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10節
另一個追了上去! 偵探們有人也追了上去,還有人正在笑著議論,沒有湊熱鬧的想法: “難道說是怪盜基德假扮的?!” “不是說工藤新一就怪盜基德嗎?” “喂喂,那種小道消息你也信啊。要是基德有工藤那種推理能力,那幾次就不會差點翻車了?!?/br> “也是?!?/br> “基德克星,你覺得呢?” 有人低頭問混在偵探堆里的江戶川柯南。 真·工藤新一·江戶川柯南看著兩個“工藤新一”離開的背影,沉默。他能覺得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兩個工藤新一都是假的! “我覺得……我覺得那個新一哥哥怪怪的,我也去看看!” 小偵探往兩個工藤新一消失的方向跑去。 而留下的偵探里有個大叔感慨年輕真好啊,還有,小工藤這是第幾次被人冒充了,我怎么覺得他這個馬甲經常有人用??? “大叔,要不你看看這邊?你認識白馬探嗎?” 偵探大叔回過頭,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白馬探正在面對面沉思,緩緩打出了問號。 黑羽快斗(冷汗):喂、喂,白馬不是在國外嗎?他來這里做什么? 白馬探(在思考):到底這個是怪盜基德,還是剛才假扮工藤的是怪盜基德呢……黑羽快斗應該不至于假扮我吧? 角落里。 一個黑發、穿著休閑,樣貌普通的年輕偵探正不緊不慢地往小偵探的方向去,他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是波本,就笑了笑,一邊走一邊接通電話: “波本,夏目財團是組織的產業,你可別告訴我那座游輪和研究的事與你無關?!?/br> 是貝爾摩德的聲音。 看起來相當普通,一舉一動都與大明星克麗絲·溫亞德毫無相似之處的青年,就是烏丸集團擅長易容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她聽到波本說:“是啊,你不會還要管我的事吧?他們可是要殺我呢?!?/br> “怎么會呢,你可是boss,我哪里有管你做事的權力?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會親自去游輪上了吧?” “沒有,我派了其他代號成員去?!?/br> “誰?” 貝爾摩德到現在都沒看到組織的重要人物,除了應該在這里的愛爾蘭,但愛爾蘭確實算不上任何……嗯。雖然不排除對方沒現身的可能,但這么大的事,組織的成員都應該會有點動向才對。 波本聽到她的問題,回答的聲音里帶著笑: “silver bullet,銀色子彈,組織的新人。貝爾摩德,需要的時候他會說出自己的身份?!币簿褪墙瓚舸履?。反正我覺得你也不可能意外把他干掉就是了。 貝爾摩德聽到波本把電話掛斷,搖了搖頭。沒聽過的代號成員,但代號確實有趣……看來波本已經差不多排除那位先生的親信,換上自己的人了啊。不愧是波本呢。 她繼續往前走,終于看到江戶川柯南左顧右盼,當然追丟了兩個工藤新一。她就要走上前跟小偵探打個招呼,卻看到江戶川柯南忽然眼睛一亮,沖著角落里的某個人去了,那是—— 穿著黑色風衣,有著漂亮的銀色長發,只是靠在欄桿陰影里的動作都讓貝爾摩德感到無比熟悉的人。 gin。 是你嗎? 貝爾摩德幾乎立刻就想到了琴酒變小的可能,而且,在她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這種可能性就瞬間漲到了100%?,F在還活著的人里很少有人見過這個時期的琴酒,就算要假扮他,也沒有可能假扮一個比“那幾張照片”還小的年紀,這不合理。 因此,站在甲板上吹風的人,只有可能是…… 他本人。 貝爾摩德眼睜睜地看著江戶川柯南往少年琴酒的方向跑去,她的心猛地揪了起來,可她來不及阻止,就聽到江戶川柯南問: “你剛才有看到兩個工藤新一路過嗎?” 糟了。 琴酒自己變小,也就意味著他可能猜到雪莉能逃出實驗室的原因,他也可能知道失蹤的工藤新一去了哪里,雖然琴酒說他并不記得這個人,但貝爾摩德很清楚,gin的記憶力好得很。 現在cool guy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送到了琴酒手上,被認出來的概率是…… 貝爾摩德頂著年輕偵探的偽裝從暗中走出,畢竟現在的gin是少年的模樣,她有把握把人撈出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江戶川柯南的后半句: “……琴酒哥哥!” ??? 貝爾摩德緩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她聽到那邊的銀發少年不耐煩地指了個方向,于是江戶川柯南就蹦蹦跳跳地跑過去,臨走的時候還喊: “謝謝你,琴酒哥哥!” 貝爾摩德,停止了思考。 第074章 滿月于黑潮之上 風吹過海面掀起波瀾, 海鳥落在桅桿上好奇地往下張望。陽光正盛,將腳下烤得發燙,被正面曬到的甲板上沒什么人, 只有黑衣銀發的少年正靠著欄桿, 在自動販賣機的陰影里吹風。 貝爾摩德是用某個不起眼的偵探身份上船的。像這樣的偵探在今天這座游輪上還有很多,只要報上名字、拿著邀請函, 就沒有人會特地確認她的身份。 就算大家都知道怪盜基德可能在船上, 但夏目財團可不是熱衷于挑戰那個怪盜的空巢老富豪,它的掌權者是位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當然不會允許警方挨個扯長輩們的臉檢查這個人是不是怪盜基德。于是貝爾摩德就輕易地來到了船上,并且看到了幾位熟人, 雖然她并沒有打招呼的想法, 但還是覺得非常有趣。 是的, 有趣。 波本安排了這樣一出大戲, 很顯然是要對付那個撞到他槍口上的倒霉組織, 不難想象這跟洛杉磯發生的那件事有關,也就是說襲擊洛杉磯別墅的組織八成也就是今天的釣魚對象。 貝爾摩德來就是為了看這場好戲, 這些事她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想清楚了,唯獨沒想到的是她能在這里看到琴酒。 以及看到“工藤新一喊琴酒哥哥”這樣離奇詭異的場面。 她只是去拍了三個月的電影, 不是一覺睡了三年才醒……對吧? “你要看到什么時候?” 就在貝爾摩德深思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的時候, 還是甲板上的少年先發話了。很顯然對方早就發現了她, 或者說以gin的敏銳程度, 沒注意到有人來才叫奇怪。 但他真的是gin嗎? 貝爾摩德是在那個暴風雨的夜晚唯一見過黑澤陣的人,她見過黑澤陣死去時候的模樣, 像一縷被封凍在黑暗琥珀里的銀色月光。他當然死了, 不然那位先生也不至于沉默很久,才說:莎朗, 我也會覺得可惜。 可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銀發少年跟十七八年前幾乎毫無區別。那時候的gin還沒有抽煙的壞習慣,也不需要每天對著組織里的一群蠢貨消耗自己的好心情,他總是安靜地站在某個角落里,惹人注意但又讓任何人都感受不到他的威脅性,就好像是這道天與海的風景里令人賞心悅目的一部分。 “抱歉——” 她用不屬于自己的聲音說著話,故意帶了點北海道地方口音;陽光燦爛的年輕偵探從拐角走出來,熱情地跟那邊的銀發少年打招呼。 “我想來這邊來靜一靜,卻沒想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介意我跟你分享這個‘秘密花園’嗎,少年?” 她在扮演一個遠道而來的私家偵探,這位偵探來這里不是為了抓住怪盜基德,誠然那很有吸引力,但對需要維持生計的成年人來說,這種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戰是放在第二位的?!八敝皇鞘芄椭魑衼碚{查外遇的,就這么簡單。 所以“他”避開熱鬧的人群,在船上溜達,盡量避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沒有緊追著可能是怪盜基德的“工藤新一”不放,走來這邊的甲板也是個相當普通的意外。 接近正午的陽光越來越烤人。 銀發少年隨意地看過來,只打量了“他”一秒——也可能不到一秒,貝爾摩德確信對方完全沒上心,也不帶任何攻擊性;然后那個疑似gin的少年就轉過身去看海,并說: “我可沒買下這條船?!?/br> “我想也是?!?/br> 貝爾摩德腳步輕快地走向銀發少年身旁的自動販賣機,看到滿滿的kill飲料,陷入沉思。 你們船上不會壓根沒準備別的東西吧?不會吧,波本,你應該不是來謀財害命的,對吧?! “不用看了,”銀發少年依舊在看海,平靜到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他們在試圖謀殺?!?/br> “我以為他們起碼會放點正常的東西?!必悹柲Φ峦虏鄣?。 波本,你干得很好,下次不要干了,我怕你因為涉嫌謀殺一整船的人被日本警方逮捕。 (降谷零:謝謝關心,我現在就去逮捕愛爾蘭) 貝爾摩德輕輕嘆氣,走到銀發少年那一側,毫不掩飾地看了他一會兒,直到對方因為被長時間注視而不滿地轉頭,她才真心實意地贊嘆: “真漂亮啊?!?/br> 日光下熠熠生輝的銀發,跟海面閃爍的金色光點混在一起,耀得人有點睜不開眼。 “我不喜歡這種評價?!?/br> “看來有很多人跟你說過這句話,”貝爾摩德沒打算承認說這話最多的人就是她自己,反正就這點時間gin也認不出她來,“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贊美,還請見諒?” “無所謂?!?/br> 像也不像。 貝爾摩德想,從她的角度看這個少年無疑就是gin,但無論如何經歷了十幾年組織生活的gin不會表現得這么輕松。 就算從洛杉磯的那座別墅里活下來,出現在這座游輪上,他也應該在安靜的房間里點根煙或者喝著咖啡,看一兩本枯燥無味的歐洲文學打發時間,又或者漫不經心地將整個游輪都逛一遍,熟悉這里的路線。 他不會花很長的時間去看海,更不會不帶武器就走出門。 貝爾摩德剛才看黑澤陣當然不是為了欣賞風景,而是為了確定他有沒有帶槍——答案是沒有。 少年風衣的衣擺被風吹起,自由地飄飛,連把刀都沒藏。 更像十幾年前她剛認識的那個少年。gin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后來那樣的呢?她也有點記不清了。 貝爾摩德準備走了。臨走之前,她問: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沒必要?!?/br> “是嗎?那真讓人遺憾?!?/br> 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偵探離開甲板,某種猜測一直在她心頭盤亙,貝爾摩德想,她得調查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而在她背后…… 黑澤陣耳邊傳來了諸伏景光的聲音:“黑澤,你剛才是因為長得好看被搭訕了吧?” 諸伏景光的話里帶著點開玩笑的意思,黑澤陣輕輕嘆氣,轉回去假裝看海,實際上在跟諸伏景光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