拱手,稱呼其為翼德爺爺,說道:“翼德爺爺鞭打督郵,是十分快慰,但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即便是您將田契還回來,我們也種不了什么,還會遭到高家的報復?!?/br> 這個老頭坦然的對張英說起了憂心所在。 張英聞言,轉過頭去,看向高寧候,喝了一聲,對眾人說道:“你們放心,我就在你們左近,他再有下次,我將他直接打死!” 高寧候面色鐵青,不發一言。 下面的百姓們對著張英連連稱贊,在商議著要給張飛立一個桓候廟,以求張飛對他們的庇護。 云巖縣這邊,張飛顯圣的故事,也開始傳播開來。 三國的熱潮原本已經燒到了十分,現在有十二分。 正陽府,高靈仙的住處。 窗臺寂寂,竹木幽深,高靈仙寂然的坐在窗臺前面,半晌開口,說道:“赤壁的一場火確實很大,把正陽也給燒熱了,現在人們張口閉口,都是諸葛亮?!?/br> “我聽說講武堂出身的將領們,都開始讀三國,想要從中學習謀略?!?/br> 一路過關斬將的曹cao將要一統天下,東吳這邊還有一個周瑜機心暗算,而諸葛亮立足險境,進退自若,定下天下三分之局,這種羽扇綸巾,指揮若定,瀟灑從容,自是讓人敬佩。 也讓人生出效仿之心。 陳岳坐在房間的另外一處,聽著高靈仙話語,應了一聲,說道:“三國中的謀略,并不適合這個世界?!?/br> 因為這個世界有能力者,信息傳播的速度也快,一些兩軍對壘的計策,可能在醞釀中,就已經被對方所知,在這世界對戰,靠的是陽謀,大局,正面對撞,以及近圣之人的實力。 由此,這世界對壘,幾乎是多方在下軍棋,對方的軍長,司令這些棋子所在,還是明牌的,藏匿的個別暗子,能夠當做奇招,當時當不了制勝關鍵。 “我知道?!?/br> 高靈仙悠悠說道。 房間里面再一次的寂靜下來。 陳岳靜靜的在房間里面坐著,想要找個話題,又感覺太過生硬了,于是站起身來,起身告辭。 以往陳岳同生疏的人打交道,會看這個人是否重要,然后提前做一些功課,但是高靈仙太過神秘,兩個人關系屬于半熟不熟,陳岳也一直都沒有對高靈仙有什么規劃。 并且之前和高靈仙聊天的時候,總是有問題咨詢,在沒有了問題,平常相處的時候,彼此間的生疏就顯現出來了。 陳岳站起身來,而他身上的生命氣息在這時候,感應到了高靈仙出現了一些波動。 目光看過去,只見高靈仙的眼眶處,似乎有些晶瑩。 “你這是怎么了?” 陳岳問道。 “我……” 高靈仙在遲疑一下后,方才悶悶出聲,說道:“我為人比較沉悶,并不清楚應該怎么和人相處,也不知道應該怎么找到話頭……也不知道應該怎么留住你?!?/br> 陳岳訝異的看向高靈仙,沒想到高靈仙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怎么會想這些?” 陳岳問道。 高靈仙搖頭,眉梢間帶著一些遲疑,說道:“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甘于寂寞的人,我厭惡外面的喧鬧,喜歡一個人的寂靜,單獨待在一處的時候,會感覺到一種安全,閑適……但是在我寂寞的生活中,還是有一些點綴的,那就是我時時刻刻能夠觀察你?!?/br> “每一次和你搭話,我都是鼓起莫大的勇氣,才能鎮定自若的同你說話?!?/br> “但是在相處中,我又越來越沉悶?!?/br> 高靈仙說著自己的狀態。陳岳聽高靈仙的話,琢磨高靈仙的心態。 高靈仙在平安巷的時候就在觀察陳岳,由此在寂寞的生活中也有點綴,在蛻變一次之后,回到了正陽府,和陳岳的距離拉遠,兼之在日常的相處中,感覺自己身上的沉悶一面凸顯,自覺和陳岳之間有隔閡,距離拉遠,無所適從。 “你喜歡下棋嗎?” 陳岳問道。 高靈仙搖頭,說道:“太耽擱你的時間了?!?/br> “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陳岳又問道。 高靈仙搖頭,說道:“會很麻煩的?!?/br> 高靈仙作為龍身,如果在正陽這邊招搖,不定就被什么人給看穿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