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曖昧叫做誰都看得出來
再一次的,沈經與陸三申走在大街上。睍莼璩傷 “話說組建第三支部真心不靠譜啦,”陸三申抱怨道,“十幾個臨時組合的人員每天在街上吹冷風——” “至少最近已經沒人失蹤?!鄙蚪涬p手插在褲袋里。 可能對方知道了執習組正在便裝監察的消息,本地區就再也沒人失蹤過。 “但是隔壁的市區還在持續失蹤啊,大概是轉移注意力了吧——吶,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天調查了一天得到的結果是——根據受害者家里人回復,受害者均目測沒有過兩性劇烈交往——噗!” 沈經一掌拍在陸三申的后腦上?!澳隳茏鲆稽c有用的工作么?!?/br> 去問受害者家屬這種敏感問題真的可以么。 “共同點除了年輕就只有這個了啊?!?/br> “你今年……20歲?!鄙蚪浧沉怂谎?。 “……是啊?!标懭昴涿?,為什么突然提起年紀的問題…… “做過劇烈運動的人不要與我說話?!?/br> 沈經瞬間又跳轉了話題,不搭理他的往前走。 話題跳到哪里去了?過了幾十秒陸三申才反應過來—— “這么記仇啊你!那次我根本就沒把你怎么樣吧!我喜歡女人啊不像你!” 沈經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同時陸三申也感覺到了全身流過靜電—— 啊咧,不小心戳到他死xue了…… 雖然他與組長的曖昧是執習組有目共睹的事,但是……還真的從沒人敢點出來過…… 招惹到沈經可能還是小事,要是招惹到組長—— 啊啊啊不對!招惹到沈經就已經是天大的事了! “20歲真是美麗的年華啊?!鄙蚪涋D過身走近他,雙手抱拳發出筋骨摩擦側咯咯聲。 ——話題又跳回來了……啊不,這根本就不是話題的問題…… “對,對不起……”他冷汗,后退著,雙手揮著要隨時防備沈經的拳頭,“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歡女人——” 啊呸!又說了什么蠢話! 然而沈經的注意力瞬間轉移,臉上表情隨即換為警惕,轉頭向西側張望—— “哎?”他眨眼。阿經能夠這么快轉移注意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有生氣吧。 怪不得連秦君言都說阿經是脾氣很好的人了…… “喔,多慮了?!?/br> 沈經收斂起緊張神色恢復常態,給了陸三申一個重重的后肘擊:“你腦袋里裝的是什么?廁所里的不明物質嗎?” “哈哈哈——”陸三申只能笑笑,“你與組長關系很好的樣子嘛?!?/br> 內心卻在咆哮——這種曖昧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好嗎?。?! “是吧……”有些迷茫的沈經喃喃。 在遇見顏松之后他才覺得還會有人愿意理解他,他也就愿意與他多說一些話—— 大概就是這樣吧。 “呼——好冷,我去買熱牛奶,你需要嗎?”陸三申笑道。 “買一杯吧?!彪m然他身體好,但是時間久了也還是覺得手腳冰涼。 在陸三申去甜品店的時候他再回頭張望一次。不太對勁……剛剛明明有三個可疑的人從他身邊走過去了才對……可是為什么還感覺有異樣的目光在背后注視…… 是分成了兩部分人來分散他的注意么?可是陸三申就在他的附近,即使有什么情況,他也能立刻解決掉。最重要的是……這些不明人物怎么知道他才是最大的威脅…… 他再把視線挪回陸三申身上。已經有一個可疑人物在向他搭訕,陸三申伸著手好像在給陌生人指路。 沈經只是將主要注意力轉移到別處,但余光依舊能看到陸三申。 那個問路的人好像還是不清楚,陸三申似乎要給他帶一段路—— 真是單純的年輕人。沈經心里這么嘲笑道。這時他才反應過來,20歲的年紀……啊,確實美好又不成熟。 不過在他二十歲的時候,早已經經歷過戰場,殺死過上千的人—— 那個年紀,自己都不知道單純到了哪里。 他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讓陸三申不要脫離自己的視線就好。在不遠處有一個偏僻的小巷口,陸三申將可疑的男人帶到那里—— 真是個蠢貨。 現在他管不上再懷疑那個可疑人物,一定要把陸三申給拽回來——不管危險存不存在,他是不能允許出一點差錯的。 他的跑步速度極快,絕對可以在可能的突發情況前將阿三給揍一頓——他的計算和他的槍法一樣準確—— 如果真的和他預料的一樣的話,他還能順便把可疑的男人放倒拎回去。 似乎是不會有任何失誤的打算。 但就在他跑出五六步,速度剛剛加速到最巔峰的時候忽然聽到空氣中一聲裂響—— 他的右手感到了劇痛,隨即劇痛彌漫了全身。 “唔?!彼匦氖Ш獾南蚯皳涞?。但他還是有豐富的經驗,一個側身以免腦袋著地出現嚴重后果—— 左肩著地的摩擦瞬間磨破了外套。他咬牙沒有發出喊叫,用左手將已經毫無知覺的右手拽到眼前。 右手手掌被穿出一個血洞,而那支穿透他手掌的短箭,就落在數十米遠的地上。 血液一時止不住。他聽見周圍有人的尖叫。 糟透了。 他左手撐地爬起,大腦迅速的做出反應首先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哪一頭—— 他只花了半秒的時間回頭看短箭射過來的方向。在一個兩層高的屋頂上站著一個白色外套的瘦長男人,他的左手握著的十字弓弩還沒來得及放下—— 只用了半秒的時間,他爬起來后迅速的趕往那個小巷口。 “阿三!回來!”他喊。 但是已經沒有了人。 陸三申,不見了。 他趕緊回頭再看那屋頂,那白衣的男人也已經消失—— 疼痛感終于涌現上來,他雙眼有些暈眩。 這一次,出現了不可饒恕的誤差。他沿著小巷走進去,走到盡頭,發現那里連通的是一條馬路。 他用左手掏出手機給陸三申打電話。無人接聽。 他呼出一口氣,轉身往回走。已經出現的失誤,既然沒辦法挽回,他也不會徒勞的耗費時間。 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這才意識到右手的血不斷涌出是有多么恐怖—— 好在他早就見過更恐怖的事。 “讓開!”他的心情極差,對圍觀的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