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
黑澤陣:“……” 黑澤陣:“是赤井秀一被綁架了!你放在家的兒子不見了!” 家里有被人侵入過的痕跡,來人顯然不止一個,而且經驗豐富,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們甚至專業地抹除了痕跡,只把人綁走了,各處都沒有留下指紋。 考慮到現在赤井先生手無縛雞之力……算了吧,黑澤陣很清楚,就算是一只手臂不能用的赤井秀一,要放倒三四個人也很容易,他被帶走只能說明對方持有武器,且很有可能不遵守規則。 黑澤陣蹲下來,在地面上找到了一段染血的繃帶,似乎是在爭執中掉落的。 在那段繃帶上,有個血寫的字母“p”。 他將手指覆上去,血還沒有干透。 “你兒子被綁架了,就在剛才?!焙跐申囍貜土艘槐?。 “你找到了什么?” “寫著字母p的繃帶,所以他總不會是被警察(police)抓走了吧?!焙跐申囌酒饋?,語氣沒什么起伏地說。 這當然是開玩笑——就算警察真的來抓某個被日本公安假裝通緝的還沒從fbi辭職的mi6的a.u.r.o成員,那他們也不會把赤井家搞得跟臺風過境一樣,警察們一般比較注意現場,而且赤井秀一很清楚自己馬上就能被撈出去,也不會太反抗。 黑澤陣把繃帶放到衣服口袋里,轉了一圈兒,沒找到什么線索,接下來得去問附近的鄰居和警察了。但他覺得,既然被綁架的人是赤井秀一,那他用這些常規的手段,估計也找不到真正有價值的線索。 “字母p嗎?” “嗯?!?/br> “我知道了,我會托朋友去調查,我們兩個的身份都不方便——” 赤井務武還沒說完,黑澤陣就打斷了他的話,問:“教授(professor)在哪?” 從那道聲音里,仿佛能聽出一雙墨綠色的、冷靜的眼睛。 黑澤陣重復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赤井務武才叫了他的名字:“juniper?!?/br> 黑澤陣的語氣依舊平靜:“你不是在找【d】的下落嗎?以他的年齡,他也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所以你找了這么久,應該知道他或者幫他做事的人的下落吧?!?/br> 赤井務武嘆氣。 他說好吧,我確實有點線索,【d】在外的身份已經幾年沒出現過了,對外宣稱是養病,但【d】的住處沒人,不能確定這個人是否還在倫敦。 “不過也還有別的情報,在【d】半隱退后,他有幾個手下在倫敦活動,偶爾會替他接受一些不好拒絕的邀請,出席某些場合?!背嗑畡瘴湔f到這里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某個問題。 “怎么了?” “今下午有場級別很高的音樂會,應該有王室成員到場,【d】也在邀請列表中,他的代理人可能會去。但我的身份不方便出面,他們也沒給我發邀請?!?/br> 其實赤井務武覺得如果真是維蘭德來,說不定就毫無顧忌地直接去了,畢竟維蘭德的“朋友”很多;但現在【塔】的人跟受驚的兔子一樣,聽說去日本的人都死了(或者少數被扣留)后,各方面就開始人心惶惶,生怕被不知道誰——瘋瘋癲癲的【a】、野心勃勃的【b】、可能復活的【c】、自焚身亡的【f】——給拉下水,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打死也不會出頭的。這給赤井務武帶來了一點小麻煩,他正在想從哪里開始下手調查,當然抓一個【d】的手下來問問是最方便的途徑了。 那場音樂會不是沒做準備就能混進去的,當然,以他們兩個的能力要進去不是什么難事,關鍵在于里面可能有些“熟人”,進去后他們沒法全身而退,無論“維蘭德”還是“琴酒”都是在某些間諜機構里掛過號的身份,被查出來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現在有個機會……赤井務武本來不想說的。 聽筒里傳來黑澤陣的聲音:“還有什么話,一并說了?!?/br> “有個機會,”赤井務武說,“比其他手段都方便?!?/br> “什么機會?” “他們邀請了一位德國音樂家,是你在柏林學鋼琴時候的老師?!?/br> “……” 那不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嗎?而且那位老師……老師當時對他說「你對我在音樂界的地位毫無威脅,但可能讓我在教育界聲名掃地,我要隱退了,希望我們這輩子不會再見面」。 黑澤陣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教他鋼琴的音樂家每次都用很痛苦的表情聽他彈,說你彈得很好,但不要把每首曲子都彈得像狼群準備撲咬人類一樣,聽你彈琴的人會被嚇跑的。 然后維蘭德對音樂家說你真有眼光,我家孩子就是這樣的。 音樂家:…… 如果這位音樂家不是維蘭德母親的朋友,還欠過天大的人情,這人當時就摔門走了! 黑澤陣把回憶反復品了幾遍,磨了磨牙,仿佛要將每個字都嚼碎了再吐出來:“行,我去彈鋼琴?!?/br> 這次過去,赤井秀一也得欠他天大的人情,這輩子都還不了的那種。 …… 海上,被綁架的赤井秀一惆悵地望著海面,正在想他到底為什么會在家里打著哈欠等著飯,就被一群海盜給綁架了。 那是海盜!海盜??!不是滿地都是隨便就能路過的組織臥底和炸彈犯,說到底這里是英國,到底哪里來的南半球海盜???! 被綁在桅桿上的赤井秀一嘆氣。 希望琴酒回家看到他留下的線索,能盡快找到他——他被綁架的時候只來得及寫了個首字母,還特地把“p(pirate)”的尾巴寫得很長,生怕被認成“d”,琴酒應該不會把它當指向【d】先生的線索吧。 至于被綁架這件事,真不是赤井先生沒努力,是一群海盜扛著武器忽然闖進他家,破壞了沿途所有監控,把他綁上船,直接出海跑了。 他問為什么,這群海盜是這么回答的:“你的兄弟把我們首領綁架了!我們要拿你去交換人質!” “哪個兄弟……?” “那個白毛!不要狡辯,我們的人都看到了,就是他!” “……” 所以琴酒在散步的時候綁架了不知道哪里來的海盜首領,然后失去首領的海盜綁架了他,準備拿他換回首領。 這群海盜還挺文明的,不知道從哪聽說他被白毛兄弟家暴打傷了手,還給他做了飯吃,雖然真的不好吃,但比丟下兒子就走的赤井夫婦要高出0.1個小銀的程度。 海盜里的二把手拿著赤井秀一的手機問他:“你兄弟的電話是哪個?我們要跟他談判?!?/br> 喔,看來沒必要留線索,他們會主動聯絡琴酒——小銀啊,你不會真綁架了人家海盜的首領吧? 赤井秀一配合地說他馬上就到家了,應該會打電話來,號碼是…… “啊,打來了?!?/br> 海盜團二把手接通電話,表情隨即從嚴肅變成兇神惡煞,他惡狠狠地對電話那邊的人說:“聽著!你哥哥被我們綁架了!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就來xx海域xx經緯度交換人質!我們只給你十二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原狀。 海盜們紛紛表示他的聲音很有威懾力,鼓起掌來。 只有赤井秀一看著被放下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剛剛被掛斷的……降谷零的電話。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閉上了眼睛。 第195章 塵世霧都 與此同時, 服部平次的心情很復雜,非常復雜。他不知道什么烏丸集團,也不知道什么【塔】, 他就是忙了幾天終于可以回家睡覺的時候被白馬探一個電話叫到了英國, 直到坐上飛機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他跟白馬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他記得他們之前也不熟啊,起碼沒有到打個電話只說一句“有工藤的消息, 來倫敦”就把他叫來的地步…… 雖然工藤那家伙確實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忽然傳來消息,不管誰打電話服部平次都會來,但白馬這家伙也太理所當然了吧,搞得就跟他們很熟一樣! “啊, 煩死了, 真是的!” 服部平次跺跺腳, 反正來都來了, 他跟學校的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從大阪到了倫敦,見到了白馬探, 從白馬那里聽說了工藤現在的情況: 在查案;死不承認自己是工藤新一;躲著所有認識的人走;疑似被人脅迫和監視。 就是最后這點他們搞不清楚,有人綁架或者脅迫了工藤新一, 希望他……他……查案? 聽起來好像是某個膚色純度不如他的公安警察曾經干出來的事, 服部平次想, 雖然工藤沒有明確跟他說過那是誰, 但他聽過三言兩語,再跟那位安室先生——哦, 現在是日本大名鼎鼎的降谷警官——聯系在一起, 想想也就知道那件事說的是誰了。 所以,這次的事也是有人想借用工藤聰明的頭腦, 讓關東的工藤給他查案……個鬼??!那為什么不綁架白馬探,雖然服部平次覺得他們這群同時代的偵探里誰推理水平最高還不好說,只能說是各自有擅長的地方,但白馬探他起碼是在英國上學的!閑著沒事把工藤新一綁架到英國來干什么,是嫌白馬探不好用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所以對方肯定是另有所圖,不可能是找工藤來查案的!工藤新一只是假裝在調查案件,試圖給他們傳遞消息罷了。 他問白馬:“所以還有其他人來嗎?” 白馬探回答:“我跟茶會的人打聽過消息,他們好像從我的話里判斷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如果有人比較閑的話,可能會來倫敦……” 服部平次挑了挑眉毛:“就你們那個偵探八卦互助協會?” 白馬探深深看了服部平次一眼:“是莫格街下午茶,我和工藤都說過可以邀請你,是你自己不來的?!?/br> 服部平次哼了一聲。 那個叫莫格街下午茶的組織沒有在他聽說工藤和白馬當上首領之前就邀請他,是他們組織的損失。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到手頭的資料上,說:“也就是說,7月2日工藤在東京失蹤,7月4日你在英國遇到了他,當時他在調查一個跟福爾摩斯相關的案件;第二天,你找到了他的住址,但被他跑了,那天他還是在調查案件……” “7月5日,也就是前天,他在調查一一起綁架和販毒案件,中途一直隱蔽行蹤,而且沒有求助警察或任何官方勢力。但當晚,蘇格蘭場接到了匿名報案,我從熟人警察那里得到了驗證,打電話報警的人就是工藤?!卑遵R探接上了話。 然后,他們兩個都把目光放到了昨天,也就是7月6日上。 工藤在7月6日沒有任何行動,可能是遇到白馬的事讓他變得更謹慎——或者脅迫他的人提出了新的要求;也就是在這天,白馬通知了工藤優作,不知道能否從工藤先生那里得到一些線索。 同一天的夜晚,一連串的新聞轟炸了整個倫敦:m國的公主失蹤,一塊被詛咒的紅寶石,神秘的預言和一群怪盜…… “這里為什么會有怪盜基德?” “你問我?”服部平次震撼地看向白馬探,“你跟他才是同學吧?” 黑羽快斗不是江古田的嗎?你白馬探在日本讀書的時候也是江古田高中的,你們兩個才比較熟悉,我還以為怪盜基德是你叫來的??? 白馬探把他的帽子往下拉了拉,說:“工藤新一現在是黑羽快斗,那黑羽快斗就是工藤新一,你和工藤不是很熟嗎?那問你沒什么問題吧?!?/br> 服部平次正在推斷工藤的想法,心思完全沒在這方面,差點被他給繞進去:“哦,也對……不對!白馬!你在說什么???我跟怪盜基德完全不認識!” 就算那個小偷跟工藤和白馬私相授受(哪里不對,算了就先這樣),他服部平次也是沒跟那家伙見過幾面的。他說的是黑羽快斗,而不是怪盜基德,他很有分寸感的,根本沒想過介入怪盜摘掉面具后的正常生活! 白馬探轉過頭去,偷偷笑了一下。 在服部平次攥拳之前,他就把話題拉回到了正軌:“至少怪盜基德已經出現了,工藤也有很大概率會調查這起案件,昨晚我聯絡怪盜基德了,他說他那邊也沒什么線索,他來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工藤在這里?!?/br> 服部平次:“……” 白馬探又說:“畢竟工藤又消失了一整天,昨晚我讓怪盜基德盡量吸引工藤出來,把事情搞大一點,過了一會兒他跟我說他叫了四個外援,還用外援的身份發了四封怪盜預告函?!?/br> 服部平次:“…………” 他重新看向新聞里整整齊齊的怪盜預告函,總覺得偵探和怪盜的世界并不相通。 但好消息,今晚他們就能集齊怪盜七龍珠,召喚工藤新一,實現愿望……希望工藤會來吧。 現在他和白馬要去調查m國公主失蹤的案件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他們能在調查的過程中碰到亞瑟·平井。服部平次已經準備好了,一旦碰到工藤,他就沖上去一個悶棍把工藤打暈扛回家! “約定的時間快到了,”白馬探忽然說,“我們去薩菲爾公主的城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