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將這本書抄寫過來,對陳岳來說不是問題,就是里面有些東西,陳岳要將它給修改的符合太淵朝背景。 太淵要有自己的舞女! 至于第一人稱小說……這算不算是一種開創呢? 第37章 初戀,沒經歷過吧! “道路變得曲曲折折,眼看著就要到了……” 陳岳剛剛動筆書寫,陳博心中存疑,眼前書寫的小說內容,文字和當下全然不同,并沒有高度凝練的遣詞造句,而是將這一切直白展出,待到看見“我”的時候,陳博更是愣住了。 之前的疑問一下子就被化解,知曉這一切,都是“我”的心路歷程。 “我”在山中,追逐著一伙賣藝人的足跡,舞女讓座,并且將坐墊翻面,將干燥的一面給“我”。 “我”和賣藝人結伴而行,舞女為“我”端茶,卻灑了,晚上舞女為人跳舞,聽著那邊的喧鬧,“我”心神不定。 舞女天真淳樸,在洗澡的時候看到了“我”,起身和“我”打招呼。 “我”看到了舞女的睡姿,和舞女一起下棋,舞女太過專注,頭將要靠在“我”的胸口,然后羞澀離去,舞女想要聽故事,“我”水平有限,于是就給她編了一些故事。 這一點是陳岳做的改編,原本就是平常的念書,陳岳改編這一點,一者是讓這個人設貼近于陳岳自身,增加可信,二者也符合青春期在心儀女人面前想要表現完美,以及吹牛逼的心思。 由此也讓陳岳的這個“我”在最終和舞女錯過時,有一方面是感覺自身是個紙老虎,不知道應該如何同舞女坦率。 后續是趕路,舞女用梳子給狗梳毛,“我”聽到了舞女和女人談論,說“我”很不錯。 到了一處鄉鎮,那里的人不要賣藝人進村,“我”用書生的身份,帶著她們走了進去。 “舞女”想要讓“我”帶著看戲,但是在邀約的時候,卻被舞女mama拒絕。 最終在船上道別,在離開很遠之后,才看到舞女在揮舞白色的東西…… “我”哭了。 最終陳岳寫下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陳博瞧著陳岳筆耕不止,將這東西一氣呵成,他當然是不知道陳岳有“底稿”的存在,只是將不符合背景的東西,改變成為符合太淵背景,陳博將這一切,認為是陳岳的往事。 特別是其中舞女夸贊“我”是真正的好人時,“我”心中想著自己孤兒根性養成的怪脾氣…… 這孤兒根性,讓陳博感覺陳岳真是受苦了。 “岳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br> 陳博感慨說道:“我們老陳家沒有什么家底,爹也是想為后代子孫拼搏一下……” 然后就拼搏的抄家滅族,自己也被扒皮植草…… 你的出發點很好,但是建議不要出發。 陳岳收起了文稿,一萬多字的小說,筆耕不輟,這并不是容易的事,但陳岳自身元氣充足,最近又在錘煉身體,再加上思路順暢,以及最近跟著陳博學習很多東西,對這世界的認識逐漸清晰,因此沒有卡文。 故此這前后不過一個時辰,陳岳就可以交稿了。 走到了涼亭這邊的時候,四下里已經點上了燭火,不少的仕子還在這里,一個個抓耳撓腮,正在那里苦心構筑劇情,但是湘湘要求的一切,又讓他們感覺寫無可寫。 “我來交稿了!” 陳岳將稿子交給了湘湘。 “你不是走了嗎?”沈勇看到了陳岳又回來,并且交稿,頓時感覺自己被背刺了,這個人表面說是離開,但是卻躲在暗處悄悄努力,反而是他在這邊,看著眾多仕子一個個都抓耳撓腮,而自己卻知曉一篇傳奇,可以將其重新改寫,由此表面和仕子們做兄弟,悄悄書寫,準備驚艷所有人。 但是陳岳卻在這時候,給了他重重一刀。 悄悄努力的不是他一個! “呵呵?!?/br> 陳岳一笑:難道我要告訴你,人家用《昆吾翠竹圖》換我一次出手? 沈勇瞧著陳岳的笑容,越發不爽,埋頭開始寫作起來,同時心中暗暗發誓,等抓到機會,一定要給陳岳一個深深的教訓! “陳公子請到這邊來?!?/br> 湘湘請陳岳到了一處,請坐,奉茶,然后才拿起文稿,將其上交。 陳岳瞧著湘湘的背影,感覺就憑最后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就足以拿下。 更何況這些世家貴族,家教森嚴,初戀這種事情,她們應該沒經歷過吧。 后院書房,湘湘將書稿送了上來,在這人群之中,官落落將文稿接過,一群女人立刻就湊在一起,看著上面的內容。 “咦?” 這剛剛觀看,眾人就發現上面書寫,和以往大不相同,而隨著文字繼續看下去,方知這一切都是“我”的心聲。 “這是陳岳自己的經歷?” 官落落驚奇說道。 這年頭并沒有第一人稱小說,由此在看到了第一人稱的時候,讓她們嘖嘖稱奇,也就明白了文字的敘述為何如此直白,因為心聲就是如此淺顯直白,看到的信息并不會遣詞造句之后,再浮現心中。 “舞女?” “我”追逐的女子,讓她們感覺十分驚奇,而隨著文字的描述,她們也看到了舞女生活在最底層,“我”進入茶鋪里面避雨,里面的老板娘將“我”拉到內間烤火,臨走的時候還一路相送。 舞女到了一個城鎮,上面直白拒絕賣藝人,讓他們要先行避開。 “我”的舞女之間的接觸,發乎情,止乎禮,而在這接觸之中,舞女十分的坦率真摯,而“我”則頗為虛假,書生的身份,完全是一個空架子,由此不得不編故事,以此來騙過舞女。 由此到了兩個人要看戲的時候,舞女被mama拒絕,而“我”這個紙老虎只能錯過,聽著夜里若有若無的鼓聲流淚。 最終的訣別時候,“我”想要的梳子也沒能張嘴,而舞女是在離開了很遠之后,方才揮舞著手帕。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br> 讀完了整個故事,官落落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悵然,仿佛在那文字中,已經和“我”融為一體,面對這舞女的真摯,自身的虛假,無從面對,最終只能離去。 “看樣子,就是有舞女的存在,陳岳才不會對東墻女動心?!?/br> 那個聲音怯弱的女子,似是發現什么,說道。 諸女又是默然。 第38章 斷絕過傳承的幽冥教 初戀是什么,這些貴女一概沒有經歷,但是她們看完了陳岳的小說,仿佛跟隨著陳岳的文字,走進了陳岳的心中,然后沿著陳岳心中的小路款款而行,體會到了那籠罩著淡淡哀傷,錯過和遺憾的感情萌芽。 “這份文稿,我就拿著了?!?/br> 官落落將文稿拿在手中,看向眼前諸女,說道:“你們誰要抄錄,盡可讓人將小說抄去?!?/br> 官落落在這活動中拿出來了一個《昆吾翠竹圖》,付出最多,要求拿走文稿,也是應該的,趙清然,宋凌瑤,梁凝煙,崔婉靈,夏錦蓉這些都無話可說,不過這說起抄錄文稿的事情,讓諸女眼神對視,將其應下,然后讓丫鬟趕快抄寫。 “湘湘,把昆吾翠竹圖給他送過去吧?!?/br> 官落落在開始許下昆吾翠竹圖之后,就讓仆人去家中調取,現在已經取來。 客房中。 湘湘為陳岳打開了畫軸,整幅畫有一人多高,一尺來寬,整幅畫看上去沒有任何背景,僅有一根竹子,但是這根竹子畫的纖毫畢現,上面的紋路,以及竹節的浮凸,似乎伸手觸摸,能夠感覺出來一樣。 “這幅畫放在市面上,可是千金不換的?!?/br> 湘湘將畫鋪平,對陳岳說道。 陳岳伸手觸碰畫面,預想的浮凸并沒有出現,一切都是孟藏遺精湛的畫工所造就。 “這畫工,可真是鬼斧神工?!?/br> 陳岳由衷佩服。 湘湘莞爾一笑,說道:“畢竟是孟藏遺大師的畫作?!?/br> 陳岳點頭,目光沒有從畫面上離開,等到自身的修為突破到了【培元養望】境界,自身的元氣就將沖破竅xue,感應世間的【愿力】,然后將其化為文氣,而文氣就可以和畫卷中的竹子融匯,然后形成自身的文氣異像。 現在陳岳的境界,已經隨時可以突破第二重,陳岳沒有刻意壓制,也沒有刻意突破,每天就是按照既定的規劃,習練拳腳,打熬身體,然后服用茶水,再度恢復。 至于突破,聽陳博說,自然而然是為最佳。 欣賞一陣兒畫卷,陳岳抬起頭來,看到了房間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翠衣姑娘,年歲不大,容貌端美,看其儀容,像個貴族小姐,其眼眸尤為干凈,瞧著陳岳看向她,讓她不由低頭,捏了捏衣角,囁嚅說道:“對,對不起!” 陳岳滿是訝然,完全不明白姑娘為什么道歉。 “我,我們一時任性,讓你想到傷心的事?!?/br> 小姑娘低著頭,聲音也很低。 顯然是將第一人稱的小說,當成了陳岳的過去。 其實這也是陳岳在書寫時候有心塑造,畢竟很多人都知曉,陳岳在之前十分蠢笨,由此陳岳在小說中進行了一些投射,讓人們看到了小說的時候,只當那是陰郁的怪脾氣,是經歷了舞女一事之后,整個人得到了成長。 至于這小姑娘,應該就是組織這一場活動的貴女之一。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br> 陳岳只是感嘆了一聲,也感覺這小姑娘實在心善。 “我,我能幫到你什么嗎?” 小姑娘抬起頭來,似乎是鼓足勇氣,對著陳岳磕磕巴巴說道:“就當是,我給你,補償?!?/br> “這……” 陳岳瞧著小姑娘,感覺她是真的純真,不過越是如此,陳岳知曉,這樣的姑娘越不敢逗,一方面她容易當真,另一方面她能夠十五六歲仍然天真,顯然是被保護的很好,自己有任何不妥的舉動,只怕就會被人安排明白。 “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标愒雷聊チ艘幌?,說道:“能不能拿一份紀家的資料給我?” 小姑娘滿是疑惑的瞧著陳岳。 “我的朋友,紀伯英是紀氏書堂的小東家,他的家中好像一直都有麻煩,我是一個局外人,想要幫他們一點,但是無能為力?!?/br> 陳岳補充說道:“給我一份紀家的資料,我才能知道怎么幫助朋友?!?/br> 紀家能夠讓幽冥公子羅靖來盯著,肯定也不簡單,陳岳在紀氏書堂寫書,自身也處于漩渦之中,看明白了紀家的資料,能夠讓陳岳權衡危機,給自己留下后路,興許也能拉紀伯英一把。 “你可真有一副俠義心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