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20節
“工藤?!?/br> 白馬探叫住了正往“怪盜基德”離開的相反方向走的“工藤新一”。他看著前方的人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心里的猜測就已經基本確定。 “你要去哪里?還是說,我應該叫你怪盜基德?” 又或者黑羽快斗? 同學的名字在嘴邊轉了兩圈,但白馬探還是沒有把這個名字說出口的打算,反正就算說了那家伙也不會承認,就這么一直繼續偵探怪盜的游戲吧,黑羽。 果然,前方的人發出熟悉的低笑。 “喲,偵探,好久不見?!?/br> 披風一掀,轉身的“工藤新一”就已經變回了熟悉的怪盜基德,少年燦爛地笑著,黑暗里的魔術師仿佛在發光。 他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塊漂亮的海藍寶石,怪盜得意洋洋地問: “你是來找這個的?” “果然在你手上啊。那剛才的怪盜是——” “哦,那個是工藤新一,他非要穿我衣服,說他有博士的道具逃跑比較方便?!?/br> “……?” 白馬探還沒聽懂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前方的怪盜向他舉起魔術槍,槍口飛出的是—— 是,一大堆工藤新一參演《來自黑暗組織的jin》的初回海報。 黑羽快斗用海報遮住了白馬探的視線,轉身就跑,蹦蹦跳跳相當快樂。 “我先走啦!你是抓不住我的!” “喂!你等等!” 白馬探追了上去。黑羽快斗你這家伙!我這次來日本是要告訴你……不,他明明知道這邊很危險吧。 真是膽大妄為的怪盜。 他一邊想一邊跑,卻看到前方的怪盜基德忽然停下,甚至往后退了兩步。不遠處開著的門透著光,將周圍微微照亮,而就在他們面前的走廊里,有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在昏暗的環境下對他們舉起了槍。 “怪盜基德,你果然還沒死,這么說來組織里果然有叛徒啊?!?/br> 黑羽快斗退到白馬探附近,用余光看到白馬,就擋在了白馬探前面,剛才還在緊張追逐的兩個人轉瞬間就默契地站在了同一個立場上。 怪盜保持著冷靜的聲音,臉上卻有點冷汗:“斯內克,原來你還沒退休啊?!?/br> 斯內克雖然沒看到,但知道怪盜基德要做什么小動作,提前預判:“別動。另一個‘怪盜基德’也在船上吧?寶石在你身上,還是他身上?” 白馬探也知道斯內克。 事實上他當初就是為了調查蜘蛛才來日本……不過蜘蛛已經被抓,整個結社都開始行動,他擔心是黑羽快斗這家伙做了什么才特地過來,結果黑羽快斗請了長假,黑羽家也根本沒有人在,白馬探才不得不來游輪。 “跑?!彼吐曊f。 黑羽快斗卻拉住他:“再等等,因為……” 斯內克知道怪盜基德很難纏,也沒有在這樣的黑暗里亂開槍的打算,他正拿著對講機交談: “我找到怪盜基德了,你們快來——喂?喂!人呢?” 通訊的另一端安安靜靜,什么聲音都沒有,就像是死了一樣。 斯內克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而被黑羽快斗拉住的白馬探,看到斯內克身后的黑暗里,有個影子正以不緊不慢的步調往這邊走,長靴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血的味道在空氣里蔓延。 斯內克也意識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情況,他轉身,看到的是—— 染血的銀色長發,正在滴落暗紅色液體的黑風衣,無機質般的墨綠色眼睛。 少年拿了把船上到處可見的餐刀,隨手扔掉被他捏碎的對講機,穿過黑暗來到斯內克面前。 濃厚的血味和似曾相識的臉讓斯內克瞳孔猛地一縮。 “夜鶯!原來是你!” 黑澤陣先掃了一眼那邊的兩個少年,才轉過去,給了斯內克一點眼神: “你才知道?” 第079章 滿月于黑潮之上 危險。 這是白馬探看到那個白發少年時候的感受, 他的偵探直覺給他的唯一反饋就是眼前的人很危險——極度危險,甚至遠遠超過拿著槍并且跟怪盜基德交手數次的斯內克。 明明看起來只是初中生,也沒有攜帶致命的武器, 可他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就好像浸沒在黑暗里的一塊冰。將斯內克的同伴解決的人無疑就是眼前的少年,從隨意捏碎對講機的力道看, 對方絕不可能是沒經受過訓練的普通人。 不妙。 冷汗浸透了白馬探的脊背。趁對方的注意力在斯內克身上, 他本想拉黑羽快斗快點離開這里,可被叫做“夜鶯”的銀發少年只是往這邊掃了一眼,黑羽快斗就像是被嚇到一樣僵在那里,扯都扯不動。 黑羽快斗!這種時候你在發什么呆???! “夜鶯……” 斯內克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 怒不可遏。 “我就知道是你, 莫名其妙要加入組織的人, 其實你就是宮野透派來的臥底吧?!蜘蛛的事也是你的做的!” 時至今日黑澤陣聽到宮野透這個名字還是會笑, 他微微揚了下嘴角, 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說是就是吧,我確實跟他很熟, 但算不上他的人。而且,我來對付你們組織, 是受別人的委托, 與那邊的組織無關?!?/br> 他心情很好地多說了兩句, 但在斯內克看來這平淡的聲音和心不在焉的態度就像是挑釁。 同伴的生死尚未明確, 斯內克能做的就是逃離這里or放手一搏。 可他還沒動——是的,斯內克甚至沒想好應該選哪邊, 就被人重重地踹上腹部, 背部砸到墻上,槍脫手飛出, 天旋地轉間一片光滑的暗銀色如流水般從眼前飄過,下一秒他就被夜鶯用壓倒性的力量踩著腦袋倒在地上,上方傳來的是那個少年與惡魔無異的聲音: “給你個機會,告訴我灰狼在哪,我就留你一命?!?/br> 黑澤陣當然沒打算在這里殺人,某個公安警察正在中央控制室通過紅外攝像裝置盯著他,真做出什么的話他下船就不用回家了,但嚇唬斯內克倒是沒什么問題。 靴子上也在滴血。 斯內克不知道落到自己臉上的是誰的血,是他的同伴的?還是這里的保安的?夜鶯來的時候走廊里太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早該想到的! 他早該想到! 那位克里斯汀·埃貝爾導演一向以選角選到“本人”而聞名,既然“夜鶯”的原型是“烏鴉”,那個可恨的臥底,那現在的夜鶯也肯定是臥底??!那位先生真是昏了頭,竟然讓臥底在這個節骨眼上加入組織! 他終于明白了一切,懷著滿腔憤怒和不甘,惡狠狠地對踩著他的夜鶯說: “我是不會告——” “哦,那你沒用了?!?/br> 黑澤陣懶得聽他說完,抬腳往斯內克胸口重重踩了一腳,斯內克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重錘猛擊,腥甜味涌上喉嚨,然后腦袋被撞到墻上,接下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銀發少年抓著斯內克的腦袋把人撞暈在墻上,輕描淡寫地松開手,轉身往黑羽快斗的方向走。 帶著血的腳印留在地毯上,就像文學作品里經常描寫的彼岸花;他走到黑羽快斗面前,伸出手,卻聽到白馬探的聲音: “別靠近他!” 白馬探在黑暗里撿起了斯內克的槍,對準了近在咫尺的銀發少年,這個距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偏,但他完全沒有制止對方的信心。打贏那個家伙?就憑他和黑羽快斗兩個人怎么可能?! 但眼看著對方沾血的手就要碰到黑羽快斗,白馬探來不及猶豫,就做出了選擇。 “你對我造不成威脅?!?/br> 黑澤陣覺得有趣,就跟試圖保護小白鴿的年輕偵探說了句,結果看到對方變得更緊張,忍不住笑了。 他故意慢吞吞地說:“如果我要殺他,你是攔不住我的?!?/br> 黑羽快斗:呃……黑澤哥,還是叔,你別玩了,白馬他不經嚇的…… 救命!他本來是想提醒白馬這是自己人的,但黑澤陣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初見的晚上黑羽快斗叫他“美麗的銀發小姐”的時候……于是黑羽快斗就閉嘴了。 現在他只能在心里想白馬你冷靜,我爸認的銀發弟弟他脾氣很好的,只要你沒認錯他的性別他就不會生氣,其實看錯了也沒關系,只要道歉他就會原諒的…… “斯內克叫你夜鶯,”白馬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你跟結社不是一路人,能放過我們嗎?” 黑澤陣笑了聲。 “你已經拿槍對著我了,還指望敵人對你手下留情嗎,小孩?” 他說到一半,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孩? 這個稱呼讓白馬探不得不分了少許注意力過去,但無論怎么看,那個銀發少年都是正·在·生·長·期的初中生,而不是因為某些先天病癥無法長高的人。他的骨架尚未長開,身形也是偏瘦的,如果是經受過訓練的成年人,無論是否保持了少年的姿態,都不可能一直維持這樣的體型。 那他是什么?因為某種原因返老還童的人?那種情況真的存在嗎。還是說,跟魔法有關的那群……白馬探想到自己認識的會魔法的朋友和同學,自然而然地往「那個方面」想了。不,那種情況也太少見了。 黑澤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你想好了嗎?我給你挑戰我的機會?!?/br> 白馬探的視線越過銀發少年,落在想跟他說什么的黑羽快斗身上。確實,他應該丟下這個明知道危險還要來游輪的怪盜自己走,但…… 他絕不會那么做。 開玩笑,怪盜基德只能由他來親手抓住,不然他明知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到現在都沒有告訴警察是為了什么? 一定有辦法的。 白馬探想,一定有擺脫這種局面的辦法。他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深吸一口氣,說:"我……” “他們在那邊!” 走廊的另一側傳來聲音,急促的腳步聲就像是亂入舞臺的不和諧音符,馬上就要到這邊來。白馬探注意到銀發少年變得不耐煩起來。 黑澤陣伸手拽過黑羽快斗扔到白馬探那邊,說: “他們的人來了。你們找地方躲起來?!?/br> 白馬探愣了一下。 黑羽快斗倒是反應很快地拉著白馬就跑,邊跑邊說快走快走,那個動物園和另一個組織的人都在這里,咱倆加起來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我知道這里有個安全屋…… “等等,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