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106節
果然,黑澤陣頓了一會兒才回答:“……無聊的人起了無聊的外號,辦理身份的時候監護人為了作弄我就把它填在了名字那欄。后來他們就都那么叫我了,來日本的身份也用了翻譯后相同的讀音?!?/br> “無聊的人?” “是夠無聊的,而且還忘了?!?/br> “……” 雖然黑澤陣的語氣相當平靜,但降谷零覺得他好像是要去殺人滅口,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一個度。 錯覺吧? 不是錯覺也先當錯覺,以降谷零的認知,這個時候的琴酒只要再被摸一下就會炸,具體表現為拿出他的愛槍來隨機指認一個村民為狼……不是,指認一個代號成員為臥底,以前的降谷零會選擇規避風險,現在他正在嘗試給琴酒順毛。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來,走到黑澤陣面前,俯下身,對條件反射式警惕起來且有點不滿的黑澤陣說: “小景叫我zero,那不是昵稱,是我的真正名字?!?/br> “……” 黑澤陣向來不喜歡有人靠近,特別是對他有威脅的成年人,面對小孩他會比較寬容,此刻他微微抿著唇,想如果現在和波本打起來,會不會吵醒諸伏景光。 還有,波本這是想說什么? 金發的年輕人笑容燦爛,比黑澤陣、比琴酒見過的任何一次笑都來得真切:“我叫降谷零?!?/br> 他向黑澤陣伸出手,就保持這個動作不動了。 ……這算示好? 黑澤陣終于理解到了波本的意圖,跟波本僵持了一會兒后,才嘖了一聲,握住了降谷零的手。 降谷零的手溫度比他高了不少,甚至有點燙的程度,黑澤陣本想馬上松開,卻被反攥住了手。然后罪魁禍首跟他道歉,找出手機,打算拍張照片紀念這歷史性的一刻…… “波本,你是小學生嗎?” “我不是小學生,但你真的是初中生?!?/br> “……” 銀發少年低著頭,明顯不想讓某人拍到自己的臉,當然降谷零也沒打算那么做;就在他拍完照片,覺得黑澤陣快要忍不住要跟他打架的時候,降谷零聽到寂靜的客廳里傳來的、特別輕的聲音。 “juniper?!?/br> “什么?” “這才是我真正的代號,我的「名字」?!?/br> 黑澤陣甩開降谷零的手,說拍完了沒有,我要回去睡覺了。 降谷零還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剛才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應該說是從黑澤陣那里得到了很重要的某樣東西? 并且重要程度可能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他看著銀發少年往臥室走,問了句:“你不是不困嗎?” 黑澤陣停下腳步,回過頭,說:“我睡到下午才醒,該去睡的那個人是你??头靠罩??!?/br> 降谷零失笑。 他聽諸伏景光說了,小景給黑澤下了安眠藥,結果這家伙真的全喝了,睡到現在,當時他還為小景捏了一把冷汗,結果黑澤根本沒提。 其實琴酒脾氣也挺好的……吧?吧? “波本?!?/br> 降谷零正在想“琴酒”的性格到底怎么樣,就聽到黑澤陣在叫自己的代號,他下意識應了一聲,卻發現黑澤陣在跟貓說話。 黑澤陣:“沒叫你,降谷先生?!?/br> 降谷零:“……” 他覺得,黑澤陣應該是故意的。不,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他都看到黑澤陣在笑了! …… 半夜,出來看一眼的諸伏景光發現這兩個人竟然都去睡了,站在客廳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 5月29日,清晨。 睡醒的黑澤陣聽到窗外清脆的鳥鳴聲,還有公寓樓下傳來的車聲,坐起來,發現他明明已經睡了一天多,昨晚卻還是睡著了。 他左看右看,發現兩只貓沒在他身邊,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今天……要做什么來著? 好像沒什么需要做的。黑澤陣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重新回到了一種相當悠閑的狀態,至少在6月7日之前,他是沒什么事需要做的。 而6月7日…… 夏目財團的新聞已經出來了,夏目渚(愛爾蘭)出面表示他確實完全康復了,并打算在6月7日的一座游輪上展出名為“青鳥”的寶石,以及介紹他母親所做的與之相關的一些研究。 雖然未曾說明,但游輪上準備了大量的食物淡水、醫藥和日常用品,以及加倍的救生設備和救援人員,賓客名單盡量從有游泳健身記錄的人里選,甚至可以提供游泳培訓和荒野求生指南。經驗豐富的他們還特地配備了四套完全不同的動力系統,省得在半路上出問題。 據降谷零說,他們還做了很多無法放到明面上的準備,甚至有人提議說多請幾個偵探來吧,但馬上就有同事嘆氣說你們應該想的是怎么減少來這里的偵探數量,他們聽說怪盜基德已經發了預告函,而且還有別的怪盜同時發了,就一窩蜂地湊到游輪上來了。 是的,現在那座也命名為“青鳥”的游輪的乘客名單里,除開夏目財團的員工,被安排過去的警察,剩下的客人里有三分之一都是偵探或者相關的人。 ani結社的“那位先生”似乎對這塊寶石很感興趣。 雖然一直以來跟黑澤陣講八卦的“蜘蛛”被抓了,但不是還有露比嗎?黑澤陣看著露比給他的情報,對那塊寶石感興趣的人不止ani結社,所以結社正在召集人手,一方面是針對可能復活的烏鴉,另一方面是搶奪那塊寶石。 當然,ani結社也擔心烏丸集團在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但以過往的經驗推斷,動用這么大陣仗釣魚可不是烏丸集團的作風—— so,放心! -但他們不是拍電影釣到ani結社了嗎? -喂,電影又不會爆炸!那個游輪肯定是會沉海的,這能一樣嗎?! “早上好?!?/br> 黑澤陣對著鏡子說。 鏡子里的人當然沒有回應他,銀發的少年看起來算不上高興,但黑澤陣知道他的心情比之前愉快很多。他試著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果然,貝爾摩德說他笑起來能嚇到小孩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找到被諸伏景光放到抽屜里的梳子,開始慢慢整理頭發,剛整理到一半,門就被推開,降谷零十分緊張地問他: “你看到hiro了沒有?!” 黑澤陣在門被推開的時候下意識收手,拽掉了自己兩根頭發,現在相當緩慢地抬起頭,盯著降谷零看,不說話。 降谷零眨了眨眼,才發現黑澤陣還穿著睡衣,剛睡醒的樣子,手里還有兩根亮晶晶的銀發。 他把那兩根亮晶晶的銀發從黑澤陣手里拿過來,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然后一本正經地重新開門,問: “我沒看到hiro,現在也不到去上課的時間,你看到他了嗎?” “他早上出去不是很正常,”黑澤陣把頭發理到身后,站起來,說,“半夜出去也很正常,帶著貓走了也很正常?!?/br> “但他的手機還在家?!?/br> “……” 這回黑澤陣也不是那么鎮定了,畢竟蘇格蘭是個做事很細致的人,失憶后也是如此,忘帶手機幾乎不可能。 兩個人在家里找了一會兒,沒發現什么線索,降谷零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如果諸伏景光真的在這個時候失蹤,那…… 他一邊給風見裕也打電話,一邊打開門往外走,但電話還沒打通,就聽到公寓隔壁傳來的聲音: “景光哥哥!能來幫忙搬家太辛苦啦!” “我剛好有空,對了,我家里那兩個也該起床了,我回去叫他們——啊,zero,還有黑澤,你們已經醒了啊?!?/br> 站在門外的,是精神滿滿在抻胳膊的諸伏景光,以及…… 一只活蹦亂跳的戴眼鏡的小學生偵探。 黑澤陣左手拎起一只小黑貓,貓鉆到了他睡衣的帽子里;右手拎起一只小黃貓,貓囂張地爬到了他頭上。 然后他左手拎起一只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撲騰了兩下,說我又不是貓怎么見面就要抓我;黑澤陣右手再拎起一只灰原哀,灰原哀目光怪異地盯著他,說琴酒原來你是會穿睡衣的人嗎。 黑澤陣松開手:“你對我到底有什么誤解?” 灰原哀別過臉:“我覺得你是那種不會睡在床上,抱著槍在墻角淺眠一整晚,見到人就會直接開槍的人?!?/br> 黑澤陣:“……那你今早上就能看到波本的尸體了?!?/br> 降谷零:? 不,其實降谷零覺得他上次闖進黑澤陣房間的時候更危險,沒被記仇真是太好了。 黑澤陣問自己提著的另一只小孩:“所以你們搬來做什么?” 江戶川柯南蹬了蹬腿,說:“啊,其實是這樣,阿笠博士跟‘那部電影’的劇組有點合作,給他們制作了一些小道具,結果就被‘那個動物園’的人盯上了?;以鲅芯?,家里的資料和藥物都不能被發現,所以就搬到這里來了?!?/br> 昨晚阿笠博士家真的被人潛入了,幸好他們那里的道具無比豐富,竟然將潛入者斬落馬下,甚至扭送警察局,后來他們才發現被卡在信箱里的威脅信。 阿笠博士說他想起來了,他是接了《來自黑暗組織的jin》的道具合作單,畢竟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于是,商量過后,阿笠博士讓灰原先搬走,江戶川柯南因為在“蜘蛛”那邊露過面,暫時不能確定自己的外貌有沒有暴露,就也先離開了毛利家……嗯,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 “工藤非要叫我,所以我也來了?!?/br> 戴著帽子和口罩、普通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黑羽快斗從黑澤陣手里接過江戶川柯南,目光在冒牌小學生、冒牌初中生和冒牌高中生之間逡巡。雖然沒人告訴他高中生也是冒牌的,但那家伙怎么看都很像警察吧?! 黑澤陣轉頭對諸伏景光說:“我們搬走吧?!?/br> 諸伏景光想了想,說:“可是他們搬來這邊肯定也是因為黑澤在會比較有安全感吧?而且灰原小姐肯定是來找你的?!?/br> 黑澤陣:“不可能?!?/br> 與此同時,江戶川柯南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灰原哀:盯—— 黑澤陣沉默。 還是那句話,這群人把他當什么了?他確實會跟熊打架,但是不會輕功,也不會給小孩當保鏢! 諸伏景光去拿了他的手機,看了看時間,說:“說起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到去學校的時間了?!?/br> 黑澤陣反應很快,轉身就要回家:“那我——” 諸伏景光一把抱住了他,阻止他往回走:“黑澤!你已經曠課一周了,去學??匆幌掳?,老師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