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54節
幾分鐘后。 世良真純給工藤新一發消息:「銀色子彈,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非常重要,你附近安全嗎?」 工藤新一:「?安全,你說?!?/br> 世良真純:「你好,我是組織新的代號成員蘋果酒,以后我就是你的搭檔了,請多指教?!?/br> 工藤新一:「???」 事情變得太快就像前幾天的龍卷風,他是剛從游輪上回去上了兩天的課,不是錯過了一個世紀吧? 年輕的名偵探還沒想完,他的同行就快樂地去通知了下一個人,接下來的受害者是赤井秀一,他剛要上飛機,就接到meimei的短信,真純說她加入組織了,現在要跟搭檔去東京執行任務(名偵探破案,啟動?。?。 赤井秀一看了半天,給降谷零發了條消息,委婉地說:缺人我可以留下,不用找世良這樣的小孩吧。 降谷零:……你走了? 赤井秀一:琴酒沒跟你說?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不過航班好像延誤了。 降谷零:…… 組織的boss大人看向依舊在大廳里跟貓作對的黑澤陣,黑澤陣當然什么都沒說,他們今天甚至都沒說上話,要不是敲黑澤陣房間的門沒有人回應,降谷零也不會在走廊里找半天被那個議員碰上。 他跟赤井秀一說了早上的事,又說不用擔心,我們公安不雇傭童工,只有個看起來像小孩的成年人,然后就去找黑澤陣。 黑澤陣不會哄人,當然也不會哄貓,他跟小黑貓面面相覷兩個小時了,現在降谷零一來,他抬頭問: “計劃怎么樣了?” “人手足夠,但我們對那個組織不了解,公安里關于那個組織的檔案做了加密,上面不松口?!?/br> 降谷零坐到旁邊,摸了摸小黑貓,被撓了一爪子。但他早就習慣這貓的反應了,敏捷地避開爪子,成功摸到了貓。他不會勉強黑澤陣回答不想說的問題,可上面那些人真是煩,別人都摸到家門口了,還死死抓著些舊檔案不放。 黑澤陣聽到他抱怨,發出一聲冷笑: “那對他們來說也是不能被提及的污點,當然不想給你看?!?/br> “污點?” “自己的隊伍里出了叛徒,忙于處理內部事務、對同盟袖手旁觀,最后還落井下石……僅此而已?!?/br> “……” “沒說你?!?/br> “我知道?!?/br> 昨天他們已經派人去那座地下教堂探明了情況,廢棄工廠的地下確實有個空間,不能確定是否曾經作為教堂使用,但從近期有人造訪的痕跡來看,多半就是隱修會的六分儀和天琴座約定的地點。 但他們不確定到底會有幾個人抵達,教堂連接著天然溶洞,地形復雜,難以探查,公安的計劃是等他們撤離的時候再動手。 降谷零表示人手足夠,用不到某個fbi,讓他回美國去吧,最好辭職再回來。 黑澤陣說他辭職可沒那么容易。 “所以他一個在日本長大的英國人是怎么加入要查祖上國籍的美國fbi的?” “我怎么會知道,宮野透先生?!?/br> “……” 已經很久沒被叫這個名字——好像也沒有多久,但發生的事有點多——的降谷零被噎了一下。 黑澤陣看著降谷零微惱的表情,趕在自己被叫“前代boss”之前換了個話題: “列車和港口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有,”降谷零拎著貓往沙發后倚,決定不計較稱呼的事,“很奇怪,可以說是到可怕的程度。接到指令的是組織的底層成員,包括從廢棄港口發出信號、指揮、點亮燈塔、運送發動機、修理列車、清理軌道、將那座列車開到隧道等等,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對其他的情況一無所知?!?/br> “也就是說,有個了解組織幾乎所有底層成員和外圍成員情報,拿到的信息和你不相上下的人調動了組織的資源,悄無聲息地完成了這件事?!?/br> “是啊?!?/br> 從游輪靠岸開始降谷零就在調查,以公安的能力查到那些人并不難,但黑澤陣提醒后,降谷零對他們展開了二次調查,發現參與這些事的人幾乎都是跟烏丸集團相關的人。 他們甚至不一定是烏丸集團的成員,只是因為各種理由去做了其中的一環,卻造成了“游輪在鶴鳴港??俊?、“第四十七號列車重現”的結果。 黑澤陣看著酒店大廳外的情況,這條赤井瑪麗特地選的冷清街道上甚至沒什么路人,酒店里的人也寥寥無幾。 他給自己和降谷零倒了杯白開水,問: “游輪上發生的情況呢?” “卡西斯(宴會上被抓到的組織成員)交代他上船是為了組織那位合伙人的委托,其他的他不清楚,駕駛室的爆炸是他做的;雖然沒有證據,我認為在游輪的食物里加入致幻類藥物的也是組織的底層成員。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br> “每個人都只需要做自己知道的部分,只有執棋的人才清楚事情的全貌。哼,擅長利用各種情報和不相交的cao作布局的人啊?!焙跐申嚾粲兴?,甚至沒注意到小黑貓正在試圖順著頭發爬到他身上。 或者注意到了,但是沒管。 降谷零覺得黑澤陣對貓的縱容遠遠超過人,可能不只是貓,只要是沒什么攻擊性的動物都是如此。 他回憶了組織里人員的名單,但烏丸集團實在是太大了,降谷先生想得腦殼疼,只能問黑澤陣: “你在組織里待得更久,對擅長這種做法的人有印象嗎?” “有?!?/br> “誰?” “我?!?/br> 黑澤陣的回答相當坦然,甚至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降谷零忍無可忍地把他的茶杯給按回去,佯裝生氣道:“你再這樣我就要把你抓進去了,琴酒?!?/br> “那你來抓?” 黑澤陣看到降谷零是真的要惱了,就不繼續逗他了,端走降谷零沒喝的茶杯,一邊喝一邊說: “我認識的有這種能力的人都已經死了,我也不可能了解組織里的所有成員,就算是那位先生也不會什么都告訴我。不過,從信息方面入手倒是容易很多。 “組織的外圍規模龐大,可能掌握秋田市底層成員的全部信息的人在組織里應該擔任比較特殊的職位。要么是沒有代號、專門負責聯絡的「引路人」,但他們大多不會知曉組織里正在發生的事;要么就是曾經管理過秋田市的代號成員、負責金融相關業務的人員、級別極高的研究人員,他們對底層成員的了解會更多。 “但是,在這之上還有一個條件。我從列車上找到了那把鑰匙,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知道我加入組織的情況,而就算放到二十年前,知道這件事全貌的人也少之又少?!?/br> 黑澤陣非常清楚,組織里對他的描述是那位先生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來的人,從一開始他的故事里就沒有出現過“鶴鳴港”相關的字眼。 并不是什么年代久遠被忘卻,單純是那位先生在抹消痕跡的時候,連牽扯到那件事的組織成員也一并抹除了而已。當初往他身上開了兩槍的前代gin,因為開玩笑跟他提了一句“以后還敢坐船嗎”,從第二天開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黑澤陣覺得這個人死得太快是因為嘴欠,不然以代號成員的地位不至于被處理掉。 總之,知道“黑澤陣”與“鶴鳴港”有關系的,就只有可能是當初經手這件事、沒被處理掉的成員,外圍成員八成早就死亡或者失蹤了,但代號成員……還是有幾個可以懷疑的。 黑澤陣從茶杯的水面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銀發被穿堂而過的風吹起,就要落進杯子里的時候,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加爾納?。╣arnacha),記錄官,聽說過這個代號嗎?他知道組織里所有成員的情報?!?/br> 不過這位記錄官只服務于那位先生,顯然沒有幫波本繼續整理情報的想法——當然,他也可能是在考察這位新的boss,這項考察本身也有可能是烏丸的指示。 三個月實在是太短了,不足以看清一個人的全貌。 降谷零確實知道這個代號:“負責歸檔和整理情報的人?烏丸蓮耶給了我組織里所有人的資料,但不包括他的,還說了「加爾納恰是組織的老人,原諒他不想繼續摻和組織的事吧」這樣的話?!?/br> 黑澤陣嘖了一聲:“人都死了還要對你留一手?!?/br> 降谷零反而覺得沒什么問題:“畢竟我加入組織的時間沒那么長,我也確實不是他期待的人。而且……他甚至要殺了你?!?/br> 說到最后,降谷零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了一點。他想過,如果琴酒在那個時候就死了,那一切都結束了,沒人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也不會有現在的一幕,或許自己會在幾年后才見到hiro,然后留下永恒的謎團。人死了,很多事就沒法再揭開真相了。 “哦,那位先生問過我?!?/br> “問你什么?” “他問我,等他死后,我愿不愿意被別人使用。我說‘不會,您死了對我來說就是終結’。我本來想說老東西等你死了這個組織都被我揚了,讓我繼續給組織賣命門都沒有?!?/br> 黑澤平時不這么說話。起碼降谷零是這么覺得的,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說黑澤,如果你因為我死了…… 銀發少年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往門口走去。他站得挺直,語氣也平靜安然。 “那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br> 降谷零看著他,一時間沒說話。 很久,世良真純從樓梯那邊探頭過來:“boss大人——還有前代boss大人——你們兩個還吃不吃飯了?” 降谷零剛要喝水,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他嚴肅地咽了回去,結果就是被嗆到,低頭咳了半天。 黑澤陣沒閃到腰,但是不小心踩到了旁邊同樣伸展身體的小黑貓的尾巴。 小黑貓:…… 黑澤陣:…… 他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挪開腳,于是一只連遭兩次橫禍的貓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拔腿就跑,黑澤陣不得不追上去,如果貓真的不見了那諸伏景光肯定要找他算賬。 “等等……” 銀發少年追著貓就跑,世良真純看了看降谷零,眨眨眼,說boss大人吃飯嗎? 降谷零微笑著回答:“再這么叫一次我就叫你哥來打你?!?/br> 世良真純縮了回去:“你不是跟我哥關系不好嗎?” 降谷零也站起來,把有他們兩個指紋的杯子和茶壺收拾掉,又撿走大廳沙發上可能掉的頭發,往餐廳的方向走。 他跟世良真純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句:“是嗎?我覺得我跟萊伊先生的關系還不錯?!?/br> 世良真純:這個世界瘋了!波本說他和萊伊的關系不錯! 世良真純:馬上就把這件事分享給我的好搭檔銀色子彈。 …… 棋院。 羽田秀吉剛剛結束了上午的指導,棋院里的孩子們叫他名人,看起來很崇拜他,但他的心情卻好不到哪里去。 因為他在棋院的人群里看到了那張照片上的銀發男人。 母親和大哥都提醒他,那個銀色短發的男人用的是假身份,并且很有可能是某個非法組織的成員,已經盯上他了,如果遇到這個人就立刻告訴他們,或者報警。 雖然不清楚他做秘密工作的母親和大哥到底是怎么跟警察搭上關系的,但羽田秀吉還是找了個機會給母親發了短信,然后若無其事地回到棋院,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認真地觀察了那個男人,發現對方除了“銀發”這個特點外,是個完全沒有記憶點的人,幾乎看不到他的臉,就算看到也無法很快辨認出,而且他的動作、衣服甚至所處的位置都相當普通,甚至沒有一點要做什么的意思,像個只是來看他下棋的普通人。 可能嗎?對方只是來看他下棋的? 既然母親和大哥都那么說了,還是謹慎一點吧。羽田秀吉小心地不跟對方對上視線,可在某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對方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