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當時他怕漏掉什么細節,就錄下來了,現在放給加爾納恰的是—— 小泉露比的腦內q版小劇場。 “琴酒他是你的父親??!” “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是你父親和母親的愛!” “但我確實是你的父親,你媽是我的前妻?!?/br> “對,他已逝的前妻——” 聲音這里就戛然而止,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把錄音暫停了,看向加爾納恰,發現加爾納恰的表情一片空白。 過了幾秒,他聽到加爾納恰開始碎碎念:琴酒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組織里的傳聞變得這么離譜讓我的工作成倍增加都是你的錯…… “格羅斯?格羅斯先生?”赤井秀一喊他。 加爾納恰說沒事,你讓我緩緩,你這錄音不會是真的吧? 赤井秀一說錄音是真的,我現場錄的(剛錄的而且還熱乎),我可以發你一份你去檢測有沒有合成痕跡。不過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話都不能當真,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你聽聽就好。 加爾納恰捂著腦袋,說你等等,也可能不是開玩笑。我知道琴酒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他謹慎地推理:“首先,琴酒沒有前妻,也沒有戀人,他就算隨口胡編也不會編造出這樣的謊話來(黑羽快斗看了一眼電影劇本:真的嗎哥?),所以他這么說就是為了掩蓋某種事實……” 加爾納恰的表情變扭曲起來。 赤井秀一疑惑地看著他,發現加爾納恰拿出手機來翻資料,幽幽嘆氣。 “我記得那位先生確實說過琴酒很好用,可惜有點小瑕疵的話,也嘗試找過替代品——比如你,萊伊。而且組織里也有讓人工胚胎快速成長、然后加入組織的計劃,波本的履歷足夠干凈,而且只花了那么短的時間就獲得了代號,甚至成為那位先生指定的繼承人,琴酒還沒有反對……” 是啊,一切的疑點都在這里迎刃而解。 加爾納恰痛苦地閉上眼睛,得出了結論:“波本很有可能,真的是琴酒的兒子,而且他的真實年齡不會超過十五歲——更有可能不超過十歲?!?/br> 赤井秀一:“……” 赤井先生在心里大爆笑!他忍笑真的很辛苦!不行,要笑出來了,真的要笑出來了,失控的表情管理系統正在跟他的意志進行激烈的搏斗! 他艱難地(忍著笑)說:“那我們十歲的boss……” 加爾納恰沉痛地回答:“恐怕那位先生讓他在自己活著和波本活著之間二選一,他選了波本,唉?!?/br> 赤井秀一看加爾納恰就快真的把自己說服了,就站起來又要了兩杯咖啡,說這只是一段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演戲的錄音,不要當真,格羅斯先生,你甚至還沒檢查過這是不是合成的。 加爾納恰說呵呵,你都敢直接給我,錄音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只有可能是那幾個人。 他郁悶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憂傷地看著外面被水浸過的下水道井蓋,說:“你先坐下,你是想問我跟昨晚對蘇格蘭出手的那些人的事吧?” 赤井秀一點頭,很自然地給蘇格蘭換了稱呼:“沒錯,對我侄子出手的那些人。我沒有調查他們的渠道,就來找你了?!?/br> 加爾納恰嘆氣,說那你找錯人了,雖然我也認為琴酒的事跟他們脫不了關系,但那不是我們兩個人就能撼動的對象,就算加上整個fbi也不行。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他想起降谷零跟他提到的“那些人”,是從琴酒那里得知的,雖然沒有明確的指代,但加爾納恰說的應該就是這些人。 他問:“如果我弟弟有可能還活著呢?” 加爾納恰的手頓了頓:“什么意思?” 赤井秀一這么說有很多原因,比如說那次狙擊的安排疑點重重,赤井務武的出現,琴酒的身體也下落不明,還有赤井秀一本人的想法……不過最重要的當然是—— “他們想要蘇格蘭,就是因為需要長生不老,既然如此就應該沒有直接殺死琴酒的理由。我傾向于他現在還活著?!?/br> “你……唉?!?/br> 加爾納恰揉了揉腦殼,覺得赤井先生還是跟以前一樣認真過頭,且對自己的判斷過于傲慢。 他決定稍微解釋一點東西:“首先,我說的那些勢力不是一個組織,他們之間彼此也不一定認識,甚至情報都不怎么溝通,只是因為同一個目的而合作。所以,昨晚來東京的人不一定知道琴酒也變小了?!?/br> 這是真的。因為他們看到的是變小的蘇格蘭和進入東京塔的成年琴酒,而琴酒有沒有變小這件事顯得疑點重重,到現在還有人覺得小琴酒是琴酒的兒子,這就是【塔】的大家互相博弈痛擊隊友的結果。 “然后,如果他們真的抓到了琴酒,我在那里面有幾個認識的朋友,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應該會請我去看熱鬧,但到現在——距離琴酒被狙擊已經過了十個小時,我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消息都是從你這里得來的?!?/br> 加爾納恰嘆著氣,就接到了一位朋友的電話,正是他在【塔】里認識的人,對方認識烏丸,也知道他的身份。 電話那邊的人歡快地說:“喲,格羅斯,我聽說你在日本,你現在有空嗎?” “有,什么事?” “我剛知道一點很有趣的事,你要不要來見見你的一位‘老朋友’?” “……” 加爾納恰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看向赤井秀一,這個距離足夠赤井秀一聽到他們的電話內容,加爾納恰也沒有太遮掩。 “哪位……老朋友?” “烏鴉的送葬人、你的同事,琴酒啊?!?/br> 電話對面的人正在問他要不要來,加爾納恰看到赤井秀一正微笑著從衣服里掏出槍,特別友好地對著他,無聲地做了口型:答應他。 而那位咖啡廳的服務生看到這這邊的情況,竟然眨了眨眼,就當沒看到了。 (榎本梓小姐:鎮定,小場面,這是威脅不是馬上要發生案件,我應該假裝沒看見,先去報警,不然可能打草驚蛇危及到受害人的性命安全) 加爾納恰跟【塔】的朋友,或者說合作者說完,掛斷電話,就看到赤井秀一輕快地把槍放回去,對那邊的服務生說他只是在開玩笑,還有,他替安室君把傘帶回來了。 榎本梓:咦,是安室先生的朋友。 她問那邊的加爾納恰,你們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加爾納恰嘆氣,說是這樣的,這邊這位先生是個自由的美國人,他們那邊流行拿著槍說話。 榎本梓:…… 看在他們兩個好像確實不是要打生打死的份上,先信一下,給安室先生發個消息問問。 就在她詢問安室透的時候,加爾納恰和赤井秀一已經離開了咖啡廳。 波洛咖啡廳外的小巷里。 赤井秀一回憶了一下格羅斯先生的戰斗力,確定單打獨斗的情況下老上級打不過自己,就說:“帶我一起去?!?/br> 加爾納恰動了動嘴角:“你覺得他們會讓你進去嗎?調查過組織的人不可能不認識你,而且那家伙也沒說是活著的琴酒還是已經死了的……” 赤井秀一卻非??隙ǎ骸八麤]說讓你去見老朋友的尸體,那就只能是活著的琴酒?!?/br> 加爾納恰搖頭。 他剛要再說什么,就看到赤井秀一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格羅斯先生,我有件事沒告訴你,其實我在為日本公安(的降谷先生)做事?!?/br> 加爾納?。???? 赤井秀一熟練地開始現編:“我隨時可以叫一隊公安來抓你,現在沒通知他們只是因為你是琴酒的朋友,所以,現在是我在威脅你,格羅斯先生?!?/br> 加爾納?。骸?/br> “你不是fbi……” “哦,我準備從fbi辭職,提前給我自己找了下家(是真的,但是是mi6)?!?/br> “……” “再說一遍,帶我去見他?!?/br> “然后呢?”加爾納恰終于嘆氣,“我是要去殺他的,而你想去救他,雖然我覺得琴酒落到他們手里,我們兩個的目標都不可能完成?!?/br> 哈哈,活著落到他們手里,琴酒你也有今天啊。 加爾納恰在心里嘲諷,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有點微妙的不爽??赡苁且驗槌嗑阋坏脑?,也可能是因為……琴酒確實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赤井秀一干脆利落地回答:“先見到人再說?!?/br> …… 因為要跟著加爾納恰防止這人跑了,赤井秀一就給降谷零發消息,說他有了一點線索,需要帶著哈羅繼續調查,他找到了昨晚東京塔混亂里的一個幕后人物——就是琴酒打電話的對象,加爾納恰,還從他那里得知了一個意外的消息,琴酒可能沒死。 但降谷零的反應相當沉默,甚至可以說是死寂,就連打出來的文字里也透著一股疲憊。 [我沒貓了]嗯,你調查吧,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就去見降谷清一郎,如果他跟那些人有關,我會親手解決他。 [炸了fbi總部]降谷君?琴酒很有可能沒死,你看到我發的消息了嗎? [我沒貓了]我看到了,但——你不用說了,他已經死了。 [炸了fbi總部]…… 赤井秀一覺得這場面、這對話好像似曾相識,三個月前他還見過的,簡直一模一樣。 [炸了fbi總部]你找到什么新線索了? [我沒貓了]小泉帶人潛入地下河深處,在那道裂縫內部的巖石上找到了大片血跡,還有部分人類的骨頭。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是屬于黑澤的。 [我沒貓了]你的判斷沒錯,地下河里有東西,很有可能是稻草酒的海洋館里跑出來、在地下水系里繁殖的殘余部分。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我沒貓了]你要跟加爾納恰調查就去吧,我要去探望hiro,你有線索就留言,有需要就通知風見。 降谷零打出的每個字里都透著疲憊,赤井秀一對著輸入框停頓了很久,才回復道:你好好休息。 確實—— 雖然他也很想告訴降谷零,自己得到的情報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對方沒說是活著的琴酒還是死了的琴酒,只有見到才能清楚。 現在他說什么降谷也不會相信,就算他能說服降谷,如果得到的結果是琴酒還是死了,那降谷會變成什么樣……赤井秀一也不知道。 等見面、確認情況后再跟降谷進行詳細的說明吧。他想。 至于蘇格蘭那邊…… 希望降谷能在蘇格蘭的手術結束前,將這件事先隱瞞下去。蘇格蘭是個很敏銳的人,而降谷在他面前,一向暴露得很快。 …… 醫院。 諸伏景光忽然按住自己的心臟,一陣恐慌感從他的心頭閃過,但他卻不清楚這樣的感覺來自哪里。 在他面前坐著的是打著哈欠、看起來就很困的降谷零。 金發的青年就連每一根頭發絲兒都耷拉著,從昨晚、不,從前天開始就沒有休息過,一直在高強度工作,就這樣還專門抽出時間來看他。 “有黑眼圈了啊,zero?!敝T伏景光有點心疼地說。 要是他的腿沒有受傷,就能去zero那邊幫他一起整理文件、參與各種調配工作了,現在只能待在醫院里,真是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