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那被他們綁架的我弟弟呢?” “弟弟?啊,我們確實在貨車車廂里找到了毯子,如果車上還有第三個人的話,他可能……被二次綁架了?!?/br> 白鳥任三郎重新檢查了貨車里的痕跡,把貨箱轉動了半圈,才發現上面有被掩蓋的血跡,嚴肅地說??磥怼@不是一起單純的案件。 黑澤陣拿過手機,問:“現場有發現什么嗎?報紙、貨箱,和別的線索?!?/br> 白鳥警官那邊安靜下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過了一會兒,他說:“有兩處血跡我很在意,是兩個貨箱上的字母,在「a」和「k」上各有一個血的指印,但「a」和「k」是代表什么?” 受害者在傳遞什信息嗎? 他還沒想明白,黑澤陣就已經陰沉著臉把手機扔了回去,轉身往外走。 服部平次覺得不對,追出去問你要去哪。 黑澤陣邊走邊說:“去找人(kid,工藤新一限定版),順便給某個組織(ani結社)斬草除根?!?/br> 為了某個小鬼和他一整天的睡眠,黑澤陣決定找個人出氣,某個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里的動物園就是很好的選擇。 越前家的大姐支棱起來:“我也去!” 黑澤陣:“你進警視廳?!?/br> 大姐:“……” 二哥大笑。 高木涉:“你也進警視廳?!?/br> 二哥:“……” 三哥狂笑。 大姐和二哥對了個眼神:“就是他讓人綁架的我!他也得進局子!” 三哥:……??? 最終,越前一家財產繼承的有力競爭者全被逮進了局子,此時醫院里的越前先生滿腦子都是工藤君應該沒事吧,而深山里的越前小姐還在試圖把她長在床上的作者朋友從臥室里拖出來曬太陽。 至于老爺子是什么情況,好像根本就沒人擔心.jpg 一位見證了整個過程的茶會偵探如此感嘆:“哎,到底哪里來這么多豪門恩怨和婚外情,什么時候能輪到我啊?!?/br> 另一位偵探幽幽地說:“諾瓦有錢,而且我們茶會多半也是個豪門,現在白馬老爹(?)沒了,他的遺產(推理挑戰)就在那里,你去搶吧?!?/br> 感慨的偵探:“找不到他人??!誰知道他在哪里!” 此時,剛幫服部平次找完人的白馬探(戴假發版)正在往回走,至于他遠遠看到于是掉頭就走的茶會熟人?不認識,真不認識,他只是一只路過的普通高中生黑羽快斗而已。 第136章 暴雨前夜 找ani結社跟找臨時起意要綁架人的普通市民當然是兩種找法。 黑澤陣給灰狼打了電話, 直接問他知不知道ani結社來東京的幾個人在哪,灰狼問你找他們做什么,黑澤陣說他們綁錯了人, 把我家孩子當怪盜kid綁架了。 灰狼恍然大悟:“啊啊,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黑狗跟我說過他在找二代基德,二代的真實身份是黑羽盜一的兒子, 不過江古田那個「黑羽快斗」一看就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障眼法, 所以他在整個東京范圍內搜索?!?/br> 因為怪盜基德上個星期還有過怪盜活動,所以他肯定沒走,黑狗也是這么想的,哎, 您猜怎么著, 還真給他找著了。 怪盜基德, 他就在米花町! “找錯了?!?/br> 黑澤陣冷漠地推翻了黑狗先生的推理, 什么怪盜基德, 全都是一派胡言,你們綁架的那是烏丸集團的銀色子彈! 灰狼:“呃, 黑狗跟我說他是嚴格照著照片找的,肯定不會找錯認, 而且他跟蹤的目標確實在怪盜基德上次消失的區域附近出沒?!?/br> 黑澤陣:“找錯了?!?/br> 灰狼:“但是……” 黑澤陣:“我說了找錯了, 你還有什么話嗎?沒有就告訴我那條狗在哪?!?/br> 灰狼嘆氣。 明明已經在人類世界生活了這么久, 不喜歡和人交涉的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小向導。 但他也就在心里抱怨抱怨,真跟小向導說他是不敢的, 灰狼聽電話里的語氣就是本著殺人去的, 他才不會觸這個霉頭。連說人話都沒好好學會,你指望他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則?還是不了不了。 話說他應該不吃人吧?灰狼的心底忽然劃過一些似乎很可怕的想法…… “米花百貨商店后面的那條街你去過嗎?黑狗在那里開了一家狗咖, 你現在去肯定能找到人——對了,結社的人還不知道我已經把他們賣了,你千萬別說漏嘴啊?!?/br> 灰狼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情報,說完卻沒聽到回應,于是他喂喂了兩聲,聽筒里才傳來了黑澤陣的聲音。 冷淡,像北方的雪,一如既往。 “你們組織的黑狗,不會是條真狗吧?” “……當然不是??!哪有會打電話的狗??!他不是狗,就跟我不會說你是狼一樣!”灰狼覺得,小向導正確認識人類世界,還任重而道遠。 而就在灰狼看不到的地方,黑澤陣已經走到了那家狗咖附近,狗咖里門口的柜臺上一只黑色的狗剛掛斷電話,跟他面面相覷,汪了一聲,就跑走了。 黑澤陣:“……” 狗被訓練到可以接電話也是可以的,比如降谷零家的哈羅,甚至會幫忙收拾行李,可以說是非常聰明的小狗了。但他選擇相信灰狼,畢竟灰狼聽起來毛都要炸起來了。 他慢悠悠地說:“格雷先生,我不介意你把我當狼,反正他們都是這么叫的?!?/br> 嚴格來說,雪原里那群人管他叫海拉的芬里爾,和喊他狼也沒什么區別。 灰狼被噎了一下:“兄弟,做個人吧,真的,不會我可以教你?!?/br> 黑澤陣懶得繼續聽了,就掛斷電話,繼續往那家狗咖走。時間不多,他可不覺得ani結社的人抓到“黑羽快斗”后能有什么友善的舉動,希望小偵探沒事,不然,有事的就是你們結社的人了。 反正都被抓得七七八八,死的死逃的逃,少那么幾個沒人在意吧? 他背后是追上來的服部平次,服部平次說你有消息了嗎,我們現在要去哪,別漫無目的地走啦,再找不到工藤的話我懷疑他已經被人煮熟吃了。 大阪的名偵探已經給能幫忙的朋友都發了消息,警方也在搜尋,公安也派人插手——雖然服部平次不是很理解為什么之前只是提供協助的公安現在直接加入進來,但有更多人手當然是好事。 唯一的問題就是公安的人讓他看著“黑澤陣”,說是怕出事,服部平次說放心吧,我會保護他,那個公安用“你不懂”的眼神看著他,說:你需要保護的是綁匪,別讓他直接把人給殺了,那樣上面的人就有理由把他抓回去了。 服部平次:他不是你們的人?(如果不是的話不可能調警方的人手那么理所當然吧) 風見裕也:……是也不是,他的身份很特殊,懂得都懂,不懂的最好別懂。 服部平次:那我確實不懂。 結果就是他們從綁架越前家大姐的催債公司那里出來,服部平次跟著黑澤陣在米花町的商業區亂逛,期間那個銀發少年打了兩個電話,最后走到了一家狗咖的門口。 “不會吧?工藤在里面?這看起來就是一家普通的寵物店吧?!?/br> “嗯。如果情報有誤我就回去把他宰了?!保ɑ依牵??) 黑澤陣收起手機,不顧服部平次震驚的眼神,就往里走。服部平次把他的棒球帽壓低,裝著木劍的袋子背在身后,已經有了隨時拯救這個初中生(也可能是劫匪)的覺悟。 不是他不相信這個人,是劫匪多半要帶槍吧!在東京,槍可不是個稀罕物件??!而黑澤先生你現在什么都沒帶,你空手打他們嗎? 狗咖當然沒關門。 剛才接電話的狗很有敵意地沖著黑澤陣汪了一聲,服部平次剛想擔心一下會不會打草驚蛇,就看到那個一米六的銀發少年用墨綠色的眼睛往店里掃了一圈。 頓時整個店都變得安靜了。就連剛才還在睡大覺的小狗都被驚醒,驚恐地縮在了墻角。 黑澤陣:“哼?!?/br> 他心情算不上愉快地繼續往里走,留下一個對他的物種產生了懷疑的關西偵探。 服部平次覺得,要不然還是偷偷問問怪盜基德,他的夜鶯叔到底是什么人吧。 服部平次:…… 哦,想起來了,他壓根就沒有怪盜基德的聯系方式,沒事了,下次問工藤吧。 狗咖的后間看起來非常平凡,但黑澤陣熟練且專業地四處敲敲,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入口。 反正在東京這種空間狹小的區域里,非法地下建筑到處都是,就是因為這個每次大型地震的時候才會產生大范圍的塌陷,那群天天在地下打洞的老鼠肯定沒向boss大人(波本)申請挖洞的許可證吧。 黑澤陣一邊想一邊打開通往地下的門,動作卻忽然頓住——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出意外了。 濃郁的血味與地下室里潮濕的空氣一同傳來,這對黑澤陣來說是相當熟悉的味道,但跟小偵探放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里面什么聲音都沒有,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就連黑澤陣的呼吸都停滯了幾分。 難道、工藤新一已經…… “工藤!” 服部平次喊著友人的名字就沖進了地下室,手電筒的光照不清楚,依稀只能看到地上躺著的人,還有殷開的暗紅色。 他驚慌失措在地上的人里找工藤新一的身影,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還有這個,更不是…… 工藤、工藤你在哪里?你不會真的死了吧?我們還沒真正地決出勝負,你可是關東的工藤、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你怎么可能現在就死?! 服部平次有幾個瞬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但心跳聲如擂鼓般在耳邊震響,他發現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自己其實沒那么冷靜——所以工藤,工藤你在哪?! “啪?!?/br> 燈被打開,黑澤陣依舊站在地下室的門口,冷淡地掃視了一圈,只看到七八個生死不明的人,這些人里有男有女,但沒有工藤新一。 他走過去,按住了服部平次的肩膀,說:“他不在這里?!?/br> 然后黑澤陣就蹲下來,開始檢查地上的尸體,嗯,也有人沒死。他從頭到尾都冷靜得可怕,畢竟早就見慣了死亡,以及同伴的離去,從很早開始他就知道當有人離開的時候,他能做的只有復仇。 當然,扯遠了,他覺得小偵探沒死,畢竟ani結社真正恨的是“烏鴉”,而不是二代怪盜基德,就算真出什么事,他們也會想盡辦法通知黑羽盜一的?,F在沒有公開針對怪盜基德的挑釁或者生命,黑羽盜一也什么消息都沒收到,就說明那個代號叫做黑狗的結社成員沒打算立刻殺死“黑羽快斗”。 “……你真冷靜?!?/br> 服部平次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先通知了警察,然后也開始找地上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線索。 黑澤陣的語氣沒什么起伏:“你可以直接說我冷血?!狈凑芏嗳硕歼@么說。 不過關西來的名偵探有自己的看法,服部平次嘀咕了一聲跟這種人打交道好麻煩,才說我覺得你現在很生氣,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工藤說你是他的朋友,他是不會看錯朋友的。 黑澤陣不置可否。 他找到一個沒死透的人,對照灰狼給的描述,他覺得這八成是他之前要找的黑狗先生。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黑澤陣也不客氣地把黑狗的頭撞在墻上,直接把人叫醒,看著剛被打了幾槍僥幸存活的人悠悠轉醒,沒等對方反應過來,黑澤陣就問: “人呢?” “什么……他……你……” 被他砸在墻上物理叫醒的人眩暈了五六秒才讓視線重新聚焦,看清眼前的銀發少年時他又恍惚了好一陣,才叫出這位同事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