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節
算了,都到最后了,就陪小孩玩一會兒吧。 于是江戶川柯南發現琴酒忽然不摸了,然后他們的分數坐火箭一樣升高了,他們贏過其他人獲勝了,接下來主持人宣布他們是最有默契的父子,把最終大獎——一只超大號小熊玩偶放到了他面前! 江戶川柯南:???我和琴酒,默契? 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節目的熟人也百思不得其解,特別是瞪大眼睛的灰原哀。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灰原哀終于能肯定了—— 這個人就是琴酒!琴酒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真相只有一個,琴酒意外把自己撞傻失憶了!他真把“江戶川柯南”當他的兒子了!不然不可能出現這么詭異的情況!對,就是這樣! “走了?!?/br> 黑澤陣單手抱著巨大的小熊玩偶,另一只手牽著江戶川柯南,肩膀上坐著假裝玩具的佐藤小熊,正在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告別。他看了水無憐奈一眼,水無憐奈站在節目組后場,只覺得背后一涼。 江戶川柯南被他牽著手,跑也不敢跑,還要用小孩子的語氣說“今天和爸爸一起玩好開心!”,并把自己震得懷疑人生。 他們往外走的時候,貝爾摩德和降谷零忍不住拍了一張照片。 “咔嚓”一聲,兩個快門被同時按下,他們轉頭,不約而同地看到了對方沒來的及收起來的手機上的……抱著大只小熊玩偶、肩膀上放著小只小熊玩偶、穿著白色外套還牽著小孩的琴酒。 貝爾摩德:“……” 降谷零:“……” 他們動作一致地收起了手機,降谷零說我們去吃飯吧,貝爾摩德說好啊。兩個人走了兩步,還是往琴酒離開的方向看,既然都這么明顯了,也沒有裝的必要,不如直接…… 貝爾摩德往黑澤陣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是:偷偷去看琴酒樂子? 降谷零直接邁開腳步:走! …… 商場外。 黑澤陣帶江戶川柯南到了某個小巷,終于松開了小孩的手。 江戶川柯南緩緩后退:“那個,爸爸……不是,黑澤先生!今天跟你一起玩很開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他轉身就要跑,卻被黑澤陣捏著后衣領提溜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撲騰了兩下,沒能掙扎下來,心想:我就知道…… 雖然面臨絕境,但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江戶川柯南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緊張,他看著這個琴酒,竟然沒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敵意或者危險的預感。 怎么回事呢?名偵探想不通。 然后他看著銀發男人從外衣口袋里摸出手表還給他,說“你的東西”,又把那只比他還高的小熊塞過來,說“你的獎品,工藤先生”。 江戶川柯南:太好了,他看起來沒有……嗯?嗯?他叫我什么?! 琴酒叫我工藤新一!琴酒根本就知道我是誰?。▋刃募怃J的爆鳴聲) 他如臨大敵,但人還被拎著,蹬了蹬腿,還聽到那個銀發男人的低笑聲。 黑澤陣被小孩逗樂了,終于說了句:“不用害怕,我不是他?!?/br> 佐藤小熊嚴肅地點了點頭。 江戶川柯南:什么不是,等等,剛才那只熊是不是動了?等等?! 就在黑澤陣要再說什么的時候,銀發的男人忽然頓住,轉身,往小巷外看去。 那里空空如也,但他知道有人。 “來殺我?”黑澤陣盯著巷口的方向,慢慢地說,“還是說,你是在妄想抓住我呢,赤井秀一?” 沒有回應。 黑澤陣換了只手拎小偵探,慢悠悠地補了一句:“或者該叫你沖矢先生?” 聽到這句話,粉毛研究生終于出現,面對黑澤陣的注視,一向半瞇著眼睛的他也睜開了眼睛。墨綠色的、跟黑澤陣顏色非常相似的眼睛。赤井秀一上下打量著黑澤陣,覺得比起自己這身,琴酒才是出人意料。 琴酒什么時候出門穿白衣服了?還帶小玩偶?背著包看起來是在旅行?這還是琴酒嗎? 赤井秀一從見到人開始就有種預感,某些事即將發生變化,比如說……琴酒要背叛組織?但他不會將性命賭在這種八字沒一撇的事上,還是做了最謹慎的選擇。 “什么時候發現是我的?”赤井秀一問。 “一開始?!焙跐申嚮卮?。 他還沒到這個世界就知道赤井秀一就是沖矢昴了,能不早嗎?當然,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確實沒有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不過沒關系,他可以回去就把那個黑毛再打一頓。 他們沒說兩句話,來殺也可能抓捕黑澤陣的其他人就到了。 黑澤陣看粉色的黑毛還不想暴露身份,也沒有戳穿的意思,就停下了對話。 來的人是fbi?不像,如果是那樣的話,赤井秀一不會先出現在這里。 那是日本公安?黑澤陣又想起跟貝爾摩德站在一起的降谷零,估計也不是。 不過不用他考慮,戰斗就已經開始,黑澤陣看了粉色的黑毛一眼,抬手把那個巨大的小熊玩偶丟了出去,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拎著江戶川柯南躲進了小巷深處的射擊死角。 江戶川柯南被黑澤陣護在懷里,小偵探正在恍惚地想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下一秒他就被帶著翻進了某座建筑,落地的時候已經出了原本的小巷,背后追著的人沒幾分鐘就被琴酒給甩開了。 不過他們遇到了另外的人——波本和貝爾摩德。 兩人姍姍來遲,看到他們的時候琴酒顯然不是很愉快,視線冷冷地掃了過去。 貝爾摩德先不怕死地開口了:“gin,聽說你有了個兒子,還當上了警察?” 黑澤陣先看了降谷零一眼,發現波本先生正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不想加入這場屬于組織的兩個“boss面前的紅人”的戰爭中,就笑了聲,說:“對?!?/br> 貝爾摩德:“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能……gin?你在開玩笑,對吧?” 她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黑澤陣好心地復述了一遍:“我有個兒子(小西澤爾),而且我是公安警察(兩個月限定)?!?/br> 貝爾摩德猛地退后,驚疑不定地看著黑澤陣,最后說gin你是不是撞到腦子了,要不要跟我去醫院看看? 降谷零表面上只是有點驚訝地看戲,實際上他心里比貝爾摩德還要震撼,他小心地打量著琴酒,發現琴酒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淡,好像是認真的,最關鍵的是江戶川柯南跟他們一樣迷茫??履暇??你支棱一下給我點線索啊柯南君! 江戶川柯南:大腦短路中…… 黑澤陣悠悠找出手機,說你想要證據嗎,貝爾摩德,我還存著當警察時期的照片(風見裕也拍的)。 貝爾摩德說等等,gin,你是認真的?你還記得組織嗎? 黑澤陣抬頭笑了一下,說當然記得。 貝爾摩德的神情冷了下來。 她有一只手始終沒拿出來,不知道握住的是槍還是手機,現在她盯著黑澤陣,冷冷地問:“你要背叛組織?” “我不能是臥底?”黑澤陣反問。 “你不可能是臥底!”貝爾摩德都要被他氣笑了,“我對你的來歷一清二楚!哪來的臥底在這里自曝身份,我和波本都在這里,你知道接下來你會怎么樣嗎?!” 黑澤陣看了貝爾摩德一會兒,一雙墨綠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金發女人的模樣。 他沒有接話,因為再說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他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如此。你不是她?!?/br> 任何兩個世界都不可能一模一樣,即使是像這樣極為相似的世界里,每個人的人生經歷、生活態度和理念都可能有所變化。即使見到了同樣的人,也未必就是你認識的模樣——更不用說在絕大多數的世界里可能根本不存在他們的身影了。 黑澤陣向來清醒,他從見面開始就審視著這個世界的幾位“熟人”:降谷先生和小小偵探與他家的那兩位差別不大,但這個貝爾摩德跟他認識的莎朗有些不同。 她浪漫、瀟灑又自由,像城市cbd里夏夜喧囂的熱風;她看他的時候帶著幾分對異性的欣賞,毫不掩飾“我們是同類”的態度,而黑澤陣認識的那個莎朗·溫亞德,總是會想起二十年前剛剛見面時候的銀發少年。 黑澤陣看著眼前的金發女人,嘴角扯起幾分嘲諷的弧度——哈,被養熟了的貓。 她沒有在黑暗中掙扎的靈魂,或許對身處組織的現狀很是享受,生活對她來說就是自然的調劑,無論是任務還是演員工作都沒什么區別,她過得很好。那就沒有管她的必要。 “你不是她?!?/br> 黑澤陣重復了一遍,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對某件事忽然失去了興趣。 “你在說什么,gin?” 貝爾摩德沒聽懂黑澤陣的話,只覺得今天的琴酒不對勁。但她自己就是易容和偽裝的高手,可以確定這個琴酒不是別人假扮的——如果是,連黑風衣都不穿這人到底認不認識琴酒??! 但這個琴酒還知道組織,不像是失憶……貝爾摩德不清楚上次跟琴酒見面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琴酒出問題了。 她最后說:“gin,跟我回組織?!?/br> 黑澤陣漫不經心地回答:“你認錯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br> 貝爾摩德攥住了槍,語氣森然:“別逼我動手?!?/br> 此時,所有人的心理活動: 貝爾摩德:二打一,就算你是琴酒也優勢在我們。 黑澤陣:哼,你猜波本為什么會出現?只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波本也是臥底。 降谷零:是的,二打一,優勢在我。不過這個“二”是哪邊,好像也是我來決定的。(但就算琴酒失憶了我也不會相信琴酒的?。?/br> 江戶川柯南:雖然不知道琴酒到底是失憶了還是怎么的,但他剛才已經想放我走了??!他把手表都還給我了!所以貝爾摩德,安室哥哥!你們兩個是來找我的吧!你們別打了,不要打了,不要為我打起來??! 佐藤歲三:噗。 小熊玩偶趁沒人注意,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忍笑忍得很辛苦。 也就是在這個場面無比混亂、戰斗一觸即發的時候,某個粉毛研究生終于追了上來。 不同于敢直接出現的降谷零和貝爾摩德,他看到站在僻靜角落里的四個人,第一反應是先躲進視線的死角,冷靜地觀察那邊的情況。 赤井秀一跟其他人一樣被甩開了,但他了解琴酒,根據琴酒的習慣找來了這里,到的時候還聽到了不遠處的爆炸聲,但他無心注意,只一門心思地看著琴酒……并反復揣測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琴酒”。 也許琴酒失憶了?其實是臥底?這是琴酒的雙胞胎兄弟?這是怪盜基德假扮的?最后的那個選項可以排除,他剛才看到了琴酒的戰斗,毫無疑問那是琴酒本人,無論是怪盜基德還是其他易容大師,除非跟琴酒本人進行過長期的接觸,都不可能模仿到這個程度。 他究竟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江戶川柯南從他眼前跑過,直奔琴酒而去。 等等,剛才什么東西跑過去了?! 赤井秀一睜開一只眼,看到江戶川柯南被一群人追著,徑直跑向琴酒,并一個起跳撲到了琴酒身上,撒嬌大喊:“琴酒哥哥救我——” 赤井秀一又睜開另一只眼,看到小偵探向琴酒告狀,指著追來的那群人說“他們是罪犯,還想把我炸死”,然后那個可能只是長得像琴酒的人(?)轉身放倒了追來的人,輕描淡寫地拍拍身上的灰,把兩只江戶川柯南放在了地上。 對,兩只。 兩只一模一樣的江戶川柯南站在一起,左邊一只右邊一只,連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剛跑來的那只頭發亂亂的,衣服也帶了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