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烏鴉折疊 第90節
紅隼終于收起了她的水晶球,說別這樣啊,夜鶯,叫你來確實是因為有意外的變化,我們剛剛從斯內克那里得知了烏丸集團的機密,而且經過多方面的打聽,終于拼湊出了整件事的全貌…… 黑澤陣:……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們要說什么了,我知道得可能比你們還要早。 他耐著性子又聽了一遍赤井秀一的故事,并決定等見到萊伊的時候,讓他挨雙倍的打。 紅隼說:“那個叫琴酒的代號成員真可憐啊,被這對表兄弟騙來騙去,最后發現自己一個都不能殺,原來他們兩個都是boss的后代?!?/br> 黑澤陣:“……” 紅隼說:“就是因為沒有理解他們boss的意思,殺了宮野透的meimei宮野明美,琴酒才會被他們的boss處理掉的吧?!?/br> 黑澤陣:“……” 紅隼說:“但我懷疑其實琴酒根本沒死,上次我去海洋館的時候聽說他和宮野透是一伙的,這么看來被蒙在鼓里的人可能是萊伊?!?/br> 黑澤陣:“……” 夠了,真的夠了,紅隼,再說下去你就該擔心你的小命了。而且你該不會就是在暮色館門口大喊“不要啊這里會發生案件啊”的那個占卜師吧? 他聽了一整部關于自己的組織八卦,在最新版本的故事里,琴酒儼然成為了被烏丸集團的兩位繼承人都忌憚的角色,因為那位先生器重他勝過任何人,最終這關系不好的表兄弟兩個聯手把他殺害以絕后患,而殺死他后,波本和萊伊的關系就好了起來,甚至到了能坐同一把椅子的地步。 還有說法是當年萊伊是真的要殺琴酒來回歸fbi的,但到最后舍不得和琴酒之間玩組織過家家時候的感情,就沒有真的動手,所以說「多虧萊伊大人放水,琴酒,你撿了一條命啊」。 更可怕的是,據當時在場的斯內克說,電話里的波本承認“是啊,萊伊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你們有什么意見嗎”,還說“琴酒還活著?我說他就坐在我身邊,你們信嗎?”。 哈哈! 怎么可能! ani結社經過嚴密的調查,從多方渠道找到了烏丸集團的成員情報,得知他們組織里最恨琴酒的就是波本,萊伊和波本一向不合,而且這兩個人見面都是要吃槍子的! 這說明什么? 松鼠拍著桌子站起來,慷慨激昂地說:“朋友們,真相只有一個,現在我們的目標已經不只是宮野透了,而是烏丸透和烏丸秀一!” 黑澤陣:“……” 公安和fbi聽到這兩個名字就會主動來找你們,不用你們費心找人了,烏丸蓮耶也能氣得從墳里爬出來。 在這群人要繼續交流《霸道老板波本和他的100個忠心屬下》的時候,黑澤陣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們: “別八卦了?!?/br> 銀發少年原本就沒有心思聽他們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關鍵是沒說幾句話就要提一句可憐的琴酒,要不是ani結社的一部分成員所在位置還不明確,他當場就能把這群人打包送給波本。 黑澤陣面無表情地問: “所以原本的計劃取消了對吧,你們有新的計劃嗎?” “呃……” “還沒想出來的話我先走了?!?/br> “不,其實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br> 松鼠緩緩從桌子下面拎出來了什么,那是一只看起來很眼熟的、被綁架來的小白狗,黑澤陣沒記錯的話,這是波本的狗,名字叫做哈羅。 此時哈羅嗚嗚嗚地向他求助,好像在問銀發哥哥你為什么不救我,難道你真的背叛了嗎? 黑澤陣:我倒是更想知道波本是怎么讓他的狗被抓來的。 他問了。 松鼠自信地說:“我詳細研究了波本曾經經過的路線,找到他的狗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跟其他人輪流蹲守了,終于在剛才發現了這只狗的身影,于是我沖上去就把它迷暈綁回來了!” 黑澤陣低頭去看降谷零給他發的消息:「剛才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哈羅來接我,但轉身的功夫就有人沖過來把哈羅從我面前綁走了,琴酒,這件事你有什么頭緒嗎?」 黑澤陣:…… 他沒有頭緒,不要問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和眼前這群人也沒有任何關系,出了這個門別說我們曾經是同事。 還有,既然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傳播得這么快的話…… 那個女人也該知道了吧。 波本和萊伊,現在恐怕也在想辦法解決那個女人的問題,畢竟她知道得實在是太多了。 …… 東京。某家酒店。 此時已經是深夜,貝爾摩德打了個哈欠,準備去休息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手機有了兩個未接電話。 來電顯示是ruby(露比)。 金發的女人慵懶地靠在窗邊,將落到肩上的發絲撩開,懶洋洋地問:“有什么事?” 電話那邊是她上次離開洛杉磯那座別墅的時候跟她通訊的女性聲音。 被叫做露比的女人吸氣,呼氣,然后緊張地說:“貝爾摩德,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千萬別害怕?!?/br> 貝爾摩德就笑笑,說:“啊拉,還有能讓你這么嚴肅的事?” 露比說:“波本是赤井秀一?!?/br> 貝爾摩德:“……?” 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聽錯了,或者露比瘋了,但露比很快就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聲音里帶著某種恍惚和恐慌。 露比說:“朗姆的猜測沒錯,你上次在洛杉磯見到的波本的替身就是赤井秀一,現在他的身份暴露了,卻牽扯出了烏丸集團更大的秘密,我剛聽說就來找你了,貝爾摩德,你知道得比較多,請你來告訴我是不是真的?!?/br> 這回就連貝爾摩德都不得不認真起來了,她換了個姿勢,坐起來,長發垂在在咖啡杯旁。 “你先說什么秘密?!?/br> “宮野透和赤井秀一真的是表兄弟,萊伊是組織派到fbi的反臥底,其實他們兩個都是烏丸蓮耶的直系血裔,關系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當年萊伊叛逃的時候是他放了可憐的琴酒一馬!” “……” “貝爾摩德?” 露比聽到那邊沒有了聲音,就疑惑地問,然后聽筒里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笑聲。 貝爾摩德笑得直不起腰來,甚至咳了兩聲,幸好酒店的頂層客房隔音不錯,不然就會有人來找她了。她笑了半天,笑到眼淚都出來了,等到露比嘀嘀咕咕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她才說你等會兒,露比,你等我緩緩再給你回電話。 她掛斷電話又笑了很長時間,干脆躺在了酒店的床上,如果不是還有事要做,貝爾摩德覺得自己能笑一年。 “gin,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她剛說了半句,又忍不住大笑起來,最后她給露比回電話,露比說聽你笑得這么開心,所以那些都是假的了? “如果這些是假的,那波本和萊伊他們兩個豈不是……” “不,那是真的,”貝爾摩德歡快地說著瞎話,“他們兩個確實是那位先生的后裔,早早就被選中的組織接手人,萊伊也確實沒有背叛過組織,我剛才是在笑gin?!?/br> 很顯然,從貝爾摩德的角度來看,波本和萊伊忽然演這一出,就是為了保住他們的身份,既然萊伊是臥底,那波本估計也就是臥底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解決這個謊言里唯一的隱患:貝爾摩德。 他們會做什么貝爾摩德都能想出來了,畢竟這個組織就跟篩子一樣,只要代號成員里出現幾個“早就安排好的知情人”,事情就會往他們想要的天平傾斜,而貝爾摩德,如果她想揭露事實,那就得做好跟那兩個人背后的機構和大半個組織作對的打算。 畢竟那位先生相信波本并把boss的位置給了他,那組織里大多數的人就會相信波本,而不是打幾個月前就游離于組織外的貝爾摩德。 但是—— 她可從來不走尋常路。 貝爾摩德現在的心情相當愉快,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琴酒,然后對露比說:“把‘可憐’這個詞放在gin身上,他會氣到活過來殺人吧。事實上,波本和萊伊對這件事的了解都不全面?!?/br> 露比耳朵一動:還有瓜? 她問:“快說?!?/br> 貝爾摩德用手指敲著玻璃杯的邊緣,想了想她應該怎么編,才說:“本來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但既然波本他們先說了,我也不用繼續隱瞞。其實gin……就是那位先生本人?!?/br> 露比:“???” 貝爾摩德伸了個懶腰,繼續瞎編:“不然呢?為什么那位先生非要他最好用的刀跟他一起被埋葬?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別以為gin看起來很年輕,其實他是活了一百多歲的老人家了,他以前的頭發不是銀色,是金發,我這里還有他以前的照片……” 露比:“……???” 貝爾摩德越說越起勁,甚至自己都快信了:“gin不是經常被叫去組織實驗室嗎?你以為他是被那位先生用來做實驗了?不,其實是他一直用組織研發的藥物維持青春和生命,但他畢竟是個老人家,他的生命到今年已經徹底走到了盡頭。所以,不是波本和萊伊殺死了gin,殺死gin的人只能是他自己,或者說時間?!?/br> 露比,停止了思考。 貝爾摩德暢快的笑聲從聽筒里傳來:“露比,你以為我為什么被稱為‘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當然是因為gin最喜歡的人是我啊,整個組織里只有我和少數的核心研究員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連波本和萊伊在他臨終前也不見得知道這些?!?/br> 露比:“……” 貝爾摩德:“露比?” 露比:“…………” 貝爾摩德發現電話那邊的人呆了很久,就出聲提醒:“醒醒,露比,我沒有必要在這種問題上說謊,我說的都是事實?!?/br> 露比如夢方醒,聲音里充滿了恍惚:“你讓我緩緩,讓我緩緩……貝爾摩德,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嗎?” 貝爾摩德欣然應允,還給露比發了幾張照片。 波本和萊伊是臥底?那跟她有什么關系,就算組織里的所有人都是臥底也礙不著她拍電影。 她本來就是想把這水攪得更渾,至于gin和那位先生會不會氣到從地獄里爬出來……不可能的,死人怎么會復活呢,還是已經被燒成骨灰的人,就算是組織的「那個計劃」也救不了。 而且就算他們還活著,在她要拍《來自黑暗組織的jin》這部電影的時候,就應該有人來找她的麻煩了吧。 “gin……” 貝爾摩德躺在床上,向上方的吊燈伸出手,自指間泄出的碎金色好像透過那杯酒閃爍的微光。 “你還是,死了啊?!?/br> 在這個風起云涌、山雨欲來的夜晚,她安然入睡,比涉及到這件事的任何人睡得都好。 …… 幾個小時后。 黑澤陣看著被放到他面前的,「金發的少年gin在維多利亞時期的舊倫敦漫步」的照片,「烏鴉的黃昏里坐于枯骨上的小王子gin」的照片,還有一些證明他百年前就存在的證據,終于回憶起了當年他被貝爾摩德拉著去拍那部19世紀背景的電影的事。 哦,是那個時候的照片啊。 他對著照片看了很久,最后把打印出來的照片攥成了一團。他緩緩抬頭,看著正對自己欲言又止的幾個人,面無表情地問: “你們信了?” “沒有沒有?!?/br>